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最在乎權位麼?
那就讓他在爬到最高處,最開心的時候,狠狠地讓他摔下來!
出神之際,只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薛若芙轉瞬就回過神,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輕聲問道:“什麼事兒?”
只見梧桐微微地探進來一個頭:“小姐,是康姨娘來了。”
康姨娘?她來做什麼?
那康姨娘是薛夫人的跟班,換句話說,就是薛夫人的狗腿子,這些年來,一直都以薛夫人馬首是瞻。
雖然康姨娘的名下有一個兒子薛品臻,但和康姨娘本人一樣,都是蠢笨無比的。
據這具身體的記憶,康姨娘這些年來,和家裡的其他人一樣,明裡暗裡的,給了自己不少的氣受,有的時候,更是對著自己大打出手,所以此次她來,準是沒有什麼好事兒。
但薛若芙也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一個小嘍囉而已,何須在意。
梧桐的話音剛落,康姨娘便直衝衝的闖了進來,似乎根本就不把這裡當做是小姐的閨房,而是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的豬肉鋪子。
一身妃色的長裙,上面繡著幾隻栩栩如生的蝴蝶,袖口是用金絲織就的圖案,頭上挽著時下最流行的瑤臺髻,再仔細的插上了金釵,一張臉生的十分的嫵媚,也算是有幾分姿色的,但眼睛卻四處逡巡著,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主子。
“康姨娘這是做什麼?怎麼沒有通報一聲就進來了?”薛若芙雖然臉上雖然佈滿了笑意,但眼底卻帶著輕蔑。
見康姨娘並沒有要回話的意思,便又接著說道:“姨娘雖是長輩,但也是半個奴才,見了小姐卻不行禮,這像個什麼樣子?”
康姨娘冷哼一聲,絲毫不將薛若芙的話放在心裡,嘴上也不說話,只是斜著眼睛瞅了一眼腳下的椅子,正準備坐上去。
“姨娘可千萬別坐那邊的那個椅子。”
薛若芙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康姨娘的袖子,另一隻手指著離康姨娘有五六步的椅子:“那張椅子上面,有不乾淨的東西,可是,姨娘腳下的這個椅子卻是好的,且放心坐吧。”
康姨娘停下了動作,下意識的往另外一張椅子的上面看了一眼,分明什麼都沒有!
“你是想要誑我麼?”康姨娘總算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尖尖的,讓人聽著有些刺耳,再配上那張稍顯嫵媚卻垮下了的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債主似得:“那張椅子上面分明就是乾乾淨淨的,你不讓我坐,我就偏要坐!”
說完,一把甩開了薛若芙的手,走向另外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薛若芙冷笑一聲,剛才那椅子上面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可是,在她阻撓康姨娘坐上去的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上面放了一點東西。
“啊!”只聽康姨娘大叫一聲,一下子從椅子上面彈了起來,呼喊道:“你在這上面放了什麼?”
康姨娘不停的在原地跳著,像是十分難受的樣子,整張臉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再也不見先前的趾高氣揚。
她的動作極其的不雅,但也無可奈何,此時的她,真的是難受極了,有如千萬只螞蟻在撓自己。
“康姨娘,我先前可是提醒過你的,那張椅子上面有不乾淨的東西,讓你不要坐上去,你自己卻偏偏要坐上去,這又能怪誰呢?”薛若芙滿臉的無辜,輕輕地嘆了口氣,像是十分無奈的樣子。
薛若芙在椅子上面放了數量不輕的癢癢粉,那癢癢粉藥性極強,此時康姨娘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與薛若芙說話,當真是奇蹟。
梧桐見著康姨娘滿臉狼狽的樣子,掩起嘴,偷偷地笑了起來,小姐就是這樣,最近總是愛這麼捉弄人。
康姨娘往四周看了一圈兒,見在場的丫鬟都在笑自己,心中氣急,卻還要強自的忍受著身體的不適,當真是鬱悶!
“你們誰敢笑!再笑就統統給我滾出國公府!”康姨娘冷冷的發話,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威嚴一點兒,但她的動作卻出賣了自己,還在不停的在身上撓著。
聞言,場中果然安靜了不少,但也有一些沒能忍住的,仍舊偷偷地低下頭笑著。
康姨娘現在根本就顧不得了,她的身上實是難受的很,巴不得脫去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抓一抓。
那薛若芙分明就是故意的!
康姨娘心中氣悶,腦袋卻還在思考著,薛若芙知道自己一定不會乖乖的聽她的話,所以故意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她很想上去給薛若芙一巴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