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上官南陽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所以蕭太后的怒氣就顯得格外的震耳。睍蓴璩曉
那太醫院院正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被蕭太后的氣勢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太后娘娘,老臣已經盡力了,皇上中的毒本來就嚴重,當初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條命,可是這落下的病根是無法根除的啊!”
“那我皇兒豈不是永遠都要受這病痛的折磨?”蕭太后鳳眸一轉,死死地盯著跪在下面的醫正:“那本宮還要你們太醫院有什麼用!”
“娘娘恕罪。”在場的幾十個老太醫都跪了下來,叩頭不止,這蕭太后的厲害他們自然是知道的,要是真的發起火來,恐怕整個太醫院無一可以倖免。
“太后娘娘,微臣醫術不精,還望娘娘恕罪!只是老臣和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一起商討過了,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老臣又怎麼會不救治呢!”
“是啊,太后娘娘,當初罪妃蘇氏臨死之前,對皇上下的毒那樣烈,太后娘娘也是見到了的,皇上當時痛不欲生,要比如今嚴重不知道多少倍,微臣們用盡餘力才保住了皇上一命,皇上的臉上餘毒未清,至使半張臉盡毀,這餘毒是皇上疼痛的根源,老臣們也無法去掉這餘毒啊——”
“你們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蕭太后一拂袖,轉過了身去:“本宮也知道皇上餘毒未清!可是也不能任由他這樣痛下去!此病當真無解?”
“相信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蘇氏乃鬼谷聖女,鬼谷的毒,天下無人能解的啊——”
正在此時,太監端出了一盆濃濃的黑水從旁邊經過,那黑水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慾嘔,薛若碧下意識的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一舉動看在蕭太后的眼中卻無比的刺眼。
“怎麼?薛國公家的嫡女嫌棄本宮的皇帝不成?”蕭太后陰測測的盯著薛若碧,那眼神猶如寒冰,看的她心中一冷。
“不——”薛若碧正準備解釋什麼,卻被蕭太后一口打斷:“我皇兒如今還躺在床上嘔吐不止,你倒好,讓你們陪哀家守著竟然還嫌棄起皇上來了!當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薛若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是捂了捂鼻子就引起了簫太后這麼大的反應,薛若碧的心猶如浸在寒冰中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看著你們就心煩!明日你就出宮去吧!省的在這兒礙著本宮的眼!”蕭太后說話毫不客氣,誰讓薛若碧自己撞到了槍口上了呢?
薛若碧愣了一瞬,就連求情都忘記了,她腦海之中忽然就想起了那些剛剛才踏進宮門還沒見到太后就被遣送回府的女子們,難道自己要落得和她們一樣的下場嗎?
不——薛若碧心裡立刻否定了,那些女子這輩子恐怕都進宮無望了,要是自己在宮裡住了幾天就被蕭太后遣送回去了,又能比那些女子好多少呢?
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絕對不行!
況且,薛若芙還在宮裡,要是自己回去了,豈不是生生就被她這個庶女給比下去了麼?要是薛若芙被蕭太后看中了,她豈不是鹹魚大翻身?
就算是被蕭太后遣送回去了,也要薛若芙給自己墊背!
心中帶著怨氣,有著一顆陰毒的心腸,面上卻波瀾不驚,只見薛若碧對著蕭太后磕了一個頭,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太后娘娘,臣女或許可以舉薦一個人給皇上看病。”
“哦?”蕭太后眼睛一亮,就連自己此刻正在生著她的氣都忘了,下意識的問道:“是誰?”
薛若碧見自己詭計得逞,心中竊喜:“啟稟太后娘娘,臣女的四妹妹最喜歡研究草藥一類的東西,或許四妹妹可以幫皇上看看。”
大家的目光一時間都轉到了在一旁一直悶不做聲的薛若芙身上,女子一身火紅的長裙,婀娜的身姿,端莊的氣質,明豔不可方物,讓人憑空的就不敢去看她,怕褻瀆了這種神聖的美麗。
“此話當真?”蕭太后往薛若芙的方向走了幾步,帶著一種從來都沒有的急切問道:“你真的可以救我的皇兒?”
薛若芙眸光暗沉,意味深長的看了薛若碧一眼,她哪裡不知道,薛若碧是想要拉自己下水,所以才會故意在蕭太后的面前這麼說。
薛若芙平日裡哪有研究過草藥一類的東西?就算是研究過了,薛若碧一向就和她不親近,又怎麼會知道呢?
分明就是薛若碧自己杜撰出來的!
“四妹妹,你怎麼不回太后娘娘的話呢?皇上乃我大興國的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