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說,便知道他也不知道西院裡頭有什麼,說道:“你想騙了我們隨著你去看看?客隨主便,主人家沒請,哪有自主主張就要去看的?”
餘思渡聞言,立時瞪起眼睛,轉而又想到了耿奇聲的話,暗道自己尋了楚靜喬,叫楚靜喬領著他去看不也一樣嗎?想著,一時忘了楚靜喬此時還在病中,便轉身出去叫人去給她捎信。
楚靜喬收到信的時候,人在蒲榮院裡正在看石清妍給楚靜徙梳妝打扮,看見楚靜徙穿著一身蟬翼紗做的衣裙,暗中撇了撇嘴,心想這糊窗子的東西也能穿到身上?
“三姑娘當真成了小仙子了。”石清妍笑道,昨晚上楚律說京中已經傳開了他的身世的話,依著日子來算,這些話在明白人眼中就如皇帝有意汙衊楚律的一般,且肖氏也剛好及時地在廣陵侯府尋死。如此,她也算是“妥善”地處置好了錦王身世一事,等著楚律上了摺子請皇帝嚴懲造謠之人的時候,皇帝恰又要向楚律借兵或者借道,如此皇帝便只能還了楚律“清白”。
雖說洗去的是楚律身上的汙名,但如此一來,連帶著她的腦袋也生得更穩當了。
“仙子,母妃也是仙子。”楚靜徙笑道,又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襟。
楚靜喬心裡罵道小馬屁精,又聽說餘思渡要見她,便不耐煩地對如是說道:“本郡主身子不好,不見。”
“要見。”石清妍手上拿著胭脂盒子,拿了胭脂點在楚靜徙的眉心,一邊在楚靜徙眉間畫著桃花,一邊說道:“約了餘二少爺去前廳見,然後郡主去留客天裡找他。”
“母妃的意思是?”楚靜喬蹙起眉頭,心裡想著石清妍這話什麼意思。
“留客天裡頭有餘問津呢,餘問津比餘思渡穩重一些,若要偶遇,那偶遇也要自然一些。你不如利用餘思渡的冒失來行事,就裝作對餘思渡情根深種,但餘思渡這不知情為何物的人又傷了你的心吧。如此,日後你才有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湊巧’遇上餘問津。”
楚靜喬蹙眉道:“若餘問津知道我心裡有誰,那怎麼還會看上我?”隨後得意地說道:“我昨兒個晚上悄悄地問了舅舅,舅舅說餘問津並沒有什麼心上人。”
“你怎不去問你皇帝叔叔他有沒有心上人?”
楚靜喬愕然地看向石清妍,自從石清妍、楚律說皇帝要收回益陽府後,再提皇帝,她心裡便覺得悶得慌,“母妃這是何意?”
“意思是你又犯蠢了,不過蠢一些也好,也能叫餘問津少些防範。”
楚靜喬咬牙道:“母妃只會說這些嘴上的,既然母妃無所不知,母妃倒是說一說,要如何才能叫餘家大小子落入我的網中。”說著話,便如醍醐灌頂一般,明白石清妍的意思是耿奇聲也靠不住,細細想了一番,她這舅舅確實對太后、皇帝忠心不二,如此一來,耿奇聲未必不是來勸說楚律將益陽府送出去的。
石清妍扭頭問沉水:“咱們做侍寢表的板子還有嗎?”
沉水忙道:“還有一塊。”
“拿來吧,我要給小白菜、小仙子講課。”
沉水忙領著祈年去將石清妍要的板子拿來,“可要筆墨?”
“不用。”石清妍說道,伸手沾了胭脂,拿了手指在沉水扶著的板子上寫道:一,偶然,二,必然。寫完了,便說道:“你是放養大的,不怕什麼忌諱,你父王又不擔心你嫁不出去,我便對你傾囊相授了。你與他的相遇,要做成巧合的模樣,不然氣勢洶洶地露出本郡主要勾、引你的模樣,十個男人中有九個要防範起來,畢竟郡主是不好招惹的,尋常人不耐煩惹著麻煩;相遇之後的接觸過程,要靈活地做成必然模樣,使得那男人意識到你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是上天註定的。老天最大,老天註定的事,就是禮法規矩也擋不住的。”
楚靜喬心裡先覺這些話有些莫名其妙,隨後又覺有道理的很,天賜姻緣可不就是最大嘛。
石清妍看楚靜喬有些懂了,便又寫道:一,平凡;二,跳出平凡。
“母妃這是何意?”楚靜喬盯著紅胭脂問道。
石清妍笑道:“第一要平凡,甭管你的身份是怎樣,都要力求平凡,會做的點心女紅,不求什麼出奇制勝,但求親切暖人心,要叫人察覺不出你的威脅來,只將你當做尋常女子。早先的苦肉計用用就好,日後不可再多用,物極必反,叫人以為你沒能耐也不好。第二要跳出平凡,你該會一些其他女子的不會的,偶爾露一手,叫他大開眼界,這個叫他大開眼界的東西,可以是騎射,也可以是膽量,比如你與另一女子一同被人劫持,你當要選擇掩護那女子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