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劉暢?張雪?你們現在在哪裡上班?怎麼沒看到王慄?他跑哪去了?”
時隔一個多月,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上了張彬兄弟兩,看起來他們好像也過來這邊玩。
沙溪鎮其實也不小了,而且劉暢還不是在沙溪這邊上班。
不過因為工作的地方相隔沒多遠,碰上也算正常。
只是劉暢不太願意碰上這兄弟兩,之前的交情,在上次那場牌局之後已經結束。
終究是曾經要好的玩伴,往後的人生,各自安好更好些,牽扯太多沒啥意義。
“王慄去濱海他姐廠裡上班,我在一家制衣廠做雜工,張雪在她姐姐那工作。”
看了眼張彬,他身邊除了張濤就沒有其他人了,這讓劉暢稍稍放鬆了下。
要不然碰上他們工廠的那幫天涯省的傢伙,說不定今天晚上又得幹一架。
畢竟自己不僅贏了那些人的錢,還揍了人家一頓。
張彬看起來最近混的不錯,這傢伙竟然把額頭的那一撮頭染成了黃色,還穿了個耳環。
剛上來時的那份拘束,現在全都看不到了。
這種裝扮,對於這時候的某些年輕人似乎很流行一般,不少人這樣整。
據說這樣才能顯的自己牛掰,在那些娛樂場所也更能吸引女孩子注意。
有沒效果,劉暢並不清楚,他從沒這樣搞過。
不過這樣的人在這個時候還真的很好找物件,很多女孩子就吃這一套。
“製衣廠啊,那挺不錯的,裡面女孩子最多了。工資怎麼樣?我跟你說,我哥現在承包他們工廠的油漆了,你過來上班,一個月工資最少六百以上!”
對於自己的改變,張彬似乎很滿意自得,看到劉暢身邊的張雪,還特意甩了下額頭的那撮黃毛。
可惜張雪並沒看他,有點小遺憾。
一邊的張濤聽了自己弟弟的話後,眉頭皺了下。
對於自己弟弟直接說六百塊以上工資的說法,他似乎並不滿意。
生怕劉暢真的答應,到時就不好說了。
“承包油漆了,真厲害!不過我暫時不想過去,在那製衣廠呆的還不錯。”
看了眼張濤的反應,劉暢笑著回道。
去給張濤做事,除非自己找不到工作掙不到錢還差不多,要不然就這兄弟兩的德性,自己過去估計就是給他們白乾活了。
再說自己前不久才贏過張濤不少錢,給他做事,他能給自己好臉色看?
張濤承包油漆的事情,劉暢有點記憶。
好像這傢伙這年因為承包油漆這塊,掙了幾萬塊錢,回去顯擺的不得了。
買了輛摩托車,還買了不少家電,春節沒事就騎著摩托車在老家那邊到處溜達。
不過他雖然掙了不少錢,卻坑了他不少親戚朋友,在附近的名聲也跟著響起來,都知道這兄弟兩連自己人都坑。
張濤把油漆承包了下來,屬於油漆這塊的底油,油漆打磨,著色做舊和麵油都是他自己來搞。
這麼多的工序,光他和張彬兩人,應付不了。
於是就把自己的親戚朋友家叫了不少過來給他做事,工資十五塊錢一天,加班三小時算半天。
這工資看起來很高,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滿班。
在工時這塊,張濤卡的很緊,半天要做好的事情,他能卡到兩小時做完。
除此之外,本來沒多少錢的生活費什麼的,他也會從裡面扣不少錢下來。
最後他的這些親戚朋友過來,做了沒多久,都沒掙到什麼錢,還累的要命,紛紛跑了。
最誇張的是這傢伙的舅舅過來給他做事,他一樣坑。
偏偏他舅舅的脾氣還暴躁,直接在廠裡跟他幹了一頓。
幹完以後,這兄弟兩在老家說了不少他們舅舅的壞話,結果他舅舅回去後知道了,跑上門跟他們又鬧了一場,最後幾家的關係完全絕交。
從這以後,他兄弟兩的大名在老家那邊遠揚起來,別人都不願意跟著他們兄弟兩做事。
“噢,那算了。你們這是在玩桌球麼?怎麼不進去滑冰?滑冰很好玩的,我可以帶著你們玩,我現在會倒滑了。”
見劉暢並不願意過去給自己哥做事,張彬也沒再提這個了。
不過看到劉暢和張雪兩人一人拿著一根桌球杆,他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還特意顯擺了下自己的滑冰技術,目光卻是看向張雪。
事實上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