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先王妃耿氏,王鈺臉上的笑便也漸漸沒了,繼而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王爺,石王妃當真可靠?”
楚律說道:“她在明,我們也在明,只這些就夠了。”
王鈺笑道:“屬下以為兩口子沒感情,十有**是睡得少了。對付女人,跟對付其他人不同,銀子權勢這些不頂用,王爺有事沒事就去王妃那邊躺一躺,日子久了,難免有人會動心。”
楚律啐道:“口沒遮攔,你當真是能醫不自醫,既然知道這些,為何與甘棠還是如今這模樣?”
王鈺沉吟道:“雅道人……過兩年能回來嗎?”
楚律問道:“這兩年你能跟甘棠生兒育女嗎?”
王鈺淡笑道:“王爺明知屬下不能。”
楚律說道:“你與甘棠一日未生兒育女,雅道人便不會回來。”
王鈺低頭猶豫一番,笑道:“過幾日叫甘棠請教了王妃如何做侍寢表,屬下一年抱上幾個兒女,他就肯回來替甘棠打抱不平了。”
楚律苦笑一聲,心裡又想起耿氏,口中便說道:“你的大兒子,便認了本王做乾爹吧。”
王鈺口中本要問楚律為何自己不生一個,隨後想起一個和尚給楚律算命的事,便住了口,笑道:“那屬下這輩子就指著王爺給那小子的見面禮過日子了。”
說話間,便聽到外頭二更的棒子聲。
楚律站起身來,說道:“休息去吧,不用這樣急,朝廷只怕才聽說關外蠻子作亂的事,要過上許久才會要對益陽府動粗。”
王鈺笑道:“王爺先歇著,屬下再琢磨琢磨這弩機。”說著,將一疊圖紙抱著,便隨著翠墨去隔壁留客的書房裡歇著。
楚律待王鈺走後,想了想,便向後頭去,叫人開了角門,進去後,到了蒲榮院外,又叫人敲門,門了兩下,便有婆子來門邊問是誰,得知是楚律,門立時開了。
楚律瞥了一眼,見這婆子嘴角有些油光,但細聞沒什麼酒味,且精神的很不似打過瞌睡的模樣,心道石清妍當真是御下有方,想著,便不理會她,又向內走。
那婆子忙去叫醒了其他幾個守夜的人,又將屋子裡守著石清妍的丫頭沉水、祈年也叫了起來。
楚律進屋子時,就瞧見沉水、祈年都已經穿好了衣裳,又有小丫頭送了熱水帕子進來,等了一會子,不見石清妍出來,便對沉水、祈年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沉水、祈年兩個正想著將伺候楚律更衣洗腳的差事推給誰,聽他這般說,便如蒙大赦地一般趕緊退了出去。
楚律拿著桌上放著的燭臺來到床邊,瞧見床上石清妍睡眼惺忪地眨著眼睛,便將燭臺放到床頭邊的繡墩上,然後慢悠悠地脫起衣裳來。
石清妍看著楚律脫衣裳,便聲音含糊地問道:“王爺做什麼呢?”
楚律將外衣脫下丟到一旁,說道:“王妃不是想看嗎?聽說王妃今兒個煞費苦心地去看了王鈺。”
石清妍點了點頭,打著哈欠,便支著頭看楚律,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脫。
楚律將衣裳脫光,便鑽進被子裡,問道:“比王鈺如何?”
石清妍直言不諱地說道:“沒王先生那麼多的疙瘩肉,但是也不鬆垮,摸著很有彈性。”說著,便伸手在他胸口揉了兩下,隨後卻忍不住收了手又打了個哈欠,“睡吧,明兒個家裡來客呢。王爺該去樓姨娘那頭才是。”
“樓家人上密旨狀告大哥在藩地胡作非為,本王與大哥幾個唇亡齒寒的道理樓家人不會不懂,可見樓家人急著向皇帝表明忠心呢——樓姨娘不過是枚棄子。”
“唔。”石清妍迷迷糊糊地答應著,須臾便呼吸舒緩了。
楚律原本也沒什麼興致,伸手試探一下,見她是當真睡了,雖是孤男寡女躺在一處也沒什麼旖旎的氛圍,那寥寥無幾的興致越發沒了,迷迷糊糊地想著等哪天有興致了,再在床上收服這女人,若收服了她,以後的麻煩也能少上許多,從王鈺研究弩機的神色來看,這女人畫的圖案也並非是異想天開……
翌日上午,因入了冬,陽光裡頭也帶著寒氣,雖隔著牆,那寒氣進不了屋子裡,但乍一想到外頭的冷,屋子裡的人便不耐煩出去。
算算又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石清妍翻身起來,瞧見身邊沒人,便由著沉水、醉月伺候著洗漱。
沉水說道:“王爺一早走了。”
才說完,楚靜喬就慌忙走了進來,果然是一副憔悴模樣,“母妃,舅舅他們已經到大街上了。”
“慌張什麼?便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