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周韻一來就幫了她大忙,解決了她後顧之憂。
幾天後,周猛幫著壘好了炕屋回來,周勝武開始教他學開三輪車。等他敢開著自己走時,張澤打電話過來說他救人的獎金也發了,正好付買地的費用。並以地為抵押,又貸了10萬的款。現在辦廠的手續在走流程,讓周韻去予州看看地,正好從予州坐火車去新疆。
周韻前世已習慣性跑來跑去聯絡業務,就準備要走,但一家人都不同意,說張澤雖然人很好,知恩圖報,但她一個小女孩跟著他也不成樣子,讓周勝武隨著她一起去予州。周韻覺得這樣也好,告訴養母一家說這次要跑廠子的事,會出去時間長些,讓他們別擔心。
周猛開著新學會的三輪車送他們去乘車,順便把人家要的鹹花生送過去。
周莊所在的周莊鄉與十里鋪鎮相距十幾裡遠,兩個地方之間還沒有客車來往。從周莊鄉到縣城就要在十里鎮坐發向縣城的車,周猛不想等,乾脆直接送他們去了縣城坐上車才回去。
這時候縣城去省裡的客車還沒有帶空調,窗戶都是那種可以自由開啟的,密封也不嚴,坐了一會兒周韻就覺得腳凍得有些發麻,不由跺跺腳。
周勝武說自己耐凍,忙和她換了座位,讓她坐在靠過道的一邊。聽到外面有喊賣烤紅薯的,他又下去買了兩塊烤紅薯過來,“拿著暖手吧。”
“哥,你也暖手。”
人沒坐滿車也不發,兩人各拿了一塊紅薯在手裡,倒騰著兩隻手都暖和和的。車上的人看他們兩個這樣,也下去買了紅薯,把賣紅薯的高興得直咧著嘴笑。
一直到紅薯外表不冒熱氣了,兩人才把它吃進了肚裡。烤的紅薯和他們自家種的白芯的不一樣,是偏橘紅色芯的,澱米分含量少,不適合做紅薯澱米分,但適合吃。
周韻從窗戶看到,烤紅薯的烤箱還不是後世那種抽屜式的,而是泥糊的一個圓筒狀爐子,紅薯就是貼著筒壁烤的,一次烤得不多。但這樣烤好的紅薯很軟,皮一揭之後都立不起來,得用手託著吃,又軟又甜像糖稀似的,卻又不膩,周韻吃得不亦樂乎。
像烤燒餅的爐子似的,後來就再見不到這樣的爐子了,都換成了那種抽屜似的,每一層都是幾根金屬做成的架子,一次可以烤的份數是原來那種的好多倍,但再烤不出這種貼著泥土的炭火的香甜味。
車子在市區轉了多圈,在車站外又撿了不少人後,終於真正出發。張澤發了簡訊過來,“上車了沒有?上車了問問車到予州哪個站,我好去接你。”
問過司機後,想到以往坐這種客車的經歷,周韻回道:“去的是南站,大概要三個小時後才能到,我和我哥一起呢,不用急。不過別忘把我們去新疆的車票買了。”
看到簡訊前面張澤還在笑,又怎麼能不急呢,他恨不得每天都能看到她。可是,在他親自說了兩人做好朋友後,這話現在並不適合說了。
汽車咣噹了三個多小時才到,冬天白天短,車外已經暮色蒼蒼。讓人意外的是張澤開了輛汽車來接他們。看到周韻疑惑的神情,他笑嘻嘻地說:“地方大,沒輛車太不方便。我先租了這個車用。”
“行。你回頭也教教我哥學車唄。”
“太麻煩人家了。”周勝武拍拍周韻。雖然兩人是合夥辦廠,但妹妹也太不客氣了。
“不麻煩不麻煩,求之不得,勝武哥,小韻是我的大貴人呢,不用跟我客氣。”說著張澤從一邊拿了兩個暖水袋過來,“天冷,暖暖手吧。”
暖水袋熱熱的,很好地驅散了冷氣。周韻看著窗戶上的一層霧氣沒說話,張澤還是這麼細心,知道她怕冷,連暖水袋都提前備好了。前世她猶豫那麼久才說分手,這也是一個因素。
很快,他們到了一個飯店,張澤停下車道:“天已不早,坐車坐了這麼久,我們先去喝個熱湯暖和暖和,還要在這裡住一晚上,看廠址不急,票我已讓人去買了,不過明天下午才有去新疆的車。正好上午我們再買些衣服,那邊比我們這邊冷得多。”
周勝武問:“我們都要去新疆?”
“桐姐男朋友的姑姑在新疆收了許多棗,我問過價錢比較合適,就想著去看看情況,準備多買些回來賣。去吧,只當是去玩的。”
周勝武並無意見,兩人隨著張澤進了飯店。這是一個專營粥的店,裡面裝修得很精巧,一個個小小的桌子周圍放著四張椅子。桌子外側窗臺上,擺了幾盆綠植。離它不遠處,有一架小小的藤製鞦韆。整個環境讓人覺得舒心。
她晚上就喜歡喝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