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音。
火車來了。
在火車飛馳所形成的複雜變換的光影之中,李無傷看著羽蓉的臉,在那種交錯的光影之中,羽蓉波瀾不驚的回看著他,像是剛才只是打了一聲招呼一樣,只是眼睛瞪的很大,像是準備撲食的大型貓科動物。
當巨大的聲音停歇之後,李無傷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也沒啊。”羽蓉從他的皮箱上跳下來,若無其事的將雙手背在背後,在地上蹦跳著:“大叔,上車咯。”
滿心驚悸,一頭霧水的李無傷扛著巨大的箱子走上了剛剛敞開的車門。
等待兩人坐上火車之後,火車就開始重新運動了起來,火車在這個城鎮的停留也只為了迎接兩個人而已。
車上已經坐滿了人,但是不同於李無傷上輩子所看到的那種雜亂情況。
以往李無傷擠火車的時候,車上載滿了三教九流各種人物,老女人,老頭子,帶著孩子的女人,民工,大學生,扒手還有什麼奇怪的人。
可是這一趟火車之上,好像乘坐的都是同一種人。
所有的人都穿著整齊的深藍色服裝,互相之間眉飛色舞或者嚴肅認真的在談論著什麼,玩紙牌的,睡覺的……
都是軍人?
“大叔,這裡喲~”羽蓉在過道里朝他招著手:“座位在這裡。”
車上的人似乎都很驚詫於他們的出現,原本在上海停留的時候,就有人察覺到了。
這一車次是直通天坑戰線,沿途絕對不會停止的,而且兩個穿著根本就不是制服的衣裳,一個穿著緊身的牛仔褲和夾克,一個扛著行李箱,像是鶴立雞群一樣的顯眼。
“這車是運兵的?”李無傷做好之後問羽蓉。
“是啊,最後一趟的的天坑直通。”羽蓉不安分的坐在座位上,像是一刻都不能安靜下來的倉鼠一樣,玩弄著指甲。
“還有女人?”李無傷低聲的問。
“很奇怪嗎?”羽蓉抬起頭問道:“他們都不是上戰場的列兵敢死隊什麼的,為什麼不能有女人?”
“你直接說他們都是文職就好吧。”李無傷看著窗外流逝的燈光:“真沒想到我還會再次一個人離開這裡啊。”
“是啊是啊,大叔,我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羽蓉舊事重提的看著李無傷:“看著大叔你可憐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同情你呢。”
“把你的同情心收回去吧。”李無傷苦笑著擺手:“這種建議,還是不要有的比較好。”
“誒?出乎意料的忠貞啊。”羽蓉呵呵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張證件遞給他:“諾,大叔,這個就是你的身份證明了。”
“天坑戰線第三方面軍第一梯隊能力者突擊部隊二組指揮官先生,你好。”羽蓉看著李無傷展開了被自己放在了桌面上的鐵殼小本子,笑著說道。
李無傷看到了羽蓉的夾克口袋裡露出來的半個本子問道:“你的呢?”
“我的?”羽蓉像是捏著神秘禮物一樣的緩緩將自己的身份證明展開:“你的副官,以後就要多多指教了喲~”
她總是喜歡用這個字結尾,也讓李無傷的腦袋大了幾分。
真的有那麼巧合麼?李無傷心想,老狐狸你又想要搞什麼呢?
他拍了拍發脹的腦袋,果然自己還是不適合去做這些複雜的事情啊。
所以他只能無言的看著得意洋洋的羽蓉,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無奈,羽蓉哼著細微的歌曲,踢掉了小皮靴之後蹲坐在了車廂的作為上面,手掌託著臉頰不知道再想寫什麼。
李無傷沉默的看向了窗外,還有兩天的時間,晝夜不停的兩天奔行,天坑戰線在等待著自己,還有那個不斷密切起來的呼喚。
越接近哪裡,李無傷就越能夠體會到密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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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晚上八點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列車又在哪裡停了一次,這次上車的是一個臉色蒼白,好像在下一刻就會死翹翹的中年男人。
面色青黑的男人孱弱的在車廂裡緩緩向前走動,腦袋上扣著一道金色的鐵箍,扁平的鐵箍深深的陷入了頭上的皮肉之中,眼神黑的發亮,像是在裡面閃耀著搖曳的鬼火一樣,在列車啟動的時候險些倒在了地上,幸虧李無傷手快將他扶住。
男人感激的笑了笑之後再車廂裡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就在李無傷的不遠處,坐下之後就吃了兩顆藥,閉目養神。
等到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