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賣傻,要見真章就是此時此地。”
“那我走,算是怕你,這總成了?”
“不成!”流雲刀客揚刀上步。
醉書生一偏身飛閃而走,疾如劃空的流星,只一眨眼工夫使消失得無影無蹤,身法之直奇令人咋舌。
流雲刀客氣得一頓腳。
小桃紅輕聲一笑,掩上了紅門。
流雲刀客的俊面泛了紫。
醉書生疾奔了一程之後緩了身形,搖頭嘆息了一聲,唱起歌來——
醉裡念南無,
壺中現彌陀。
君不見太白放蕩長安市,
佯狂高歌!
人生朝露,
一條嬌俏的身影劃落身前。
醉書生一看,不由呆了。
這不期而現的,赫然是春之鄉的小桃紅。
她何以會趕來攔截?
讀面相對,看得更真切。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嫩蕊嬌香,美得很含蓄,嫵媚得彷彿清晨含露的小名花,肌膚的粉柔細緻不是丹青妙手所能調配的,肢體曲線五官的勻稱就像是刻意的描繪,尤其那一份清新自然的神韻更具有無比的吸引力,令人神往,令人無法移目。
她只是一個下人,不知桃花公主是如何揀選到的。
她輕輕一笑,彷彿帶動了駘蕩的春風。
“公子,你為什麼要走,害得我好趕!”柔嫩的話聲帶有磁性,悅耳熨心,使人有喝下第一口香醇之感。
醉書生也笑笑。
“小桃紅,我不想因為作客而跟人打架。”
“可是……流雲刀客太沒道理,也欠風度。公主要我請的是公子而不是他,沒聽說過自已強要作客的,對不對?”
“很對,但也不對。”醉書生一本正經。
“怎麼說?”小桃紅眨了眨靈秀的鳳眼。
“說很對是沒有被邀,說不對是我跟他沒正式功手,強弱未分,如論年貌,他比我強出甚多,誰也無法否認他是個英俊瀟灑的武士,所以他更有被邀的資格。”
“公子怎麼反而替他說話?”
“這是就事論事!”
“公子可能錯了,我家公主迎賓並作只看外貌,武功跟風度顯重點,要是沒有公子援手,流雲刀客恐怕已毀在開封大少的劍下。公子雖然沒正式跟他較技,但所表現的已經證明功力在他之上……”
“這點要加以修正,流雲刀客的刀法不說無故也是上乘,他之失手是因為不知道開封大少的兵刃有那種不光明的裝置,可以說是遭了暗算,只看他後來負傷出擊的那一刀對方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不夠證明?”
“不錯,公子說得對,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噢!哪一點?”
“流雲刀客在初時對公子表現了無比的崇敬與感恩之情,後來卻一反初衷要跟公子爭鬥,這是非常或鄙的自私,而公子非但不計較,還替他說好話,這一份修養與風度才最令我家公主激賞的重點所在。”
“不,我始終認為流雲刀客是一塊武林奇材,只是年輕不更事,有時難免任性,這是可以諒解的。”
“公子!”小桃紅撅起了櫻紅的小嘴。“說了半天,您到底要不要進春之鄉作客嘛?”
一頓又道:“多少人不惜流血想一瞻公主的丰采而不可得,而公子卻等閒視之,實在是令人不解。”
“我想……改日再專誠拜訪。”
“錯過今天這機會……恐怕就很難說了!”
“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公子像是對流雲刀客有什麼顧忌?”
“沒這回事!”
“那就請吧?”
醉書生肚裡暗自尋思:“看春之鄉主人的作為分明相當邪門,焉有任人在門口殺人流血之理,雖然小桃紅的表現還歪派,但不能代表她的主人,照無羽鶴的說法,半年來進入園中作客的年輕高手不下十人之多,但都沒見再現身,這當中的文章大了。同時實在不宜跟流雲刀客結怨。”心念之中,一拍腦袋道:“不成,我還有個重要的約會要赴,得趕快走,小桃紅,上覆你家公主,改日再拜會!”說完舉步便要……
“什麼重要的約會?”小桃紅橫身一欄。
“這……灑會。”
“園裡有更好的酒!”
“那不同,我從來沒有失信……”一句話沒說完,身形一偏,如一抹淡煙般飄閃而去,快得不可思議。
小桃紅急攔但沒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