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哼哼;什麼都不想。
後來我轉到公共頻道,和費斯特、文蒂和勞拉聊了很久,對每一道浪和每個人的衝浪都議論一番。我一直游到衝浪服裡的汗黏黏的,氧氣也快要用光為止。
登上回城的電車,我感覺很好:自由自在自足,心胸開朗,又有了工作的勁頭。
是向冰柱問題下一個側面進攻的時候了:建造者的身份。
我的研究已經使我對於這人是誰大致有數,但問題是要證明它……至少也要做到能說得讓人信服。
第二天我又去了郵局,發現馬克·斯達發來了一封冗長的信。
我發出列印指令,於是信就從操縱板側面的出口吐了出來,像平時一樣是灰紙藍字。
有一天,我到路站的新聞資訊中心去尋找尼德蘭德最近的新聞釋出會。
中心的長廊幾乎空無一人,我直接走進一個全息放映廳。我用指令調出的索引只列舉了尼德蘭德正常日程中的演講,因此我只得在新近輸入專案尋找我所希望的新聞釋出會。
我終於找到了它並輸入程式碼將它顯示出來,然後靠在放映廳中的椅子上觀看。
房間暗下來。隨著“咔噠”一聲響我進入了一間寬大的會議室,室內燈火通明,充滿了火星上層社會人士的全息影象:記者、大學生、官員(在所有火星全息中都有許多官員),還有一些我認識的科學家。
尼德蘭德正沿著我身邊的一條走廊走向前面的一個講臺。我穿過人群和椅子進入這條走廊,站在尼德蘭德前面。他徑直穿過我的身軀走了過去。這個小小的玩笑,還有那實際上感覺不到的碰撞引起的一瞬間不由自主的恐懼,把我自己逗笑了。
我說:“你總會看見我的。”並用腳四處踢來踢去直到重新找到我坐的那張椅子。
尼德蘭德上了講臺,那些亂糟糟四處迴盪的說話聲都平靜下來。他是個小個子,比講臺只高出一個頭。亂蓬蓬的黑髮下面是一臉得意,紅得發亮的雙頰洋溢著興奮。
“你這個無可救藥的老空想家,”我說,“你一定有了什麼秘密招數,你騙不了我。”
他清了清嗓子。通常這是個訊號,他要接過話頭了。“我認為我要作的陳述可以回答今天你們要問的絕大部分問題,所以不如我先說一下,然後我再來回答你們仍然想問的問題。”
“從什麼時候開始玩過新花樣呢?”我問道。但這是惟一的反應。尼德蘭德看了看稿子,又抬起頭……他的眼光正好和我的相對……祝福似的伸出一隻手。
“新近戴維達夫解釋的批評家們聲稱冥王星的紀念碑是一個現代騙局,認為我在對該題目的研究工作中忽略了實物證據。人們引用的事實之一是未對現場附近地面進行發掘,另一事實是我們未能發現任何施工留下的痕跡。據稱這些事實與我的解釋相牴觸,或者不能相容。我的看法是:正是這些批評家們在忽略實物證據。如果不是戴維達夫探險隊建起的冰柱,那麼為什麼戴維達夫本人要研究地球上的巨碑文化呢?”
“什麼?”我叫了起來。
“他明白無誤地宣稱要在世界上留下某種印記,這一點我們該當作何解釋?我們是否能簡單地把戴維達夫的飛船剛好在冰柱上發現的日期三年之前消失這個事實稱為巧合?我認為不行……”
他繼續往下說,一條條列舉在過去50年裡他一直維護的那些老論調。
“來吧,”我焦急地說,“轉入正題吧。”
可他只管往下說,不理會他的批評家們已經指出戴維達夫的故事整個都是騙局的一部分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有新的招數,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吧。”這時他翻過一張卡片,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笑意。我坐直了身子。
“批評我的人們,”他提高了音調說,“僅只是進行純破壞性的攻擊。除了空洞地宣稱紀念碑是個現代騙局外……誰布的騙局,他們也說不上來……沒有任何東西可取代我的理論,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否定在火星檔案館中找到的證據……”
“啊,老天,恰恰就錯在這裡!”
“……這些證據一直不斷地被索要,被重新人檔。”
“啊,是你希望的。”
“像多雅、薩塔烏爾和喬爾丹之類的人們都聲稱在現場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冰柱的年代。可另一方面,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肯定紀念碑是現代建築。如果真是現代建築,那麼考慮到日期測定技術的高度發展,幾乎可以肯定會有證據。
“事實上,現在已找到結論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