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把她裝進了一個箱子裡,直接塞進了淺府。
一聽到裡面裝的是鴻雁,淺水清差點沒蹦起來。
片刻之後,將鴻雁秘密收在一處小屋子裡,不許任何靠近他,淺水清這才把林躍叫進自己書房,身邊只留了姬若紫一個人。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淺水清的口氣可不好聽,卻還是重新為林躍包紮手上的傷口,這到是讓林躍感動不已。
林躍苦笑著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然後道:“我也沒想到會如此巧合,更想不到的是,我當時已經蒙了面,卻還是被她認出了聲音,識出了動作。”
淺水清哼了一聲:“這位鴻大小姐,到是有資格去擔任國內細作了。”
“只是行事鹵莽了些,也幸好如此,否則一旦為人所知,只怕就麻煩了。”
“現在的麻煩也不小啊。”淺水清搖頭。
“將軍,我們下面該怎麼辦?”林躍問。
淺水清立時苦惱起來。
還能怎麼辦?
殺人滅口?他淺水清自問做不出來。
挾持鴻雁,破壞聯姻,將一個無辜女子捲入這場紛爭之中,已經是他的道德底線。要他殺一個和他無仇無怨的女人,終究是下不了手的。
他雖立誓為求勝利再不擇手段,哪怕血流成河,但那畢竟是敵對仇人,而不是一國同胞,尤其是這樣一個弱女子。
放她走,卻也不能。
鴻家一旦發現鴻雁失蹤,只怕會立刻再起波瀾。
鴻雁是在酒樓失蹤的,這件事由於事起突然,做得並不機密,不象姻緣祠的劫持般是謀而後動之舉,因此城衛府一旦要查,必定能查出些門道來。萬一找上了林躍,只怕早晚就能拔出蘿蔔帶出泥,連淺水清都能揪出來。
“這件事。。。。頭痛啊!”淺水清嘆息。
還是姬若紫咯咯地笑了起來:“當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初千方百計惟恐壞不了南家老大的婚事,如今人家姑娘自己送上來了,卻又不想要了。”
淺水清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有辦法,你就趕快說,不要廢話。”
姬若紫嬌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殺人,你不願意。放人,又太過冒險。就這麼留在身邊,顯然也不是個事,要解決,怕是隻能另闢蹊徑了。”
“這麼說你有辦法?”
姬若紫送給淺水清一個嫵媚的眼神:“女人瞭解女人,若要讓一個女子心甘情願為人保守秘密,怕是隻有一個辦法了。”
淺水清立刻明白了過來。
淺水清看林躍的眼神直讓對方渾身發毛。
“不是吧?”他叫了起來,他顯然也領會到了姬若紫話中的含義,實際上只看她那充滿笑意與挪愉的眼神,也當可明白的。
淺水清嘿嘿笑:“說起來,你上次綁了人家姑娘,多多少少也看到一些不該看的。人家清清白白一個閨女,因此惹上這許多街坊流言,也是因你而起。你既害了人家,好歹也得給人一個說法。”
林躍急得大叫:“大人!這可都是你的。。。。。。”
淺水清打斷他的話頭,笑得越發無恥起來:“為人屬下者,偶爾也是要為上司背一下黑鍋的,你說可對?”
林躍張口結舌,姬若紫笑道:“鴻家小姐國色天香,林公子也是玉樹臨風,兩人正是一對壁人。若公子不嫌,我到是願意為你們做個媒人。”
“這。。。這。。。這使不得。她現在恨我恨得要死呢!”林躍大叫。
“先結仇後生情,本是男女常事,我與雲霓不也是如此嗎?我看好你!”淺水清越發笑得得意起來。
自打進入這個世界以來,從未有一天能象今天般開心,原來為人做媒,竟是可以如此賞心悅目的一件事。
“淺將軍你才是翩翩俠少,所到之處,天下女子傾心,將軍還是饒了我吧。”林躍有氣無力地說:“看在我為你鞍前馬後做事的份上,何苦一定要我做這樣的事呢。”
“沒辦法,誰叫現在鴻家小姐只認準了你,林躍,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這一次,我可是幫不了你了。”淺水清乾脆耍起了無賴。
林躍一張臉比哭還難看。
姬若紫皺著眉頭說:“讓你去討姑娘歡心,又不是讓你上沙場作戰,這樣的事情換了別人來做,只怕高興都來不及呢,你怎麼還如此不甘不願的。”
林躍苦笑道:“我情願上戰場,也不願面對那鴻家小姐。你可知她今天給我這一悶棍,打得我現在還腦袋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