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晨、莫向晚、宋謙和鄒南在福臨門吃了一頓飯,被朱迪晨誇讚:“木魚腦袋總算開竅了。”
宋謙敬酒給莫向晚,說:“合作愉快。”
莫向晚素來在酒席上是豪爽的,乾掉這杯酒,說:“都是同事,合作愉快溝通無礙才好。”
宋謙看她好幾眼,她喝得有點多,頭髮亂了,宋謙笑著指了指她的耳朵。
她靦腆地笑笑,把頭髮順好。心想,這宋謙今晚把目光放她身上的次數有點過了。
宋謙的聲音也比往常關切:“你回家還要照顧孩子,還是少喝點。”
朱迪晨正在玩興上:“今晚大夥高興,誰都別掃興。Merry,你兒子能不能先暫且放在一邊?年紀輕輕被孩子侵佔大把悠閒時光,慘不慘?”
鄒南和林湘一左一右夾著她,非要磨著她一同去Happy。宋謙朝她歉然一笑,顯然無能為力了。
莫向晚只好打一個電話給莫非,吩咐又吩咐,莫非都煩了,嚷:“媽媽,你是年輕人,你要玩就好好玩,不要顧及我。”
莫向晚握著電話呆一陣,幾乎就要想象出莫非那副裝深沉的小大人樣。她還是得保持嚴肅,講:“你要快快完成作業,按時上床睡覺。我回來要檢查你作業的。”
才說完又被林湘和鄒南夾著拖去女廁化妝。
他們一行人是大約九點多去了衡山路的酒吧,也多是圈內人常去的。林湘和鄒南都是習慣葡的人,一進去就進了舞池跳舞。
宋謙問朱迪晨和莫向晚:“今晚就放放開,一起吧?”
這裡的音樂開得震耳欲聾,打到人的心臟上,能讓心臟都跳得激烈了。這都是莫向晚熟悉的,她一直牴觸這樣勾人的節奏,牴觸到幾乎忘記。
但是朱迪晨把她一拉,她又跌了進去。
鄒南舞到她身邊,當是給老大護航。她一直以為這位盤發戴眼鏡人又刻板的領導一定不擅此道,可是她錯了。不過幾分鐘,她發現莫向晚的舞姿比舞蹈見長的林湘都要妖嬈。連宋謙和朱迪晨都不由自主繞在她身邊。
這是很久以前的情境,此刻重溫,莫向晚在音樂中仍是自持的。但一些本能沒有太過掩蓋,這是過往的痕跡,並不能一筆擦拭。
幾分鐘後,莫向晚就悔了。她猛地停下來,鄒南問她:“老大,你怎麼了?”
“頭暈。”
她頭也沒回就離開了舞池,在吧檯坐好,向酒保要了一杯橙汁,酒保吹一個口哨:“美女,要不要‘綠野仙蹤’?”
烈酒調出來的美妙顏色會讓人墮落。很多年前,她把漂亮的小藥丸放在這些顏色裡,看著它們在漩渦中融化。她是好不容易從漩渦中跳了出來。
莫向晚對著酒保搖搖頭。酒保無奈聳肩,說:“美女拒絕美酒,我好遺憾。”
莫向晚抱歉地笑,從杯子的玻璃壁上看到自己的笑臉,嫵媚得一如當初,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她今晚是放肆了,怎麼就讓鄒南和林湘把她的頭髮放了下來,還把眼影塗得這麼深,口紅塗得這麼誘惑。
這樣不好,她得快點回家。
可是,對面的人在叫一個名字:“草草?”
第 15 章
莫北認出當年的援助交際的女學生草草,是在第一次見到莫向晚的時候。
他暗地裡打量她很久,才確定下來她就是草草。
這個女人,盤著頭髮,額頭光潔,戴了眼鏡,遮住蜷曲的睫毛,臉上脂粉不施。一身運動衫,因為陪著同事們做過拓展,是稍微髒了點兒的。敬酒的模樣很恭敬,說話很到位,蔡導後來直說:“怎麼我就找不到這種領導一個眼神,屬下一個動作的得力助手?”
羅風在旁邊插嘴:“我看這個女人要為‘奇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她,或許已經不是當年的草草了。他才沒有貿認。
在體育館拿了車,偶然看到她扶著牆又扶著腿。他總歸是要上前關心一下的,可她避他如蛇蠍,後來也是次次沒有好相與的臉色。
莫北統統認為是正常。
他們那種過去,但凡有心要過正常日子的,總是離得越遠越好。如果不是再遇到莫向晚,他自己都要忘記自己當年做過的荒唐事情。
這段記憶對他來說,不算好。就她的反應來看,亦算不太好。這點倒是共通。
前兩天他和於直喝酒,於直帶了女朋友來見她。莫北看著他們你儂我儂,存心斥道:“你小子收心當老實人了。”
於直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