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必問那貌美如花祖母的意思。”何必問說道,心中有一絲傷感,畢竟廿年春對何家而言特殊的很。
“……石老將軍他家原是殺豬的,何家原本是做什麼的?何老太爺會到二十歲才成家,也是白手起家吧?”舒雋猛士說道,與其他三人對視一眼,腹誹地想何家祖上是做什麼的。
何必問哼了一聲,心想他才不會告訴西院猛士們他家祖父為何二十才成親。
卻說,何必問這邊既擔心聶老頭、耿業、水幾因,又因眾多鋪子被查封傷感不已,那邊帶走了這三人的楚徊也不由地頭疼起來。
“水幾因當真走不動路了?”楚徊訝異地說道,他想要先勸說聶老頭回心轉意,但聶老頭執意要先見水幾因,才叫王鏘將水幾因領來,王鏘卻說水幾因癱了,“可是你們對他動了大刑?”
“陛下,臣怎會不知水公子的身份,怎會對他動大刑?”
水幾因是瑞王親家公子,與錦王妃交情匪淺,更是水相孫兒,自然不能對他大刑伺候,但若想要將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從水幾因口中問出,想要催問他水相突然告老還鄉、閉門不出的事,還有聶老頭寫出那造反文章的前因後果,便只能先將水幾因關在天牢裡嚇唬他,因此不能對他好吃好喝地伺候。誰承想,只是叫水幾因渴了一夜,冷了一夜,他就走不動路了。
楚徊對王鏘的話還是信的,於是氣惱道:“叫太醫給他看看,若叫聶老知道了,朕定然少不了一個暴戾的罪名。”深吸了一口氣,暗道老天怎處處跟他作對?
王鏘忙答應了,又叫好德太監趕緊去請太醫,領了太醫去看關押在天牢裡的水幾因。
水幾因軟軟地躺在天牢陰寒的地上,無動於衷地看著太醫給他診脈,檢視他的雙腿。
太醫捲起水幾因的褲管,瞧見他那兩條腿,不禁嚇了一跳,忙問:“水公子,你這病得了多長時間了?”
“病?”水幾因臉上帶著淺笑,臉頰蒼白得嚇人,“水某沒病,水某的腿,是被陛下下旨嚴刑拷打弄出來的。”
額頭開始冒冷汗,水幾因心說只要再在這天牢裡待上兩日,自己便解脫了。
“不好!”王鏘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又看向水幾因的笑臉,顧不得跟太醫們解釋為何“不好”,便忙要進宮去見楚徊。
楚徊徒勞無果地勸說聶老頭一番,因聽王鏘來回話,便叫王鏘進來。
王鏘見聶老頭還是一副不認自己毀謗天地君師,一口咬定自己不過是寫了一篇“文章”,心道聶老頭一把年紀,安生養老就是了,何苦攙和進那些事裡。湊到楚徊耳邊,低聲道:“陛下,咱們中計了,水公子是早就有病的……看他那模樣,只怕快死了……”
楚徊心裡咯噔一聲,心道水相這是要向瑞王遞交投名狀?要構陷他暗中殺害功臣之子孫?
“將他弄出來,萬萬不能叫他死了。”
“是。”王鏘忙答應道。
聶老頭,以及緊跟著聶老頭的耿業心裡一墜,耿業惴惴不安地說道:“陛、陛下當真對水公子動大刑了?”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心道他不想死。
“朕沒有。”
聶老頭嘴唇蠕動兩下,深吸了口氣,開口道:“陛下叫老臣見水公子一面,若水公子無恙,老臣就在朝堂之上給陛下磕頭認錯,再不寫那些大逆不道的文章。”
“……聶老,水公子累了,改日再見吧。”楚徊說道,示意王鏘快些去處置水幾因,又要再勸聶老頭,便聽小太監來說道:“陛下,聶家人來領罪;朝中老臣來替聶老求情,請陛下看在聶老年邁功高的份上,放過聶老;聶老的門生也遞了摺子要求見陛下,說是老師有罪,學生也要同領這罪名。還有,瑞王妃,進宮去尋皇后給水公子求情來了。”
楚徊眸子暗淡下來,隨即生出陰鷙之色,賀蘭家、何家、水家、聶家……竟是所有人都跟他作對,棄我去者不可留,既然如此,但看沒了他們,他這皇帝還做不做的下去。他原想做個禮賢下士、寬仁溫和的皇帝,是他們逼著自己下重手的,冷笑道:“認罪?同領罪名?他們想要挾誰?告訴瑞王妃,水幾因與聶老頭一同意圖謀反,實在是大逆不道!已經隨著聶老頭、耿篾片,一同押入天牢。認罪的,領罪的,也一併關入天牢!若來求情之人不回去,一併同罪!”
耿業聞言失聲哭了起來,三番兩次地胡言亂語,也沒瞧見皇帝處置了他,又有石清妍護著他,於是他膽子越發肥了,萬萬沒想到這次栽了。
聶老頭緊緊地抿著嘴,怔怔地看著楚徊,回想起自己當著先帝面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