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都是傷心yù絕。據報道，之後的幾天，似乎整個香港都陷入了落寞，之前的非/典已經讓香港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金融危機也沒這麼厲害啊。如今，他們喜歡的“哥哥”也死了，他還那麼年輕，他還那麼風華正茂，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人們還在懷疑，這訊息肯定是假的，愚人節嘛，竟然拿張國榕開玩笑，太過分了！他們在等，等愚人節過去之後，媒體出來闢謠，可是沒有，之後等來的只有張國榕的訃告，他真的已經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悼念張國榕的活動在香港比比皆是，很多張國榕的歌迷影迷都不顧非/典病魔的威脅毅然加入其中。幾天內，張國榕的唱片、海報、電影光碟迎來一次狂銷，電影院裡又一次放映起了哥哥的電影，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悼念哥哥，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大家心情好起來。

姜成也有自己的方式。

“什麼？你不打算去香港參加金像獎了！”公司裡，鄭海瞪大了雙眼看著姜成道。

姜成點了點頭，“反正去也是打醬油，還不如不去了呢！”

這是一定的，今年《無間道》、《英雄》兩部大片威風八面，《無間道》毫無爭議的獲得13項提名，而張藝謀的大片《英雄》更是以14項提名領跑金像。像《歌舞青chūn》這樣有四個提名在身的影片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不過提名基本都與那兩部重量級的影片重複，再加上他們劇組裡沒有幾個香港人，不符合金像獎的評獎標準，去了也是陪跑。

“那也不能就這樣不去呀！”鄭海急道，“被別人知道了，會說你耍大牌的！”

“沒事的，海叔，”一旁的陳旭忽然開口道，“金像獎就是專門給香港電影頒發的，咱大陸的電影再好，去了也是陪跑。不去也好，犯不著為了幾個含金量不高的獎項白跑一趟！”

“可是……”鄭海還想說什麼，可見姜成、陳旭都是一幅無所謂的表情，也失了繼續勸說的心情，“隨你們吧，那這次不去的藉口你想好了嗎？”

“藉口很多啊，”姜成聳聳肩道，“比如正在忙著拍戲，沒功夫去。還有非/典還在橫行，為了安全就不去了。再就是張國榕先生剛剛過世，心情不好，不想去。這不都是藉口嗎？”

聽著他的這些“藉口”，鄭海苦笑一聲，是藉口不假，但每個都經不起推敲啊。

不過誰叫姜成他是老闆呢，他想幹什麼是他的zì　yóu，鄭海他們只能委婉的提出勸誡，但無法干涉他的決定。

定了定神，鄭海沉聲道：“你不去可以，可畢竟咱們是有提名的，不能不派人出席，不然就真說不過去了。你想好這次派誰去代你出席了嗎？”

“就再麻煩一下K姐和汶希姐吧，”姜成隨口道，“還有麥振鴻、陳士崢、張達他們，有提名的都去。演員們就都不用派了，反正除了我的一個最佳新演員，其餘的表演類提名一個也沒有，去了也是乾坐著。”

“你不去，估計其他人也不會想去。”鄭海嘟囔了一句，便出去安排去了。

鄭海走後，姜成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長嘆一口氣。

“怎麼了？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陳旭看著他，問道。

“你說呢？”

陳旭輕笑一聲，“難道真是因為張國榕先生過世的原因？”

“怎麼？我是‘哥哥’的粉絲不行嗎？”姜成沒好氣的說道，“偶像去世了，我心裡難受，所以想發點小孩子脾氣。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特幼稚？”

“沒什麼幼稚的，我能理解。”陳旭淡淡說道，“因為我現在的心情跟你是一樣的。”

“嗯？”姜成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道：“你也是‘哥哥’的粉絲？”

“是啊，”陳旭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像我們這代人，有幾個不是看著‘哥哥’的電影，聽著‘哥哥’的歌曲長大的？我崇拜他很正常吧。”

定定的看著陳旭，半晌，姜成又嘆了一口氣，“此後世上再無程蝶衣了！”

陳旭也嘆了一口氣，“是啊！”

※※

其實對於張國榕先生的過世，姜成的心情真的是十分複雜。

一方面，他在為“哥哥”感到可惜。在他看來，張國榕的技藝已經超脫了演員、歌手的範疇，他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一位當代的詩人。

上世紀90年代，港臺評出了“四大天王”，劉德樺、郭富城、黎明、張學友。有好事者稱他們幾人為新一代“四大天王”，而將之前的張國榕、梅豔芳、陳百強、譚詠麟合稱為老一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