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個招禍精回來?
“玉英,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無慮,可是玉英,你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你就饒過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可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你就饒了我吧!”
到了這個時候,蘇啟明想到的還是自己,而不是生死未卜的無慮。
“無慮的婚事都是楊氏那個賤婦做的主,你知道的,我對內院的事情不太過問,真的跟我無關,你要報仇,你找楊氏這個賤婦,是她說要靠上江侍郎這個靠山。”
“真的不關你的事?你真的沒有參與嗎?”無憂忍著一口唾液,沒有吐到蘇啟明的臉上。
“我沒有參與,真的沒有參與,不關我的事情。楊氏這個賤婦說江清波新科狀元,雖說是個天閹,但也是一表人才,江侍郎與三皇子又是親家,門戶不低,無慮配給他,也不辱沒了她。若是無慮不願意,就將她打昏了送上花轎……”
無憂實在忍不住了,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無憂一口吐沫吐在了她的臉上。
天閹還說什麼一表人才?
無憂實在氣得不得了,蘇啟明怎麼有臉說這話的,好好的女兒要嫁給一個天閹,他真是喪心病狂,,他哪裡是嫁女兒,他根本就是逼著無慮去死。
“蘇啟明,你還是人嗎?你配做人父嗎?”無憂已經氣得雙眼冒火,她鬆開他的脖子,抓上他的臉,這樣的人真的不用留臉:“你將無怨嫁給宦官,你將無慮嫁給天閹,你就這樣安排她們的婚事嗎?你就是這樣做父親的嗎?”
無憂的手指,一下接著一下抓上蘇啟明的臉,每一下都帶著血肉,很快蘇啟明的一張臉就毀了。
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人上來勸一句,這還是人嗎?這人枉為人,更枉為人父: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宦官,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天閹,這人真的沒有半分人性了。
所有的人都覺得蘇啟明活著,還不如死了去,簡直玷汙了蘇氏~族的清明。族長的雙眼瞪著蘇啟明都快要將他燒了起來,蘇啟明這是陷族長不仁不義呀,若是蘇氏的祖宗們知道,在他的手中讓蘇家的女兒遭遇這樣的悲事,只怕都會從墳墓裡爬出來,半夜要了他的命:族長無能,才要如此委屈蘇氏的女兒。
族長怎麼能不氣?
而蘇啟明之所以一直保密,明日提親,月裡成親,就是怕激怒了族裡的人,他還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的,只是被權勢金錢迷了眼睛,所以一直都是秘密行事。
無悔這時忽然跳了起來,他睜大眼睛,看著蘇啟明:“父親,你這是要孩兒的命呀!”
無悔說著就向牆壁撞了過去,沒有半分的做作,而是實打實的撞過去,不過此刻呆住的族裡眾人彷彿都一起回過神來,無悔的動作快,他們的動作更快,七手八腳的將無悔拉住。
無悔痛呀,羞愧呀,難堪呀,蘇啟明這樣行事讓他在生意場上如何立足,有兩個不能人道的姐夫,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但不光彩,而且絕對會被當做笑話來看,他的臉面是半點也不存了,被當做笑話的蘇家家主誰還樂意和他做生意。
這是真的,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家主,連自己的姐姐都可以犧牲,日後為了真金白銀還有什麼不能犧牲的,他們自然擔心下一個被犧牲的就是他們這些合作的人。
與其時時刻刻擔心被出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他出賣的機會,不與蘇家合作。
無悔恨呀,悔呀,羞愧呀,自然還有更多的心疼,心疼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姐,所以他恨自己的無能,於是即使被人拉住了,他還嗷嗷大叫著向牆壁衝了過去:他沒臉活下去了,因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無法選擇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可以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族裡的人是看的清清楚楚,無悔是真的想死,他和楊氏的惺惺作態是截然不同的。
無悔此刻哪裡想去尋死,他是想打死蘇啟明和楊氏才順了他的心意,可是不管他多麼氣憤,他都不能動蘇啟明和楊氏一根手指頭,因為不管他們怎麼不對,他們都是他的父母,如果真的打了他們,這二人定然會利用此事將他趕下蘇家家主的位置,自然也會被趕出蘇家,在蘇氏一族除名,日後蘇家的一切都不會和他有關。
無悔可不是心疼蘇家家主的位置,只是蘇夫人為了他們三姐弟守著蘇啟明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一輩子,守著蘇家一輩子,他自然要將自己應得的拿在手上。
這個世界很現實,用銀子說吧,比用嘴巴說話強多了。
無憂對無悔的心情很能體會,所以她又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