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顏秉初瞪了她一眼,道:“不是還沒說完呢”
杜瑤點點頭:“你說,你說。”
“我們先備著,看他回來認錯的態度如何,如果夠誠意,我們就把新書本給他,若還是從前那個樣子呢,我們就不給他,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弄沒的。”顏秉初說完,揚著眉毛看杜瑤;“這樣解氣了吧”
“解什麼氣揍他一頓才解氣呢”顏秉君顯然對馮子安極為不順眼。
杜瑤點點頭,一副極是贊同的樣子。
顏秉初沒好氣地道:“揍他一頓?你們也等著被禁學三個月吧”又轉向吳飛道:“你說怎麼樣?”
吳飛搖搖頭:“我沒意見。”
“那就這麼說定了。”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起身準備回家了。
陳俊將一行人又送到門口。
來接吳飛的是一個瘦弱的清秀婦人,吳飛長得同她很像,她一直等在門口,掀著馬車簾子張望著。一見到吳飛的身影,立刻扶著小丫鬟下了馬車,將吳飛抱在懷裡,細細打量。
杜瑤輕聲問:“這是誰?”
顏秉初也輕聲回道:“不知道,看樣子,像他**。”
杜瑤陡然對那婦人就生出一絲好感,上前甜甜叫了一聲“夫人”。
那婦人顯然沒料到會有一個小女孩叫她,顯得有些緊張,她微微衝杜瑤點著頭,又掃了不遠處的顏秉初姐弟兩人一眼。
吳飛輕聲道:“這是我娘。”
杜瑤點點頭,又曲膝一禮。那婦人忙的還禮。
杜瑤便有些微微不解起來。
身旁立著的丫鬟提醒道:“小夫人,該回去了。”
那婦人急忙應是,牽了吳飛的手,上了馬車。
剩下的三個人也互相告了別,家去了。
隔天,去上學時,顏秉初囑咐將昨天幾個人描述給宋先生聽了一遍。宋先生留意著,果然將那幾個又來找麻煩的男生給揪個正著,回家禁足去了。
***
日子說快也快,一下子滑到臘月半,州學放了假讓學子們回家過年去。
顏秉初又拾起了針線,自從上了州學,她都沒有好好碰過。
林嬤嬤在一旁仔細地瞅著,不時指點幾聲。
屋內角落支著四個燒得旺旺的炭盆子,暖和如春。顏秉初側耳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放下花繃子,扭了扭有些痠痛的脖子。
林嬤嬤見了,伸手幫她輕輕按摩著,道:“姑娘是不是累了?下來在屋裡走幾步?”
顏秉初伸了個懶腰,搖搖頭,她翻翻手中的針線籃子,看著幾幅花樣,想了想,問道:“嬤嬤,我想給剛出生的小孩子做衣服,你說繡什麼花樣好?”
林嬤嬤仔細想了想問道:“姑娘是要給小侄兒做?”
顏秉初點點頭。
林嬤嬤就笑了起來:“大少奶奶算算日子是在五月中,都過了端午,天氣都熱了。姑娘做的小衣服必定是貼身穿的,哪能繡花小孩子的面板可不禁磨。”
顏秉初錯愕地撫了撫手中的繡花,原來小孩子的面板這麼嫩
“不如,嬤嬤教你做鞋?做幾雙虎頭鞋,又好看,又辟邪。”林嬤嬤出主意道,“嬤嬤聽人講姑姑是要給侄子做三雙虎頭鞋的。有句俗語說‘頭雙藍,二雙紅,二雙紫落成。’”
顏秉初眼睛亮亮地望著林嬤嬤。林嬤嬤慈愛地看著她,撫著她的頭髮慢慢講虎頭鞋的風俗故事,一旁的綴幽也放下針線聽得入神。
綴幽笑著說道:“嬤嬤懂得可真多。”
林嬤嬤笑道:“我當了那麼多年繡娘,各地的風俗都聽過一些,你小小年紀,一直呆在府裡,哪裡聽過這些故事。”
綴幽笑著稱是。
幾人邊說笑又做了一會兒針線,天色有點暗了,掌了燈,林嬤嬤就不許顏秉初再做針線。
過了一會兒,到了請安的時候,便披了大氅,去徐氏的院子。
晚間,顏秉初洗了澡,披著一頭溼發,只穿著小短襖和一條青綢褲子,光著兩隻小腳丫,盤腿坐在床上看書。
林嬤嬤進來看到,急忙上前,拽著被子,蓋在顏秉初腿上,又伸出手在被內摸了摸她的腳,冰冰涼的,不禁有些生氣:“姑娘真是的也不看現在是什麼天”
顏秉初伸著手拉拉林嬤嬤的衣襟,笑道:“嬤嬤,不礙的,屋裡燃著炭呢”
林嬤嬤不依她,將被子給她蓋仔細了,又看著她喝了一杯熱水,將腳暖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