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芙跪在後面若有所思,薛若碧就這麼等不及想要向皇后示好麼?她又可知在蕭懷諾的眼中,薛家的女兒就是眼中釘肉中刺?蕭懷諾才不會管這姐妹之間的感情合不合,在她的眼中,薛家的姐妹都是敵人。
蕭懷諾又是一笑,心情彷彿瞬間變得不錯,對著下面的三人擺了擺手:“你們平身吧,賜座。”
姐妹三人退到了一旁坐了下來,立刻就有宮女捧上了茶來。
薛若英性子最急,感覺溫度剛剛好,端起茶來就喝,“咕嚕咕嚕”一大口,眨眼間,一杯子水就下去了大半,而她卻又在下一秒,“噗”的一聲,又將那水盡數吐了出來。
“這水怎麼是鹹的?”薛若英沒好氣的問道。
“大膽,皇后面前,豈容你放肆?”一旁守在蕭懷諾身邊的女官大聲呵斥道。
薛若英一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卻絲毫不服氣的說道:“啟稟皇后娘娘,這茶水真的是鹹的。味道鹹的發苦,想來定是有人放了鹽巴。皇后娘娘乃中宮之主,一定要將那人抓出來才能服眾。”
薛若碧暗暗地對著薛若英使著眼色,對方卻半點兒都沒有看到,嗓門大的巴不得人盡皆知。
“這茶水裡有鹽巴?”蕭懷諾佯裝驚訝道:“怎麼可能呢?”
“皇后娘娘,真的是有鹽巴的。”薛若英信誓旦旦的說道。
只見蕭懷諾輕嘆了一口氣,一副失望的樣子,而後說道:“我好意賜你茶喝,你卻這樣說我,你可知這茶水是我讓宮女幫你泡的?”
薛若英一愣,並沒有聽出蕭懷諾的言外之意:“那也一定是那宮女故意放下鹽巴的。”
蕭懷諾掩嘴一笑:“我的宮女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你故意撒下鹽巴?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女官也緊接著說道:“皇后娘娘好心賜茶,姑娘卻不理解娘娘的好意,硬要說那茶放了鹽巴,這言外之意,豈不是說皇后娘娘故意的?姑娘這是挑釁嗎?姑娘又可知,陷害當朝皇后,是什麼罪名?”
薛若英臉色一白,縱然是她反應再慢,此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分明就是蕭懷諾故意找茬!
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通,加上上次參拜皇后,自己見過她也只不過才兩次而已,到底是哪裡惹得她這樣記恨自己?
“皇后娘娘,臣女沒有那個意思。請皇后娘娘饒了臣女。”薛若英伏在地上,面上的表情卻緊張萬分。
薛若碧見狀也跪了下來,心裡卻暗恨,自己怎麼有這樣蠢的妹妹。
“饒了你?”蕭懷諾冷冷一笑,眼底卻滿是輕蔑:“我也很想饒了你,可這宮裡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若是我今日饒了你,別人豈不是會說這後宮沒有絲毫的法紀可言?”
“可是臣女真的不是有心冒犯皇后娘娘的——”薛若英還想分辨什麼,卻見蕭懷諾一口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但本宮念在薛國公是一代忠臣的份兒上,會從輕發落的,來人,將薛姑娘帶下去,打二十大板。”
話落,薛若英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二十大板?這還叫從輕發落?
而薛若碧的內心也久久的無法平靜,生怕蕭懷諾遷怒到了自己,可是在這樣的境地下,她卻不能袖手旁觀,為了自己賢德的名聲,不得不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求情:“皇后娘娘,是家妹不懂事,求您看在家父的份兒上,就饒了她吧!”
“詆譭皇后可是死罪,我看在薛國公的份兒上已經從輕發落了,怎麼?薛家大小姐也想和她一起受罰嗎?”
凌厲的語氣,嚇得薛若碧渾身一哆嗦,立刻不敢再言語了。
立刻就有內監拖著跪在地上的薛若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到了最後,叫喊聲漸漸地微弱,直至沒有。
蕭懷諾冷冷的坐在上面,看著已經嚇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薛若碧,心裡很是滿意:“既然薛家三小姐受傷了,那薛大小姐作為姐姐,就將她送回府中養傷吧。”
薛若碧不敢耽誤,只想著快點兒離開這裡,立刻告了辭,離開了大殿之中。
這個蕭皇后,真的是太恐怖了!日後還是少跟她相處才好!
馬車上,薛若英已然醒了過來,她趴在薛若碧的腿上,不停的埋怨道:“我到底哪裡錯了,她要那麼針對我!我堂堂薛府的小姐,竟然被打了板子,真是氣死我也!這讓我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薛若碧心裡還在後怕著,輕輕地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母親說的沒錯,你的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