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高微微一愕“連夜攻城?”
“是!”軍官臉sè有些沉重“信使告訴我,李將軍他,他……………”
“李將軍怎麼啦?”孟高一把封住這名軍官的衣領:“快說李將軍怎麼了?”他大聲吼道,心裡已是感到一絲不九妙。
“李將軍已經殉職!於棲霞山陣亡,都督怒極,險些下令殺了棲霞山圍攻我軍的數萬百姓。”
“該殺!”孟高怒吼“為什麼不殺?”他的臉上猙獰之極“殺光了才能洩我心頭之憤!”嗆的一聲,他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大步走向中軍帳蓬。
“中軍官,擊鼓聚將!”憤怒的吼叫聲在營中迴盪。
安靜的第五營大營突然便活了過來一隊隊計程車兵從營中列隊而出,於草家莊外兩裡之許列陣,陣前,無數的火堆被點燃,將整個草家莊都映照在火光之下,戰鼓之聲驚天動地。
城外的動靜早已驚動了留城草家莊的草理富與草作金,兩人奔向城牆看著城外的動靜草作金顫聲道:“叔父,他們要攻城了!”
草理富點點頭:“是呀,想不到他們連一夜也不願意等了,作金,打起jīng神來,我們沒有退路!守不住,就是死!”
城外,孟高的佩刀高高舉起重重落下:“進攻!”
霹靂炮長長的擲臂猛地從地上彈起,數十斤的石彈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劃破長空,重重地砸在草家莊的堡牆之上,整個城牆似乎都在顧抖一片牆垛被擊得粉碎。
“延長shè距!發shè!”一名軍官厲聲喝道。
這一次,十臺霹靂炮在經過調整過後,同時發力,十數枚石彈在成千上萬計程車兵的注視之下,準確地落在了正面的城牆之上,城樓在巨響聲中轟然倒下慘叫之聲迭起,飛舞的濺石將躲藏在城垛之後計程車兵逼了出來,滿城牆亂竄但是草家莊的堡城必竟不是州府城池,他的長度有限縱深亦有限,在霹靂炮的打擊之下,可以躲藏的地方當真廖廖無幾。
堡寨之上亂竄的人影立時引來了城下伏魔弩的攻擊,這種一次xìng能連發十數支的強弩帶著鬼哭狼嚎的嘯聲shè上城牆,橫掃著城牆之上的所有活動的人影。
孟高的第一輪打擊全都落在草家莊堡寨的子堡之上。數輪攻擊之後,這個子堡已經面目全非,當霹靂炮掉轉方向,開始攻擊主堡的時候,大批的第五營士兵扛著雲梯,抬著撞木,推著攻城車,吼叫著撲向了子堡。
整個草家莊都在顫抖。
地道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頭頂之上,陣陣顫抖將灰塵震得簌簌落下,眾人駭然相望“徵北軍開始連夜攻城了!”草理豐咬著牙“快,快走!”
地道之中的人幾乎是以他們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發力奔跑,時間就是生命,這一刻,他們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草家莊的這些地方軍這一輩子子何曾遭受過如此密集的重武器打擊過,他們中的許多人,連霹靂炮到底是什麼模樣只怕都沒有見過,看到數十斤重的石彈猶如玩具一般地被輕輕地拋下空中,如下雨一般地落下來,剩下的就只是失魂落魄了。形如長矛的弩箭猶如飛蝗,讓人根本無法抬起頭來,雖然他們手中亦有弓箭,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衝上城牆,向外面的敵人發起反擊。
第五營的步卒衝了上來,雲梯頂端的貓鉤死死鉤住了牆垛,士兵們飛快地蟻附而上,高大的攻城車靠上了城牆,車上的弓箭手將手裡的羽箭盡情地傾洩出奔,shè擊著城上所有活著動的人影。抬著撞木計程車兵喊著號子,包著鐵皮的尖尖的撞木頂端重重地擊打在厚實的堡門之上,發出轟然巨響,堅實的堡門向內深深地陷進去。
一次撞擊之後,士兵們立即返身後退,退了十數米,發一聲喊,
再一次發力向前奔來,呼嘯聲中,又是一次震天巨響,兩扇城門的接合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戰事進行得異乎尋常的順利,順利得都讓孟高有些詫異,第五營自從建營以來,幾乎每一戰都是殘酷至極,在整個徵北軍中,打過的慘烈大仗能壓過他們一頭的便只有第三營,也就是現在的盧城營。孟高已經習慣了每一戰在生死邊緣徘徊。但是這一次,他目睹了他有生以來最為輕鬆的一戰,蹙足了勁準備惡鬥一場的第五營士兵們沒有費吹灰之力便攻克了草家莊的一個子堡。
“就這點能耐,居然敢向我們徵北軍叫板,當真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長!”孟高喃喃地道。
“集中兵力,攻擊主堡,都督有令,天亮之前拿下草家莊!”孟高厲聲喝道。
抬頭看了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