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即使我是他哥哥,也做不了什麼。”直言不諱,話一出口宇智波鼬就發現旗木卡卡西周身的氣勢陡然改變。如果說剛才對方只是嚴肅的話,那麼現在已經變成憤怒到極致的冰冷肅殺了。
“彌補?”天青色的眼睛裡冷光四溢,此刻的旗木卡卡西儼然是戰場上廝殺的狀態,理智的殘酷。“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彌補的,鼬,我以為你很清楚這個道理。那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彌補的可能!喜歡?親手把自己喜歡的人逼到絕望的境地,如果這也能算是喜歡的話,那我建議他去喜歡宇智波斑。”
被旗木卡卡西毫不留情的諷刺弄得有些難堪,宇智波鼬有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從小到大還沒有過這樣顏面掃地的經歷,可偏偏他還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不客氣的說,佐助連說喜歡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有人做了同樣的事情,對你弟弟,鼬,你覺得你能容忍他活著嗎?你能夠容忍這樣一個人說喜歡嗎?”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憤怒,旗木卡卡西半垂著眼,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眼中濃烈的殺意。心底忍不住輕笑,如果讓老師知道有人膽敢那樣對待風,還在事後厚顏無恥的說喜歡,不知道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當初因為帶土的眼睛自己被宇智波家的人套麻袋,三代大人都說得過且過,畢竟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繼,可老師卻不管不顧的去宇智波大宅威逼利誘讓他們不敢再對自己出手。
“即使你不能容忍,我也不會放棄的。”
屬於變聲期少年的嗓音突兀的響起,那語氣裡的堅決太過明顯,卻依然掩蓋不了少年內心的苦澀。宇智波佐助慢慢的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直視著旗木卡卡西。原本他只是在難得有空的時候想來這裡碰碰運氣,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鳴人了。聽到旗木卡卡西和鼬的聲音,他本來是想離開的,卻沒想到會從兩人的對話裡發現原來旗木卡卡西也知道了一切。他可以分辨得出那個平日裡無良的上忍絕對是認真的,殺意也好冷酷也好,都讓他感覺到舉步維艱。可是……鳴人是他認定了的人,放棄,他做不到。
冷冰冰的盯著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此刻不在乎為什麼自己竟然沒發覺對方在場,實力的差距並不比心智的差距重要。宇智波佐助是一個很有戰鬥力的忍者,但絕不是一個強大的忍者,因為他沒有一顆足以和自己的力量相匹配的心。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掌控,能稱得上強大嗎?腦子裡飛快的計算著宇智波佐助活著的價值,旗木卡卡西不情願的承認,在宇智波斑還活著的前提下對方還有存在的價值——或許這就是風之所以能夠同意對方回到木葉的理由?
“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是我的錯,也知道有些傷害無法彌補,但我做不到放棄。”旗木卡卡西的目光太露骨——露骨的算計,宇智波佐助覺得在對方的目光下自己就像是一件擺在架子上的貨物。心下苦笑,其實上輩子自己就已經享受過這種目光了。當旗木卡卡西的記憶恢復,再也沒有叫過自己佐助,一聲疏離的佐助君把曾經有過的師生關係斷絕得徹底。放在褲兜裡的手緊了緊,宇智波佐助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退縮。“曾經的復仇不是我想要的,成為一個復仇者也不是我想要的。只有鳴人,從頭到尾只有他是我自己認定的。”
眨眨眼,宇智波鼬很想假裝沒聽出佐助話裡的無奈和指責。復仇的確是他一手逼迫,可是……自己又何嘗有選擇的餘地?轉臉看著一臉堅決的佐助,再看看眼神越發冰冷的卡卡西,宇智波鼬頹然的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能說。
“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復仇的道路是你自己的選擇,就算是被迫,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你自己的選擇,就該你自己承擔責任和後果,不能推給任何人。”眼神已經不僅僅是冰冷,旗木卡卡西甚至覺得宇智波鼬有這樣一個弟弟簡直是倒黴透頂。“你要復仇,所以風就活該被你傷害?你不想復仇了,你喜歡了,所以風就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你的喜歡?宇智波佐助,你以為你是誰?”
旗木卡卡西的話很尖銳,尖銳得有些刻薄,可宇智波佐助面對如此赤、裸、的尖銳和刻薄卻找不到半個字可以回應。徒勞的運轉著腦子,想要翻出一兩句對自己有利的話,結果卻是不得不承認旗木卡卡西沒有說錯。
同樣,宇智波鼬也無法說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只能繼續保持自己的沉默。他早就發現佐助在很多時候有些自大,出於盲目和無知。他原想找個時間好好跟佐助談談,但現在……大概不需要了吧。卡卡西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一針見血。
“還記得在根部監獄裡我跟你做的交易嗎?當時你說,你接受交易是為了我。我記得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