到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二皇子,不愛時,遠離塵世,一動了心,就是毀天滅地。
難怪都說,有感情潔癖的人,不動心也就罷了,一動了心,就如火山爆發。
三皇子在二皇子的身上,看到了爆發的火山。
此刻,他覺得他像個人了,不再是高高在上,冷眼看世間的神了。
而情思微動的二人卻沒有理會他的呆怔,二皇子張翼走到無憂的身邊,拉著無憂的手,一起離開,而那六人亦很自然的跟了出去。
三皇子只是看著,卻沒有再出聲,他的心思繁雜,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只是看著二人牽著手離開,目光中再沒有任何人的影子,那緊握的雙手刺痛他的眼,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刺著,痛著。
二皇子拉著無憂上了馬車,無憂不太自在的瞄了一眼王大爺板著的臉,雖說那張臉只是清秀的臉,根本沒有啥威懾力,但是無憂還是感覺到王大爺不悅的心情,剛要推遲,就感覺到耳垂邊熱氣,敏感的讓她身子一陣戰慄。
“張顯還在看著呢?”男人低低的細語,帶著他特有的味道,將她整個人籠罩,砰砰,砰砰,耳邊清晰可見的心跳聲,無憂噌的一下上了車,卻又聽見二皇子可惡的輕笑聲,心中更是惱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頭進了馬車,就再也沒有出來。
無憂以為二皇子眾目睽睽之下,定然不好意思進馬車,誰知道這人大刺刺的,面不改色的進了馬車,半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也是,她都忘了這人有多臉皮厚,根本就不知道臉紅二字怎麼寫?
馬車已經駛了起來,無憂緊挨著車身坐著,不去看二皇子一眼,小小的空間,到處是他的氣息,燻得她頭暈腦脹。
“無憂!”
無憂本就緊張的神經,被這人輕聲一叫,差點就斷了線,她抬起眸,卻看見這人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一張俊俏的臉放大在她的面前。
“你。。。。。。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無憂結結巴巴的說道,順勢伸手去推他。
“呵呵。。。。。。”
這人又笑了起來,似乎今天的心情特別好。
“無憂。。。。。。”他拖長聲音叫她:“你——在——緊張——什麼?”
是呀,她在緊張什麼?
也不是沒有和他獨處過,為何今日這般緊張?
還不是。。。。。。還不是。。。。。。自己知道心裡真的有了他!
被他這樣一說,無憂止住的淚又湧了上來,到底將舌頭伸直,話說利索了,視線模糊的她,咬著唇形:“你就盡欺負我!”
說話已經帶著哭腔,她就不信他這麼聯盟的人就不知道她為什麼緊張?
還是他就是故意,故意的看著她一個人手足無措的,故意看著她驚慌失措的,他就是在戲弄她。
這樣想著,無憂的身體忍不住輕顫,腦子有些混亂了,這時才想到剛剛天牢前,他惹人注目的舉動。
腦子忽然一道光亮,無憂身子一僵,也不再顫抖了,他真的是故意的!
以他的性格和心機,怎麼可能在眾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聲,當時的他一定在圖謀什麼,只是撼動她對他的心意,會礙著誰,會打擊到誰?
無憂思索著天牢前的人選,除了三皇子,當場並沒有誰呀?
難道這人圖形卡謀的是大舅舅殘留在軍中的威信?對,他一定是想讓大舅舅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也讓大舅舅看清楚自己對他的心意。
對,一定是這樣?
無憂心裡確信,否則這事說不通,她可不認為她的心意確定會對三皇子有什麼影響?
那人花花草草一堆,可不是她這棵野草能媲美的。
想到這人連逼出她的心意這點都可以利用,她胸口一悶,睜大眼睛看著他,朦朧的淚色之後,一雙沉靜的眸子:“殿下喜歡演戲,無憂又怎麼可以落後,自然要陪著殿下演上一場。”聲音清晰,半點也沒有受眼中淚水的影響,還微夾著寒意:“殿下以為無憂在緊張什麼?”
二皇子張翼聽著她軟軟又冷漠的話語,再看看她淚水後一臉倔強的神色,視線落在她長長地,微微輕顫的睫毛,透過睫毛看向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想起她剛剛在天牢前,那洩露心跳的目光,再看看現在她回到冷漠又恭敬的眼底,心頭沒由來的一陣心煩:她又回到處處防備的境地了,他所有的努力又被她打回原形。
這些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