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來了這世上已有半日之久,謝宛華卻是未曾想起前世的事兒,想是她有意避開的吧!
轉頭去尋三丫,正好瞧見三丫半坐在方凳兒上,倚著圓桌,腦袋受了地球引力的作用堪堪要與桌面來個親密接觸,謝宛華趕緊喚了聲三丫。
三丫猛地抬起頭,使勁得睜了睜眼睛,習慣性地問道:“小姐,您身子可是難受了?”
這丫頭倒是真心待自己的,三句話不離身體狀況。但是估摸她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也不著急著問,讓她近前來。半響,才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戌時剛過一刻了,您一天沒吃東西了,奴婢這就去大廚房端了吃食過來。”看到謝宛華應了,就出去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三丫端著食盤進來了。上面放著一碗大米粥,並幾樣小菜,算是過得去。畢竟有陳媽媽在,吃食上到不怕別院太過苛刻。
喝了些粥,才感覺到這身子有了那麼點生氣。旋即,又陷入沉思。
三丫見五小姐又沉默了,想五小姐還想著白姨娘,怕她傷心。撿著幾個有趣的事,說道:“前陣子,小姐與奴婢一起救的那個貓兒生了六個小崽子呢。”嘆了一聲,“就是沒想到是住在別院的陳姨娘家的舅老爺的,哎…”
別院還住著一個姨娘的親戚啊,看來陳姨娘是得寵的,否則一個區區姨娘的哥哥怎可能住進徐府別院。謝宛華到是猜得有七八分準確,現在最得徐老爺眼的就是陳姨娘和王姨娘。
“陳舅爺不是個好相與的,總是欺著姨娘和小姐,當初還不如不救那個貓兒呢。”三丫忿忿不平,陳舅爺竟然就在別院當家作主了,也不估量估量自己是什麼身份。
雖然與三丫相處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人,也就是跟她發發牢騷罷了。
“對了,小姐,”三丫突然大聲,“奴婢在您睡著的時候去邊上那雜物間找了一張床榻,已經收拾乾淨了,奴婢抱您過去。”
這三丫怎麼一驚一乍的,謝宛華拍了拍胸,正打算點頭,但想到自己的身材,又瞧了瞧三丫瘦弱的身板,道:“你還是扶我下床吧!”
三丫不笨,自是理解小姐的意思,“小姐,三丫在這半年裡做慣粗活了,力氣大著呢!”邊說,邊抱起謝宛華。
十步之間,已經將謝宛華放到床榻上,並從床上取了被子,將謝宛華包裹住,自己則是站在一邊發抖。
謝宛華見狀,道:“你也過來跟我一起躺著吧!”
“沒關係,奴婢不冷的。”
“可是我冷,你趕緊給我上來。”謝宛華加重了語氣。
三丫見拗不過自家小姐,上了床榻,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確實也增加了不少溫度。幸好床榻夠大,也是兩個十歲左右的女孩也佔不了多少位置,即使謝宛華胖,但十歲孩子的多大身量總是在的。
主僕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話。
這廂滿是溫馨,那廂陳媽媽卻遇到了困難。
“喲,陳媽媽,你急匆匆的,這是幹嘛?”真真是冤家路窄,陳姨娘攔住了陳媽媽。
陳姨娘斜眼看著陳媽媽,想她託她的大哥在別院裡可個勁的虐待那不要臉的娘倆,她可到好,總是攔上一腳。陳姨娘冷哼了一聲,這個礙事的,要不是她在府裡還要靠劉管事幫襯著,早稟了老爺,遣了他去。
說那劉管事,其實是陳媽媽投奔的遠房表親,因著陳媽媽在廚房裡有點本事兒,而他恰恰管著府裡的總務,所以跟徐大管家託了個情,安排在了別院大廚房,當個小小的管事。
陳媽媽本想託他去跟夫人報喪,可曾想,到了年關,劉管事去了離京城有兩天路程的永豐縣採買一應事物去了,沒有四五天是回不來的。可是,她只是別院裡的一個小管事,沒人可託。每月來也只是去一下賬房,上報開支狀況。
可不是來來回回走的就這麼一條通往外院賬房的路嘛,內院還不讓他們這些普通管事出入。好不容易乘著內院的門房尿急,才溜了進來。結果還是迷路了,這正著急呢,就看見陳姨娘並三兩丫鬟走了過來。
“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陳姨娘見她不做聲,斥道。總算是讓她碰到她的錯處了,打算好好訓一訓她。
陳媽媽是見過陳姨娘的,在這徐府別院當了兩年多的差,一年到頭也能在賬房碰到個幾次,每次見,都是她帶著丫鬟來支銀子。就是不知道她怎的會記著她,忙福了福身子,道:“陳姨娘好,是劉管事找我過來的。”
平素也聽到一些府裡的外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