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算你不找,我也不相信那些野男人。萬一那些野男人纏著纏著就將你纏到你手了呢?到時候你能怎麼辦?”
遲萻被他看得寒毛直豎趕緊道:“不會的不是有你麼?”
“我?”他自嘲地笑了下“這輩子過完,我就死了,死後一了百了,以後你到哪裡我都不知道,我能幹什麼?”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管以後那麼多?
遲萻心裡腹誹,嘴上卻說得很誠懇,“不會,你也在的。”
“真的?”他面無表情地看她。
遲萻猶豫了下,終究決定坦白,說道:“是啊,我每個世界都會遇到你,就算你沒有記憶,但都是你,一樣的德行和脾氣。”
剛說完,就見他嘴角壓抑不住地翹起,雙眼發亮。
遲萻猛地反應過來,這男人搞出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分明就是為了套話,讓她受不了自己坦白。
遲萻有些無力。
“我真的會在每一個世界都會遇到你?你確定那人是我,沒認錯人吧?”他逼問道。
遲萻看他一副“如果你敢認錯人馬上弄死你和姦夫”的兇殘模樣,除了點頭外實在不知道做什麼好。
見她點頭,男人的雙眼發亮,突然一把將她舉起來,轉了一圈後,抱著她跳到屋頂上,周圍的魔風從身邊刮過,空氣沁涼,在這裡可以俯看整個天魔城。
天魔城雖然是世人眼中的魔域,其實城中的城民們和外面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生活和修煉忙碌,閒瑕時會在酒館茶肆悠閒地品茶喝酒,與三兩個友人相聚,談武論道,或者在比試臺上比武過招。
男人從在屋脊上,扣著她的腰攬到身邊,用一種格外明亮的眼神看她,說道:“萻萻,和我說說好麼?”
遲萻看他渴望的神色,想到這麼多世界,他無知無覺,在那些世界出生、成長、老死,如此無知無覺地渡過一輩子,直到在幾個世界後,再和她相遇,重複著一樣的人生,突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她輕聲說,“我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經歷,但我和遲菁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到,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不一樣是哪裡。而你也不一樣,你要經歷比我更漫長的旅程,我每到一個世界時,都能遇到你,而你可能要經歷幾個世界後,才能遇到我”
腰間一緊,遲萻看到他突然抽緊的下頜,眼神犀利冰冷,模樣恐怖,趕緊將自己塞到他懷裡。
很好,懷裡有東西抱著,他總算是沒有那麼可怕。
遲萻繼續道:“我每次都能遇到你,而你沒有記憶,但奇怪的是,你總是在第一時間捉住我,讓我和你在一起,就像這個世界”
“哦,這沒什麼。”男人若無其事地開口道,“你身上有一種很可口的味道,冥冥中我就知道你在哪裡,每次看到你,就想將你綁到身邊,順便能欺負你一下更好了。”
遲萻:“真是謝謝你啊。”謝你大爺!
男人哪裡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臉上露出惡劣又欠扁的笑容,低首親暱地蹭著她粉嫩的面容,膩聲道:“欺負的方式很多,特別是男人欺負女人的方式”他含住她紅通通的耳珠,聲音沙啞,“你懂的。”
遲萻:“”好想揍他!
將他的腦袋撥開,遲萻繼續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不過能遇到你,我很高興。”她臉上露出笑容,說出心裡的話。
如果沒有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穿越旅程中一次次地堅持下來,走完漫長的人生,或許會迷失自己,最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
所以她也離不開他。
男人更高興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沙啞地說:“我們都是一樣的。”
夜幕在天魔城上空降臨。
這一晚,男人格外的熱情,每一次都弄得她要崩潰,遲萻最後筋疲力盡地沉睡在他懷裡。
一雙帶著微涼氣息的手捂上她的耳朵,男人一雙清透的紅瞳掠過妖異的紫色,他冷冷地說:“妖姀,出來!”
兩人手指上的對戒滑過緋紅色的流光,很快床前不遠處幻化出一道美麗的倩影,只是身體依然虛幻。
妖姀看到床上的男人,臉上習慣性地露出厭惡的神色,說道:你怎麼將自己搞成這樣?
男人無所謂地說:“這樣不是很好麼?反正我本來就是魔族,如今不過是入魔罷了。”
妖姀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喘不上來,她冷冷地道:你和那群魔族一樣討厭!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