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被唐家驅逐的不聽話的棋子!”
淡笑,平靜的話語中藏匿著一抹譏誚,與不屑。
程愛瑜卻在這時下意識的揚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詫與為難,但她掩飾的很好,沒人看得出來。隨後,她抬眼看向眼前那位眼神倨傲,其實不凡的女人,一字一頓的斟酌著說:“如果我告訴你,這照片上的小男孩,就是……唐楓呢,Phoenix?”
☆、男歡女愛 012:夫妻同心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了。
端坐在咖啡廳靠窗的卡座中的三人,靜默著,宛如沉入湖底的石頭,悄無聲息。
程愛瑜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保養得宜的面龐,圓潤的臉好似在聽見唐楓名字的一霎,失去了血色。雖然她極力的遮掩著,保持著本該屬於她的鎮定與端莊,但依舊無法隱藏,那漆黑的眼底閃現的浮光,猶如斑斕的湖面,盪漾著說不出的情仇……
對,是情仇,有綿延絲絲不斷的情意,也有彷彿仇敵的深深恨意。兩相交匯,一瞬,就有泯滅在了那雙漆黑的眼底,藏在了緊縮的瞳孔中,讓人無法辨識剛才看見的,是真實,還是幻覺。
程愛瑜優雅的坐著,除了打量對面女人探究的眼神,略略深了些,一切也都如常。
這些年,她在新聞界混得風生水起,靠的就是這份能很快製得住自己的冷靜自持,以及那中察言觀色,窺探人心的本事。所以,在這女人面前,就算她現在心裡好奇的要死,跟貓爪子狠狠地撓過一樣,她也還是把自己的情緒全都藏了個嚴實。雖說比起那些老一輩兒的人,她還生嫩,但至少能夠在此刻已經慌了神的女人面前,做到不被看穿。
景煊也從Phoenix—Lu的神色上,察覺到了一些不能說出的東西,再加上他之前瞭解到的那些事情,前後一連,似乎就有點兒明白了,但也更糊塗了。
不過,這些東西,從來不是他需要關心的,即便是和唐楓有關,他也並不怎麼上心。只是因為那有點兒梳理不清的資訊,而感到好奇。
轉臉,他看了眼程愛瑜,目光深邃,明顯不同於剛才看著那女人時的目光。畢竟,對Phoenix—Lu他只是存有一份質疑與好奇,但坐在身邊的女子,是他視若珠寶的,要共度一生的,最重要的人!
也許,今生今世,他的眼裡,就只有這一個人了吧!
靜默間,景煊在桌下的手,輕輕地覆在了程愛瑜的手上,緊緊握住,繃緊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只對她才有的溫柔。
默默支援,也是在對她說:無論何時,我都會是你的依靠,與你共進退!
感到那種溫柔,程愛瑜正轉臉看去,卻被一聲急促而又尖銳的聲音,給阻攔了。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死了!”
一聲尖叫,引來周圍不少目光。
因為是機場的餐飲區,在這個咖啡廳裡休息,候機的人還是很多的。所以此刻,周圍的人,幾乎都因為這麼一聲略顯淒厲、憤慨,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尖銳叫聲,而側過臉來,朝Phoenix—Lu的面上看去。
程愛瑜在回神時,甚至聽見身後,有幾個外國人,或是用母語低聲問著身邊的翻譯,或是用蹩腳的中文和身邊的朋友交談著,小聲議論。
但這些議論,Phoenix—Lu聽不見了。
她怒瞪著程愛瑜,好像程愛瑜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樣的瞪了良久,然後憤然轉身離開,也不顧剛才起身時的太過倉促,而弄髒了的衣裙。
兩邊卡座的中央,是一條走道。走到盡頭,就是一扇雙開的玻璃門。
此刻,玻璃門因為剛剛被人用力地推開,靠右邊兒的一扇,正在不住的晃動著,一下,又一下的在關何處搖曳,好像在提醒著眾人,那人離開時的不可抑制的情緒,是有多糟糕。
而對於這個不告而別的人,程愛瑜納悶的一挑眉梢,眼裡盡是詫異和冷漠:“她……就這麼走了?!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吶!”
垂眸沉思,復又很快的抬頭。程愛瑜將目光轉向了景煊,帶著幾分疑惑的問他:“阿煊,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執手,景煊凝神片刻,開口問了句更讓程愛瑜摸不著頭腦的話——“小魚,唐楓他……是唐夫人親生的嗎?”
同一時間,在環球新聞大廈總部的大樓上頂層會議室裡,正上演著一幕大戲。
原來今兒一早上,環球傳媒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蘇家那位跺跺腳能讓四九城震三震的老爺子蘇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