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無奈的嘆口氣,她知道小春的顧慮,可是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看來她得找衛哥好好商量商量。
“你別難過,我一定會盡力幫你。”蝶兒承諾道。
“不用了,小姐。我知道這是我的命。”
“別說這些喪氣話。”蝶兒拍拍她的肩膀,“小余呢?”
小春打起精神應道:“剛剛一路走來時,不巧小余手上的線又斷了,正巧韓伏邦經過,他帶小余去換線。”
“他們兩個好象挺有緣的。”
“是啊!”小春拿起碗遞給蝶兒,“該吃藥了。”
蝶兒皺緊鼻頭,“不吃!苦死人了,一喝下去,我一個時辰都笑不出來,整張臉像苦瓜一樣。”
小春被她的話逗笑,“可是小姐不喝,姑爺會生氣的。”
“我不喝他怎麼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衛疆道。他一進門剛好聽見她們的談話,他就曉得不回來盯著她吃藥,她一定不吃。前天他碰巧回房,就看到她偷偷的倒掉藥汁,自此以後他都會回來盯著。
“你嚇我一跳。”蝶兒指控著,他常常默不吭聲的出現在她面前,她都快被嚇破膽了。
衛疆對小春道:“你先下去。”
“是。”小春走出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下床嗎?”他皺眉道。
“我已經──”蝶兒身體突地懸空,她喊道:“你放我下來!”
衛疆不理蝶兒抗議,抱她坐回床上,伸手拿起碗道:“把藥喝了。”
“不要。”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死都不看那碗藥,再喝下去,她一定會變成苦瓜臉,再也變不回來。
“你不喝,病怎麼會好?”他勸道。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喝。”
“蝶兒──”
“不管,不管,我會被苦死!”她拚命搖頭。“我真的完全康復了,不然你可以請齊叔來診斷。”
衛疆知道她說的句句實話,可是他就是希望她待在床上好好歇著,這樣至少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他比較安心。
看衛疆沒有說話,蝶兒馬上乘勝追擊,“更何況,身體也要多活動活動,整天躺在床上覺得更累。”
衛疆嘆口氣,把碗放回几案。他是習武之人,當然知道身體多勞動有益無害,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他就是會擔心她。
“你得答應我不許太勞累,還有,不準再碰那個該死的鞦韆。”他早命人把鞦韆拆了,只怕她再建一個,遂先警告她。
“好。”蝶兒高興的親他一下,只要他讓她下床,她什麼都答應。“對了,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什麼事?”
“小春和韓伏慶的事。”
他挑眉道:“怎麼了?”
她嘰哩呱啦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告訴他。
“你覺得怎樣?”她喘口氣道。
他伸手拿杯水遞給她才道:“什麼怎樣?”
“小春可不可能嫁入韓府?”
“元配不可能,妾倒是比較容易。”
“難道不能由你出面,將小春許配給韓伏慶?”衛疆訝異的表情,使蝶兒又補充一句:“畢竟你是將軍。”
“將軍不管這種事。”衛疆心想,如果連這種事都得插一手,那他寧可不當將軍;月下老人這種差事,他不感興趣。
“那怎麼辦?”蝶兒苦惱的叫。
“別人的婚姻事別插手,他們自有造化。”
“別人的事我才不管呢!”她嗽嘴道,“小春伺候我這麼久,我們就像姐妹一樣,怎麼能不管?原本想明年給她找個好歸宿,可是……都是你的錯啦!”
“關我什麼事?”他挑眉道。
“原本小春十四歲時,爹替她說了一門親事,可是小春說要等我嫁了之後她才嫁;誰曉得你拖了這麼久才來娶我,結果那戶人家另娶一房媳婦,害得小春今年都十七了還嫁不出去。”她埋怨道。
奇怪了,連小春嫁不出去都變成他的錯,她降罪的本領可真大!衛疆搖頭道:“蝶兒,別無理取鬧。”
“你幫幫忙嘛!”她撒嬌道。
衛疆認命的嘆口氣,他就是不忍心拒絕她。“我只能說,這件事得看伏慶自己的意思。”
“怎麼說?”她摟著他的腰,舒服地偎在他身上。
“伏邦、伏慶兩兄弟,雙親很早就過世,因此他們兩人被送到伯父那兒寄養,韓伯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