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逃,身後傳來一聲:“站住!”並著一道勁風席捲而來,就讓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九簪只覺得她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那勁風纏住了腰肢,隨後再被向後一甩,整個人就撞上了假山石壁,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糟了,那個漢人武藝高強!
“哎……!”
只是她才想尖叫,嘴就被人拿了一把葉子將嘴一把堵上了。
“唔嗚!”
九簪瞪大眼看著將自己困在假山壁上,堵住自己的嘴的人,她瞬間呆滯了片刻,腦子裡只一個念頭,這個漢人……生得真好看!
雙白妙目冰涼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你……。”
他話還沒有出口,便見九簪一把扒下自己嘴裡的葉子,壓低了聲音,使勁地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看見了也不會說出去,我是苗人,你是漢人,苗人不管漢人的事兒,你想幹嘛就幹嘛!”
九簪噼裡啪啦一通話讓雙白微微一愣,他看著面前一身苗家貴族少女打扮的女孩兒,眯起妙目:“你漢話說得很溜。”
九簪一看自己不會被馬上滅口,立刻點頭如搗蒜,當機立斷:“我不會說漢話,所以也聽不懂你們在山洞裡做什麼。”
雙白挑眉:“哦,那你現在說的什麼話?”
她一臉誠懇地道:“鳥語。”
雙白:“……。”
九簪低聲道:“漢人小哥,我可以走了麼?”
他挑了挑眉,看著她那副軟語相求的神情,忍耐下想笑的*,涼涼地道:“如果我說你走不了呢?”
九簪瞬間惱了,一下子掏出自己腰上的鞭子,咬牙道:“你想怎麼樣!”
他武功再高,她喊一聲,他殺了她也逃不出去!
雙白瞅著她巴掌大的臉上,一雙警惕又帶著點兇悍光芒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自己,一副炸毛的樣子,忽然他就想起自己在司禮監裡養的另外一種寵物——鼯鼠。
雙白到底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你走吧。”
總歸就算這丫頭真去領人來抓人,他也已經帶著一白離開了。
九簪瞬間愣住了:“呃?”
她沒有聽錯罷?
他竟然讓她走了?
直到看見雙白轉身瞬間消失,九簪才忽然若有所失地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假山,隨後低聲嘀咕道:“哎,生得倒是好看,可惜竟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男人。”
她搖搖頭,轉身又朝竹林裡燃燒著熊熊大火之處飛奔而去了。
……
山洞裡,一白正不斷地運氣調息,好一會終於能動了,雖然不太利索,但還是比原來好了許多。
他正扶著牆壁走出山洞,便忽見一道人影輕飄飄地落在他面前,他警惕地退了一步,抬頭一看,見是雙白,頓時嚇得又‘噔噔蹬’地倒退回山洞,因為腳還軟,他一下子踢到了地上的石頭,加上慌張,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雙白到底忍耐不住了,扶著假山石就大笑了起來。
好在這一片並沒有什麼人,而竹林那頭因為起了大火,正是嘈雜得不得了的時候,所以他的笑聲根本沒有人留意。
但是一白看著雙白笑成那副樣子,妙目裡眼淚都出來了,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頓時惱羞成怒地一拳頭砸在牆壁上:“雙白,你這個混蛋竟然敢耍老子!”
混蛋,小人,這個娘娘腔的卑鄙小人!
……*……*……*……*……*……
春未綠,鬂先絲,人間別久不成悲。
誰教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
……
依舊是明豔的陽光,灑落在濃豔的綠葉之上。
那些明媚的光影與芭蕉樹下的墳墓形成鮮明的對比。
秋葉白看著面前的墓地,已經挖好了一片深坑,一塊石碑已經放在附近準備好了。
“四少,一起都準備好了,只等著下葬了。”寧秋在她身邊低聲道。
秋葉白聞言,看了下站在遠處準備拿著挖土鐵鍬的幾名司禮監紈絝們,大鼠朝著她點點頭。
她轉過臉輕嘆了一聲:“小池的妝容也準備好了?”
寧秋示看了眼放在旁邊的那一頂小轎,點點頭:“已經好了。”
因為考慮到要將蠱蟲清理乾淨,所以鶴衛們用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火種,極烈性,足足燒了兩天一夜,火才被撲滅。
而那坍塌又起火的房子清理乾淨之後,裡面所有的屍骨被鶴衛們用的特殊火種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