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笑的極為燦爛。
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信任著他,即便在那個約定後,他就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她也沒曾忘記過他們彼此的承諾。可那承諾,在八年前,徹底耗幹……不過,那件事,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只有她自己……
“好,緣緣,你現在關門,我這就下樓,再從樓下爬上你家!”
“你——”程愛瑜被他的話,激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家在十六層啊,又不是老宅的三層小別墅!無奈之下,她還是心軟了,開啟了門,卻朝他狠狠地瞪了眼,咬牙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也沒和我講過道理,緣緣。”景煊進了屋,幫她關上了房門。
而正站在玄關邊上的程愛瑜,卻是冷這張臉,惡狠狠地說:“別再叫我緣緣,我噁心這兩個字!”
“那是因為,我的緣緣還沒回來。”景煊不由分說的捉住她的手,方式蠻橫,但眼神卻是那樣溫柔的看著她道:“所以,我要把她找回來。”
堅強的面具,似乎越來越重,程愛瑜卻還是堅持,伸手一攔,將他擋在玄關,踩著讓她頗為感到勞累的高跟鞋,倚著牆壁低聲道:“景首……景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還有,不準再叫我緣緣,你要再敢提一次,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再看到我!我說到做到——”
到了嘴邊的景首長,硬生生的被她改成了景煊。其實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個什麼緣故,或許是因為他的神色,他臉上的倦容,讓她無法在那麼將他拒之門外。
“小魚,能讓我到沙發上坐會兒嗎?我有點累……”瞧著眼前戒備的小女人,景煊無奈,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而就是這笑,讓程愛瑜的心,再度揪起。因為他唇間的憔悴,彷彿再次提醒了他,他在門口守了一夜的事實。而這時,她再想起對門楊爺爺的話,算是明白了,他話中透著的別樣含義。大概楊爺爺是在提醒她,景煊站了一夜的誠意。
——是誠意,還是愧疚?
收起心思,程愛瑜放下手,踢掉高跟鞋,就朝客廳裡走去。“知道累,你還在外頭站著,我昨天明明不在家……”
剛想在沙發上坐下的程愛瑜,忽然止住了聲音。她想起,昨天她順手回的簡訊。他問她在哪兒,她回了句在家。有些尷尬,程愛瑜見他坐下,就乾脆徑自走到廚房裡,給他弄了被蜂蜜柚子水,並在冰箱裡翻找了一陣,除了牛奶就剩兩雞蛋了。於是她又去翻了翻櫥櫃,找出一把掛麵。
本該直接讓他說完話,然後一腳把他踹回去的程愛瑜,今兒似乎又魔障了,也有可能是沒吃飯腦子短路,她居然開啟了少說又半月沒開過的燃氣灶,襯著煮水的功夫,她喝著牛奶,拿著那杯溫度剛剛好的蜂蜜柚子水,朝客廳走去。
水杯輕輕放在茶几上,程愛瑜語氣冷淡的說:“先喝點茶,等下給你弄點吃的。不過我家裡沒材料,你要嫌棄雞蛋麵,就說完話趕緊滾蛋。”
嫌棄?
現在,她就算是親手做了一鍋炸藥給他,他也能給消化嘍!更何況是愛心面?
景煊心中微微動容,但目光有落向了她微微蜷縮著的小指,低聲道:“小魚,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對不起我的人……叫舒晚,跟你沒關係。”頓了下,程愛瑜忽然放下了空牛奶瓶,有些好笑的習慣性的摸了摸水晶指節環,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景煊,微微挑眉,聲調陰陽怪氣的說:“或許還真和你有點關係。”
聽見舒晚這兩個字,景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說起這女人,和景家還真是有些關係,也難怪程家人會那麼反對他們在一起。更何況,這其中還牽連著那些事兒,歸根結底,還是他的緣故。
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她就在身邊,如果,他能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那麼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可是,時間過去了,就不能再回頭。所以,他並不後悔,這次來只是想和她說,離開的二十年,是他欠她的,而她的餘生將由他來守候。
可沒等他再開口,程愛瑜忽然站了起來道:“水開了,我去煮麵,你坐會兒。”
她在逃避。
她以為這件事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所以她未曾有過任何準備。
而今他知道了,他的目光會時不時的朝她那節沒有知覺的指尖看去,眼底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愧疚,與傷痛。
這無疑是又一次的提醒了她,卻又讓她想起,景煊曾經說過的話——“緣緣,彈的曲子最好聽”,“緣緣,長大了做個鋼琴家吧”……
緣緣,緣緣……
曾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