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殺人兇手是個傻子,她根本不懂自己做了什麼。按律法傻子殺人是不用償命的,可涉及到北齊的貴族,大秦要把兇手交出來,北齊人一定不會放過王成的妹妹。
到時候,王成的妹妹不知要面臨什麼……
“我們當時不就猜到了嗎?”秦寂言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難受的,他們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執意要檢驗安公子的屍首,不過是給北齊一個教訓,讓北齊心服口服。
“猜到歸猜到,現在證據確鑿,案子定了,我們也得去拿真兇。”顧千城輕嘆了口氣。
世道不好,逼的人犯法,也不知誰對誰錯。
“真兇?交給誰?”秦寂言知道顧千城為什麼不高興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傻瓜,北齊人將屍首交給我們,就是由我們來定案,而真兇是誰不是由捕快去查,而是由本王說了算。”
“你的意思是?”
秦寂言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記住,安公子是自己從馬上摔下來死的,而不是被人打死的。”這就是真相!
“我不做假的驗屍報告。”顧千城立刻說道。
不管案子怎麼破,她堅守自己的職業道德不篡改驗屍報告,將死者死前經歷的一切,如實記錄在冊,哪怕死者是窮兇極惡之人。
“這種事,哪裡需要你做。”秦寂言在顧千城額頭彈了一記,“你呀,為這種小事煩躁,該罰。”
“嘣”的一聲,在眉心留下一個紅印子,疼得顧千城撫額,“你這是蓄意傷害,我要我。”
“造成了傷害嗎?來,讓我看看……”說完就往顧千城身上探,顧千城心伸手阻攔,卻一再被秦寂言拉開,“別鬧,讓本王看看哪裡有傷,這事可開不得玩笑,得認真對待。”
“到底是誰在鬧?”顧千城哭笑不得,心中那一點小惆悵,被秦寂言給打散了。
“當然是你在胡鬧,本王自己很認真的給你檢查。”上下其手的檢查。
“你這是檢查?”你明明是佔便宜,衣服都快扯開了,幸虧是冬天穿的多,不然就丟臉了。
“當然了,要是你願意,本王也歡迎你來檢查。”佔便宜和被佔便宜,他無所謂,主要是顧千城高興。
一個閃神間,顧千城的雙手被握住,雙腿亦被秦寂言單膝壓住,肢體接觸、靠得極近,兩人同時禁聲,靜靜的看著對方……
秦寂言傾身上前,眼見著就要吻到顧千城,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由遠極近。
“快,鬆手。”這樣子,要讓人看到多難為情。
“噓!”秦寂言伸手放在顧千城的唇邊,“別動。”
手指在顧千城唇邊摩挲,氣得顧千城張嘴咬住,用力……在指腹間留下一排牙印,秦寂言無事人一般,任顧千城咬著,只大半個身子前傾,靠在顧千城身上。
此時,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殿下,楊家六公子醒了,要求見你。”
來的真不是時候!
偷香竊玉未成的某殿下憤憤的鬆手,猶自不甘的在顧千城臉上咬了一口,“回來再收拾你。”說罷,不忘將印著牙印的手指比給顧千城看。
“我要說……殿下,我在床上等你嗎?”顧千城在秦寂言走到門口時突然開口,秦寂言差點踩到門檻,好顯武功高、平衡好,這才沒有丟臉。
“哈哈哈……”
秦寂言頗為狼狽的離開,身後則是顧千城囂張的大笑聲。
楊六郎一醒來就知道自己處境不妙,作為楊家培養出來的人才,楊六郎不可能坐以待斃,從侍衛口中旁敲側擊,打聽到擄他的人是大秦秦王,便立刻要求見秦王。
在北齊的地盤,秦王敢擄他必然是不怕北齊的,他不奢望北齊來救,而是要儘快想辦法自救。不然,在大秦人手中呆久了,北齊該懷疑他的忠誠,畢竟他體內有一半是大秦的血。
楊六郎是個聰明人,只是這個聰明的孩子沒有想到,擄他來的人並非秦寂言,而是他效忠的北齊人。
秦寂言過來時,楊六郎已想好對策,朝秦寂言雙手作揖,瀟灑的開口:“久聞殿下大名,今日終於得已相見。”
哪怕是在大牢裡,依舊舉止優雅,一派風流,可惜沒有人看。
秦寂言一進來,身後的侍衛就搬來一把椅子,秦寂言衣袍一撩便坐了下去,摸了摸手指上被顧千城咬出來的印子,並不理會楊六郎。
這是什麼意思?
楊六郎不解,隔著牢房也看不清秦寂言臉上的表情,猶豫再三,楊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