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萻無語了下,被他壓到床上時,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記起什麼?”
他愣了下,神色間閃過懷疑,“我能記起什麼?”
遲萻見狀,忙不迭拉下他的脖子,直接吻上去,吻到他將疑惑拋到腦後為止。
第一次哄某個男人泡藥浴,遲萻付出的代價是差點三天下不了床。
作為一個武帝,能被折騰到三天下不了床,可見某人的狠勁。
遲萻齜牙裂嘴地從床上爬起來,默默地扶著腰,緩過勁來後,繼續跑到藥房裡去折騰。
過幾天,她又將那男人哄來泡藥浴,這次依然答應他很多不合理的要求,城主大人才一副施恩般的模樣進浴桶泡藥浴。
遲萻真想一把藥渣胡到他臉上。
這男人果然越來越難搞。
明明為他好,他還要各種挑刺,如果不是自己男人,還真想將他拍死。
如此連續泡了幾次後,男人終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
這話真熟悉,遲萻耳朵動了動,沒想到這男人不管有沒有記憶,對於某種事情的堅持依然不放棄。
她輕咳一聲,誠懇地道:“沒有,我沒覺得你有病。”
他冷笑一聲,一臉“看你胡扯”的表情。
“是我有病,我想折騰,行了吧?”遲萻沒好聲氣地說。
然後就見那男人一臉包容的神色,柔情蜜意地將她摟到懷裡,摸摸她的腦袋,親親她的臉,溫柔地說:“沒事,我不嫌棄你!反正我身體強壯著,能受得住你的折騰。”
遲萻:“真是謝謝你啊。”媽蛋,好想打人。
男人依然愛憐地摸摸親親她,讓她不要在意,就算她犯上想折騰他的病,他也會寬宏大量地原諒他。
是啊,他當然寬宏大量,因為她折騰完,就輪到他來折騰她了。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男人時常被遲萻押去泡藥浴,每次都一副包容的樣子,讓遲萻無力吐槽。
也因為他這副無限包容的樣子,讓天魔城的人都以為他們城主夫人性格怪異,十分愛折騰城主,幸好城主身強體壯,能受得住她折騰,城主果然是個好城主。
媽蛋,還是好想打人!
再一次泡藥浴出來,男人覺得神清氣爽,於是扛起勞心勞力為他忙碌的遲萻回房,丟到床上就壓過去。
遲萻:“”還是想打人。
胡天胡地地瞎鬧完,遲萻趴在他懷裡,盯著他的臉觀察。
男人原本閉目養神,感覺到她的視線,睜開眼睛,一隻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撫摸,臉上露出曖昧的挑逗神色,“怎麼,還有力氣折騰?”
遲萻盯著他的眼睛,然後縮起腦袋窩到他懷裡不說話。
好像真沒什麼用。
難不成再找一個武帝將力量凝聚成血池給他泡?先不說這個世界的武帝個個愛惜生命,死後也要恩澤家族,哪裡會甘心將自己一生力量凝聚出來奉獻給個魔頭?特別是現在武天大陸的局勢有些變化,那些活著的武帝暗搓搓地防著他覺醒成天魔,哪可能會幫助他?不一劍捅來都算好的。
或許這個世界也和上個世界一樣,當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受到限制。
所以上個世界,司昂只能堪堪維持在一個不發瘋的邊緣,再多的藥物也無法治療。而現在可以確定他不會發瘋,可想要進一步治療是沒有辦法的,或許只能到下一個世界。
明白這點後,遲萻終於不再折騰。
她不折騰了,某個男人反而渾身不對勁,一個勁兒地問她:“萻萻,你是不是病了?”
“沒病。”遲萻無語地看他。
“那你怎麼不弄你的藥浴折騰我?”男人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拉拉她的手,還是懷疑她生病,而且病得挺重的,否則最近怎麼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遲萻嘆口氣,說道:“聽說武天大陸最近局勢很緊張,出現一支奇怪的傀儡軍團,很多武者死於傀儡軍團中。”
傀儡軍團的出現,將武天大陸很多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讓那些原本恐懼天魔城,害怕天魔城城主覺醒成天魔的世家貴族們轉移注意力。而那支傀儡軍團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武者有仇,所過之處,但凡不服的,不是將之捉走不知弄到什麼地方,就是當場格殺。
傀儡軍團的行事讓很多武者心生憤怒,紛紛聯合起來抵抗,讓平靜的武天大陸變得熱鬧起來。
“是有這回事。”男人語氣輕慢,並不在意。
遲萻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