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他花吧但是最後能不能到風水大師那,就不可知了徐青綾抿嘴一笑,望向正得意的江湖騙子。
因為,此時徐正宏已是同意了,“銀兩不是問題,只要將遷墳之事辦妥就行,錢是少不得你的。”
風水大師點頭,向徐正宏伸出兩個手指。
“二百兩?”徐正宏微微有些詫異,說少不少,說多,那也足以做一場盛大的法事了。
風水大師搖頭,吐出一個數字,“兩千兩”驚得徐正宏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大戶人家做法事,一般的也就幾十兩,多不過,只是百兩而已,哪有上千兩的情況。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他也不怕徐正宏起疑了?反而得不償失看來這風水大師是吃準了徐正宏的心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遷墳之事
果不其然,徐正宏思忖片刻,最終還是勉強的應了雖不過是千兩銀子的事情,但他向來不是奢侈的人,也知曉這個價錢過了,但他唯一的心願便只是能保證宛如的墳墓能遷到祖墳,花些代價又何嘗不可呢?
“……七七四十九天之內,要讓除了親生女兒之外,府中的其他子女輪流在家廟唸經,方才能安然將墳墓遷移至祖墳。”
徐青綾笑了,如狐狸一般。這點正合她意只不過,徐府不知該鬧成什麼樣子了先是遷墳之事,現在又是念經超度,再加上,反而作為親生女兒的她卻不用唸經。估計,徐府眾人若是知曉了,該鬧翻天了。
風水大師,除了說所費銀兩之事與七七四十九天唸經超度,又陸陸續續說了很多注意點,倒也算是盡責。徐青綾眉尖一挑,暗自嘀咕道,她可以將此看成是貴賓服務嗎?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風水大師將一切知會妥當,便告辭,先行離去,說是去為別戶人家辦法事,也稍稍安撫了徐正宏的心靈,即使受騙,也不是獨他一家。
風水大師離去後,徐正宏在白姨娘的墓前又靜靜佇立半晌。估摸又過了半個時辰,方才戀戀不捨地頻頻回望白姨娘之墓,並讓琉璃喚醒打瞌睡的徐青綾。
“可是在客院住著不舒適?”徐正宏望著仍是睡眼迷濛的徐青綾,關切地問道。
徐青綾輕輕挪了挪坐在竹轎上的身子,待坐定,方才回了徐正宏,“女兒確實有些不習慣”
“那回去便讓夫人儘早將去青霆的院落騰出來,好讓你將你宅子裡的物事盡數搬進院落,在你出嫁之前,就住在那院中吧”徐正宏述說著,完全是隻考慮了徐青綾的感受,絲毫未曾從徐夫人的角度上去想想。
徐青綾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估計離她搬進那院落的日子還遠著呢。那極為疼愛自己孩子的徐夫人肯定不會如此便罷休,徐正宏將此事想得太過簡單了。
正思忖著,竹轎便落了地,琉璃扶著徐青綾從竹轎上下來。風吹起裙襬,髮絲飛舞,前路漫漫,她唯有謀劃著前進。
想罷,徐青綾已是被琉璃扶上了馬車,進了內裡,便半躺在馬車中。
一路顛簸,徐青綾昏昏欲睡,還未到徐府,便睡了過去,等她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已是躺在了客院的床榻之上。
轉頭望向一旁支著手肘睡著了的琉璃,她輕輕挪動身子,下了床榻,才趿拉上繡鞋,琉璃便醒了,拿手擦了擦眼,睜開眼來,帶著睡意問道,“小姐,你醒了?”
“嗯”徐青綾應了,望著窗外的天色,已是日暮下沉,她竟然睡了這麼久?午膳省了,連晚膳也給省了。
“老爺後來去了哪裡?”琉璃幫著她梳洗一番後,徐青綾捧著一杯熱茶,抿了一口,輕輕問道。
聽他那意思,應該到了府邸,便去徐夫人那,將這件事情告訴與她,讓她事先做些安排。若是的話,如今該是鬧開了,她的客院絕不會如此安靜。故而,她問琉璃是他去了哪,而不是徐夫人的院落如何了?
琉璃將溫著的晚膳擺在炕几上,邊說道,“老爺在府門前碰到了同僚,那同僚是特意過來尋他的,似乎是有急事。老爺只是吩咐奴婢與趙樹、趙林,別吵醒小姐,便同那位大人一起離開了,連府門也沒入。”
果然是有事耽擱了不然,這府中絕不會如此平靜。
“之前,奴婢去大廚房中取晚膳之時,恰巧碰到了趙樹,他正巧要去大廚房中吩咐一聲,老爺要晚些才能回,讓他們將宵夜準備好”琉璃將竹箸遞給徐青綾,輕聲道。
徐青綾接過後,應了一聲,“你也同我一起用吧待吃了,出去打聽打聽,老爺什麼時辰回來?回來了,就告訴我一聲”
琉璃也不推脫,往常若是有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