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爾驚奇地問。
“它總要排洩吧?”
塞繆爾:“”
塞繆爾頓時不想再問,低頭大口地吃肉。
終於將肚子填得飽飽的,兩人進入那裂縫,挑選一些要帶進城的東西。
安卡拉星只有一座城,雖然這座城並不代表文明和法律,但依然有很多人希望能住進城裡。遲萻知道進城需要費用,找休息的地方也需要費用,所以他們不能兩手空空的進去,還需要準備。
“獨角龍哪些地方比較值錢?”遲萻問塞繆爾。
“當然是角,還有它的肉和鱗片,不過角最值錢,聽一些礦工說,獨角龍的角可以換取到十年份的營養劑和清水。”塞繆爾一臉狂熱地說。
遲萻嗯一聲,果然如她所想,角最值錢,所以昨天才特地拎回去,以防被人撿便宜。
等他們收拾好要帶進城的東西后,塞繆爾一臉可惜地看著其他帶不走的肉和鱗片,滿臉不捨地說道:“如果有空間鈕就好了”
沒有空間鈕儲存,這些角龍的肉堆在這裡,有一部分已經變質,再過一天,就會腐爛,怎麼都覺得可惜。
“還需要一輛代步的車。”遲萻跟著補充。
塞繆爾雖然很不想打擊她,但也不得不和她說明一下情況,“進城容易,想要在城裡待下去可不容易,特別是城裡分成好幾個勢力,聽說那裡都是哨兵,甚至還有s級的哨兵,這是一個星盜,並不好惹”
說到這裡,他又開始發愁。
他不明白遲萻為什麼一定要進城,特別是像他們兩個都是嚮導,去到哨兵密集的地方,那不是給哨兵們送口糧麼?
遲萻沒理他的話,拎著準備好的東西,從岩石的裂縫出來,直接離開。
塞繆爾跟在她身後,兩人頂著天空中的烈日,在高達四十度的地面上艱難地行走。
直到太陽開始西斜,塞繆爾口乾舌躁,整條腿都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他抹一把汗,轉頭看向拎著龍角和鱗片的遲萻,發現她雖然也流汗,但仍是氣定神閒,根本就不像個柔弱的嚮導。
塞繆爾看到這樣的遲萻,突然明白她為什麼選擇進城。
因為她有這個實力。
等看到遲萻乾淨利落地用龍角拍翻半路上遇到的想來搶龍角的哨兵時,塞繆爾木然。
遲萻一腳將拍暈的倒黴哨兵踹開,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對塞繆爾道:“去搜一下他身上的東西。”
塞繆爾木木地看她,被她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給震到,明明看起來就像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嚮導,為什麼她搶人時這麼理所當然?
在她說第二遍時,才去將那已經昏迷的倒黴催哨兵渾身摸遍,摸出能用的東西。
半立方米不到的空間鈕一個,光能槍一把,短刀一把,身上穿的衣服一套
“他的衣服就不要了。”遲萻開口道。
塞繆爾一臉可惜,將哨兵身上扒到一半的衣服放下。
遲萻拿起空間鈕,看過裡面的東西后,都將它們都倒出來,將一堆用繩子紮起的角龍鱗片塞進去。角龍的角太長,塞不進去,只好繼續拎著。
塞繆爾糾結地看一眼那角,忍不住問她,“你拿了一天,真的不累麼?要不要換我來?”作為一個男人雖然也是嚮導,但怎麼樣男嚮導都比女嚮導要有力氣吧?
“不累,這點重量沒什麼。”
塞繆爾沉默。
兩百斤重的東西,她竟然說沒什麼沒什麼沒什麼
直到太陽落山前,兩人終於來到安卡拉星唯一的城市。
遠遠地就能看到晚霞中的未來世界的鋼鐵之城,城市上空有一個透明的罩子,像倒扣的碗一樣,將整個城市保護在裡面,不管多少級的龍捲風和沙塵瀑,都不會對城市有什麼影響。
在夜幕降臨之前,很多外出的人紛紛歸來進城,除了一些徒步行走的外,大多數人都是駕駛著一種便捷的懸浮車,這種懸浮車是幾百年前淘汰的型號,不過在安卡拉星,卻是這裡的重要交通工具。
兩人也跟著一些徒步行走的人一起排隊進城。
遲萻神色從容淡定,塞繆爾雖然沒什麼表情,身體卻緊繃起來。
他能感覺到四面八方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特別是發現他們只有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未成年的少年,對遲萻手中拎著的那支獨角龍的角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
一個身型壯碩的男人過來,嚷嚷道:“你這女人,竟然敢偷走我們的龍角,快點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