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手洗,還有輕揉和甩幹,你總要分的仔仔細細,我要是洗錯了,你就擺一天的臭臉給我看,我哪知道你哪件衣服多少錢,你每次說這件八百,說那件一千的,依我看,都不值那個錢,商場坑的就是你這種不當家的小姑娘。更不要說你挑食的問題了,蔥不吃,蒜不吃,白菜和豆腐也不吃,魚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這些老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些只是我媽對我總結的冰山一角,但僅看這一角就不難看出,我是個對自己和對旁人要求都很高的人,雖然我媽說我吹毛求疵,我爸也說和我一起生活的人會很有壓力。
直到現在,我出嫁了,他們解脫了,該輪到黎先生倒黴了。
所以,我和黎先生的戰爭,也不會就此罷休。
到了公司,我頭一次主動和梵融說話,她有些驚訝。
走到了偏僻的走道的盡頭,我開門見山道:“如果男人有煙癮,但不是很重的煙癮,咱們做女人的該怎麼幫他們戒掉?”
她反問我:“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因為我已婚的身份?”
我點點頭,說:“我不會出賣你的,希望你也不要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她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我相信,我們的協議達成了。
她想了想,說:“在這點上,女人一定要強硬,男人戒菸是很痛苦的,他們不是不想戒掉,是很難戒掉,女人要有耐心,有長期作戰的準備。”
接著,她問我黎先生的煙癮歷史。
我說,也就幾個月的事。
她說:“那你就準備點零食和糖,塞在他每一個口袋裡,再把他所有的煙都扔掉,時不時弄個突擊檢查,讓他有種驚弓之鳥的感覺,時間一長,他一想到抽菸就會害怕,那你離成功就不遠了!”
我想,鄒之明一定被梵融治的死死地,他真可憐。
為了買零食,我特意早退了十五分鐘,請劉琤琤幫我打卡。
我一路奔到7…11,買了開心果、松子、開心果、果丹皮、巧克力和口香糖,這些全是我最愛吃的,可我今天要把這些全奉獻給黎先生。
不想在付款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我的隱形眼鏡掉了,起因是眼睛很癢,我就用手去揉,又拼命眨眼,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嘩嘩的流,結果,直到我揉掉了隱形眼鏡,才感到舒服。
我本想趴在地上找,哪知五點四十分剛過,就衝進來七、八個上班族,這說明下班高峰到了。
我最終也沒能找到那隻隱形眼鏡,這令我的視線產生了極度的不平衡,我只好摘掉了另外一隻,儘快付款,站在7…11的門口按下了手機的快捷撥號鍵。
忘了說了,我散光四百多度,看東西是重影的。
電話打通了,十分鐘後,黎先生把我接上了計程車。
坐在車裡,我拆開一包松子,但由於力氣太大,塑膠袋被我扯爛了,松子撒了我一身,我七手八腳的胡亂抓著,又胡亂塞進黎先生的公文包裡。
他終於忍不住了,說:“你也不看著點,什麼都看不清就先別吃了,弄得到處倒是。”
我說:“這些是給你吃的。”
他說:“我不吃松子。”
我說:“那你就從今天開始吃,這個可以戒菸。”
他一聽“戒菸”二字,立刻不語了。
我雖看不清東西,但我仍看到他偷偷地把公文包裡的松子掏了出來。
我說:“你敢拿出來,我就再去買二斤。”
他果然不動了。
下了車,我一邊走一邊摸兜裡的水果糖,撥開糖紙,正要塞進黎先生的嘴裡,哪知他一躲,我腳下一滑,我的手指頭正戳在他的牙床子上。
他哀嚎了一聲,捂著嘴,口齒不清的說:“你是故意的吧!”
我說:“誰叫你躲的!”
他說:“我不吃糖!”
我也說:“不吃也要吃,這個也是戒菸的!”
他說,我寧死不吃。
我說,你吃了就不用死。
我們就這樣在小區門口上演了一出鬧劇,引來不少人指指點點,黎先生為了顧及顏面,只好把糖塞進了嘴裡。
我說:“早吃不就得了麼,你早點投降,牙床子也不會破,算了,今天晚上給你做點清淡的吧,就別吃肉了。”
他撂下一句“你怎麼一天到晚的找茬”,然後氣得大步前進,把我甩在後面。
他這樣做的後果是嚴重的,因為我隨後就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