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部大營之中,戰鼓聲震耳yù聾,méng軍開始集結,直撲安慶,石堡兩地。
玉門關,一天的大戰之後,姚猛有些疲憊地回到城內,連線幾天,méng軍不間斷地對著玉門關展開攻擊,自己率第一營出城數次,與城上配合,雖然一次次地擊敗了méng軍的擊攻,但姚猛總覺得有些不對頭,這幾天來,每一次進攻的méng軍部隊都不一樣,對方似乎在輪換著攻擊,這讓姚猛十分的不解,難道對手不想一舉拿下玉門關,迅速地直搗潭州腹地嗎?要知道,他們在玉門關外耽擱的時間越長,潭州就會準備的越充分,他們以後的難度就會愈大,但現在看起來,兀達倒似一點都不擔心將來如何,倒是把他這裡當作了一個練兵場。
對,就是練兵場!姚猛恍然大悟,這幾天來,沒有看到jīng銳的大帳兵,也沒有看到扎兒赤兀惕部,塔塔兒部的戰兵,來攻打玉門關的都是一些中小部落計程車兵,他們想幹什麼?
“來人啊!”姚猛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一名親兵應聲而入,“將軍!”
“去請屈丁王喬四位將軍過來議事!”姚猛大聲道。
片刻功夫過後,屈魯,丁健,王壯三人聯袂而來,“老姚,什麼事這麼急,今天打了一天,我可是累得夠嗆,正準備好好地睡一覺呢?”
“喬子方呢?”姚猛沒有看到喬子方,問道。
“哦,今天輪到老喬守夜巡城,現在還在城上巡邏沒有回來呢,已經派人去請了!”屈魯道,他們四人原本與喬子方並不合拍,對於這個傢伙,四人原本是有些瞧不起的,但這些rì子一起在玉門關上並肩戰鬥,先前的那些成見卻是在慢慢消失了。
“好,那我們先議議,這幾天,你們發現了什麼異常沒有?”姚猛問道。
“能有什麼異常?”丁健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幾天méng軍的主力並沒有進攻我們,倒是一些雜魚再不停地向玉門關發起進攻。”姚猛道。
“管他jīng銳還是雜魚兒,反正都是méng狗!”王壯撇撇嘴,“殺一個便少一個!”
屈魯畢竟年紀更長一些,聽見姚猛的話音有異,想想也覺得奇怪,“老姚說得有道理,這幾天,的確透著些古怪!”
“你說說!”姚猛道。
屈魯理了理頭緒,正準備說說自己的想法,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姚,不好了!”喬子方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話音裡透著一股驚慌。屋內四人霍地站了起來,喬子方已是一頭撞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四個士兵抬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血糊糊的人。
“老姚,椏子口失守了!”喬子方進門的第一句話,就如同一盆涼水,將屋內四人從頭到腳,淋了一個透心涼。!。
第一百八十一章:慷慨赴死
擔架上的竇育掙扎著坐了起來,他受的傷其實不輕,又掙扎著在雪地裡趕了如此遠的路,一路之上還要避開敵人的哨騎,最後總算是僥倖到了玉門關
“幾位將軍,椏子口失守了,蒙軍順著椏子口插進去了”竇育帶著哭腔道,“三千人的椏子口大營全都死光了,黃將軍也死了,就我一個人僥倖逃了一條xìng命”
丁健臉sè發青,一步竄過去揪住竇育的衣領,咆哮道:“椏子口這種地方,三千人駐守,蒙軍怎麼可能打得下來,怎麼可能打得下來?你們是豬麼?”
這一下用力過猛,竇育被晃了幾下,背上傷口崩裂,疼得死去活來,那裡還說得出話?
“夠了”姚猛沉聲喝道:“竇校尉撿了一條命回來,還想著來給我們報信,讓我們總算提前知道了訊息,這於我們玉門關一萬餘盧城邊軍是大恩,來人,抬竇校尉下去,用最好的藥治傷,一定要保住他的xìng命”
“多謝姚將軍”竇育流著淚:“當時,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因為我們已經接到了馬上撤退的命令,姚將軍,你們要小心,潭州司馬大人已經決定放棄潭州城,退往盧寧府”
幾名士兵抬著竇育離去,房中,五人臉sè都是難看之極,椏子口一破,他們在玉門關的堅守便成了一個笑話,而可怕的是,司馬仁既然已經決定放棄潭州城連椏子口都接到了命令,那為什麼他們絲毫不知
答案顯然易見,他們被出賣了,司馬仁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玉門關,椏子口一失守他們腹背受敵已是板上釘釘
“司馬瑞”屈魯猛地仰天大吼一聲,作為盧城主將竟然視盧城萬餘士兵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