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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222'鋩鍔摧屈……鋩,音máng(忙),刀劍的尖鋒。鍔,音è,劍刃。摧,毀壞。屈,彎曲。

'223'體無痕撻……王重民:〃'撻'字與上文義不相合,《御覽》三百八十六,又四百八十二引並無'撻'字,疑是衍文。〃胡懷琛雲:〃'痕撻'二字疑倒。〃撻,用鞭子或棍子打。

'224'鷇……音kòu(扣),待母哺食的小鳥。

'225'易……輕慢,輕賤。

'226'服……佩帶。

'227'納……交付,本文指送去作抵押。

'228'殺人……楊伯峻:〃殺人謂殺人至死也。〃

'229'泯然無際……泯然,完全沒有的樣子。際,交會之處。

'230'昧爽之交……昧,昏暗。爽,明亮,昧爽之交,由暗轉明之際,即黎明。

'231'竊竊然……明察貌。

'232'騞然……騞,音huō,刀削物的聲音。

'233'血刃……血沾刀口。

'234'晏……晴朗。

'235'偃於牖下……偃,仰臥。牖,音yǒu(有),窗。

'236'蚩……痴貌。

'237'嗌疾而腰急……嗌,音ài(愛),咽喉窒塞。急,緊縮。

'238'支強……支,通〃肢〃。強,緊硬。

'239'厭……音yā(鴨),指厭勝,以法術制服他人。

'240'錕鋙……又作〃昆吾〃。《釋文》:〃昆吾,龍劍也。《河圖》曰:'瀛州多積石,名昆吾,可為劍。'《屍子》雲:'昆吾之劍可切玉。'〃

'241'火浣之布……浣,音huàn(換),洗濯。火浣之布,用火洗濯的布,即今所謂石棉布。

'242'咫……古代長度單位,周制八寸為一咫。

【力命第六】

力謂命曰:〃若之功奚若我哉?〃命曰:〃汝奚功於物而欲比朕?〃力曰:〃壽夭、窮達、貴賤、貧富,我力之所能也。〃命曰:〃彭祖之智不出堯舜之上,而壽八百;顏淵之才不出眾人之下,而壽四八'1'。仲尼之德不出諸侯之下,而困於陳蔡'2';殷紂之行不出三仁之上'3',而居君位。季札無爵於吳'4',田恆專有齊國'5'。夷齊餓於首陽'6',季氏富於展禽'7'。若是汝力之所能,奈何壽彼而夭此,窮聖而達逆,賤賢而貴愚,貧善而富惡邪?〃力曰:〃若如若言,我固無功於物,而物若此邪,此則若之所制邪?〃命曰:〃既謂之命,奈何有制之者邪?朕直而推之,曲而任之。自壽自夭,自窮自達,自貴自賤,自富自貧,朕豈能識之哉?朕豈能識之哉?〃

北宮子謂西門子曰:〃朕與子並世也,而人子達'8';並族也,而人子敬;並貌也,而入子愛;並言也,而人子庸'9';並行也,而人子誠;並仕也,而人子貴;並農也,而人子富;並商也,而人子利。朕衣則裋褐'10',食則粢糲'11',居則蓬室'12',出則徒行。子衣則文錦,食則梁肉'13',居則連欐'14',出則結駟'15'。在家熙然有棄朕之心'16',在朝諤然有敖朕之色'17'。請謁不及相,遨遊不同行,固有年矣。子自以德過朕邪?〃西門子曰:〃予無以知其實。汝造事而窮,予造事而達,此厚薄之驗歟?而皆謂與予並,汝之顏厚矣。〃北宮子無以應,自失而歸。中途遇東郭先生,先生曰:〃汝奚往而反,偊偊而步'18',有深愧之色邪?〃北宮子言其狀。東郭先生曰:〃吾將舍汝之愧'19',與汝更之西門氏而問之。〃曰:〃汝奚辱北宮子之深乎?固且言之'20'。〃西門子曰:〃北宮子言世族、年貌、言行與予並,而賤貴、貧富與予異。予語之曰:予無以知其實。汝造事而窮,予造事而達,此將厚薄之驗歟?而皆謂與予並,汝之顏厚矣。〃東郭先生曰:〃汝之言厚薄不過言才德之差,吾之言厚薄異於是矣。夫北宮子厚於德,薄於命,汝厚於命,薄於德。汝之達,非智得也;北宮子之窮,非愚失也。皆天也,非人也。而汝以命厚自矜,北宮子以德厚自愧,皆不識夫固然之理矣'21'。〃西門子曰:〃先生止矣。予不敢復言。〃北宮子既歸,衣其裋褐,有狐貉之溫'22';進其茙菽'23',有稻粱之味;庇其蓬室,若廣廈之蔭;乘其篳輅'24',若文軒之飾'25'。終身逌然'26',不知榮辱之在彼也,在我也。東郭先生聞之曰:〃北宮子之寐久矣'27',一言而能寐,易悟也哉'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