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人嗎?
“那你可別抱怨我不懂得‘待客之道’。”
瞪大眼睛,趙綾言不由衷道:“哎呀!我哪敢抱怨,我這個‘客人’可是待罪之身,只求你不要把我整死,放我平安離開這裡,我就謝天謝地了,你都不知道廚房那種地方有多可怕,簡直是個惡夢!”
“這麼點苦頭就要死不活,趙姑娘也未免太嬌貴了。”雖然嘴巴上還是冷冰冰的好無情,不捨的疼惜之情卻悄悄佔滿心底。據東齊打探的結果得知,廚房什麼爭端也沒有,就連老史的吼叫聲都不見了,可想而知,趙綾在那裡有多安分,她顯然被老史嚇壞了,否則以她的性子,怎可能任人幸割。
“我是八王爺的二千金,當然嬌貴。”
“你在這裡只是個罪犯。”
“你……算了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才不會為了這麼點事跟你爭得面紅耳赤。”趙綾驕傲的抬起下巴。
她總是如此光彩動人,像朵盛開的花兒,就是冉冷漠的人都會多看一眼。
終於意識到冷譁值勾著她的目光,趙綾不自在的紅了臉頰,心莫名的亂了起來,“你……幹什麼一直盯著我?”
“有嗎?”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想賴?
趙綾嘟起了紅潤的小嘴,“你敢說沒有嗎?我可是親眼瞧見了。”
冷曄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這麼注意我,這還真是我的榮幸。”
連自個兒都沒留意到的心事,竟然這麼活生生的讓他給掀了開來,趙綾慌亂又困窘,真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你少臭美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她真的是不小心,他就站在她的前面,雖然天色很暗,但是有火光、有月光,她當然看得到他的一舉一動,這有什麼大不了……可是,不管她如何告訴自己,心裡卻只有更多的迷惑,曾幾何時,他已經左右了她的心思意念,叫她不想注意到他也難?
“是嗎?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她越想否認,他就越開心,因為這證明了一件事,她在心虛。
這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一點也不相信她,這下子,趙綾哪還有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莫名其妙,不跟你說了。”說不過人家的時候,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腳底像是抹了油,一溜煙便逃進了帳幕。
如果不是自制力太夠了,冷曄真會放聲大笑,他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這種心情好像…飛到了雲端,飄飄然的,不太踏實,卻又難以形容的快樂。
沒想到,他對她的在意已經深至如此,她,究竟是怎麼讓他忘了自己?
“今天輪到你們兩個洗菜,記住,要洗三遍……”手握著一張紙,趙綾邊看邊邊指派工作,她不但馴獸有方,御人更是有一手,軟軟的聲音讓人不可抗拒,所以,才來到廚房短短几天,她便輕易的讓大家心甘情願的聽命他行事,“再來的是……你們兩個負責切菜,你們兩個負責切肉。接下來的是……你們三個負責處理牲畜,手腳要利落些,別讓它們痛苦太久,我可是受不了那種悽慘的哀叫聲,還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幫老史張羅配料…”
看到這副景象,冷曄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目瞪口呆”,昨晚巧遇,聽她的口氣,他還以為她在這裡受苦受難,快被折磨死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高高在上的坐在桌子上指揮,還煞有其事,一點也不含糊。
分配好工作,趙綾高高興興的準備跳下桌子,卻跟冷曄的目光對個正署,而這一看,可笑不出來了,她自己說過的話還猶言在耳,這會兒謊言被戳破了,她的麻煩來了。
擔心了一夜,竟然是被耍了,怒氣瞬間排山倒海而來,冷曄瞪著趙綾,卻對著身後的何東齊道:“請趙姑娘到我的營帳。”說著,便往外頭走去。
拱手領命,何東齊走到趙綾的面前,“請趙姑娘跟在下走一趟。”
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趙綾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多此一舉的問:“我可以不去嗎?”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還望趙姑娘不要為難。”何東齊抱歉的回道。
撇了撇嘴,趙綾好不甘心的說:“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
當真沒什麼大不了,還用得著如此畏畏縮縮嗎?何東齊想笑卻不敢笑,這個女人身分特殊,可容不了他有一絲絲的怠慢。
不多說一句話,他只是恭恭敬敬的彎腰比了一個“請”。
像是在告別似的,趙綾哀怨的望了一眼廚房裡面的每個人,不過,他們似乎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臉上除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