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唇瓣,牽動著那抑制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眼中卻浮動起一抹不明的晦暗。
無聲的望了數秒,她掀動紅唇儘量剋制著情緒,搶在他前頭,公式化的說:“別誤會,我只是想蓋個章,免得有些出門在外的沾化惹草!要知道,這年頭‘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兒多了去了,我得……唔……”
話音未落,更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猶如驚濤駭浪的朝她席捲而至——
☆、096:那倆賤人在哪兒
回去的路上,程愛瑜安靜的靠在景煊的懷裡。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以這種溫順的姿態,安然的縮在他的保護圈裡,享受著他給予的溫暖,專屬於男人的溫柔。
車內的冷氣很足,而她卻覺得渾身上下都是熱的,是暖的,就連被酒精灼燒的隱隱作痛的胃,低呼都因著通體舒暢的血流,而緩解了疼痛。
而這時,她想起閒暇時讀張小嫻,不經意中感動了她,並讓她記住了的一句話——愛情是一百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個矢志不渝守護著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澀的孤獨,都有了歸途。
現在,她似乎找到了歸途。
雖然她不確定,這算不算愛情,也不知道競選是不是矢志不渝的人,但她卻有種可以依靠的感覺,很真實的感覺……
軍用越野在公路上飛馳,蘇敏赫開著車緊緊地跟在後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跟下去,再看見她在街道上徘徊時,他想衝上去,對她解釋,留住她。在她通話時,他想走上去,從她身後,擁抱她。但這些他都沒有來及實施,因為那個男人在馬路上下車,翻越了慢車道的欄杆,走進了她。他霸道的圈住她,溫柔的安撫她,體貼的為她按摩,好似把她當作一件珍貴的寶貝,將她捧在手心。
之後,他看見他們擁吻。
而那時,他不自覺的將領口扯開,因為動作太大,甚至將領夾間的銀鏈崩斷,留下兩瓣夾扣,用重量扯著領口垂下。
他看著他們唇瓣相依,他看著他們身體相偎,再看著他們難捨難離,看著他們相視而笑,看著她含羞似怯的跟著他離開,上車……
在他們的車子飛馳而去時,他沒有猶豫的跟了上去,像個不入流的小報狗仔一樣的玩起了跟蹤術。跟著他們賓士在公路上,想要一探究竟,又或者想要去看一看他們的愛巢在哪兒。他的腦海中甚至飄過一個可怕的遏制不住的念想,令他想像一個妒婦那樣,在到了地方後,下車扛走程愛瑜,並告訴那個男人,她是他的!
而這樣的他,根本不是他——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要跟著過去,即便是讓他死心也好,他就是想知道,自己有哪裡比那個男人差,有哪裡配不上她,會讓她連考慮都不考慮的直接拒絕!
“程愛瑜,程愛瑜——”
無數個聲音在腦海中呼喊,而唯一一個信念,則在心頭回蕩——
他,要她!
緊握著方向盤,蘇敏赫藉著酒精的作用,徹底的醉了……
“送我去繁華哪兒吧!我這幾天都住在她那邊。”在紅綠燈的轉彎路口,一直安靜的彷彿睡著了的程愛瑜,忽然開口。
景煊挑眉,眼神平緩,但聲音中卻夾著一絲說不上來的壓抑,聽上去有點兒酸:“你們倆還真是一分鐘都離不開啊!”
“嘖,女人的醋你也吃啊!”程愛瑜低笑,三言兩語的將最近顧繁華被一條“村裡飛出來的金龍”給纏住的事兒,說了一遍。
前頭開車的小孫,聽著那位被程愛瑜戲稱為“金龍”的男人,對顧繁華的種種糾纏,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景煊卻還是擺出一副諱莫高深的模樣,繃著個臉,但繃直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不可察的弧度。
“唐楓還不知道?”景煊壓著笑意,垂眸看著程愛瑜,沉聲問。
最開始覺得很樂呵的程愛瑜,在近日來與“金龍”鬥智鬥勇後,早已沒最初的樂子了,有的只是滿腔的無奈。她苦笑著朝景煊看去,撇了撇嘴:“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傢伙糾纏不休,鬧的整個公司都知道了。我和繁華見了那傢伙都繞到跑,簡直把他當禽流感的病毒,唯恐沾身,避之不及。這不,今兒那‘金龍男’又去找繁華,拽的二五八萬,好像自己就是公司未來老闆了,給繁華氣的差點笑死。下班的時候,繁華給我打了電話,說是直接給那男的辭退了,那人愣是不走,最後還是保安給拖走的。”
景煊伸手摸摸她的長髮,指尖掠過她頰邊的細碎,輕輕撩去,將碎髮別在她的耳後,微微皺眉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