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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別說甜言蜜語,就是普通男女,也不會說這種話,用這種口吻。

除非——

眾人猜想連連。

Wendy在Henry開口後,不再出聲。

她沉默的站著,怒視著程愛瑜的發頂,在心裡將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最後卻還是要在心裡祈禱,希望程愛瑜彈不下去,彈不下去……

但希望,落空了。

琴鍵被按動。

琴聲響起。

喬疏狂牽著程愛瑜左手的手腕,將她的手指輕輕地按向了鋼琴鍵,並湊近她的耳邊低語:“小魚,讓我暫時成為你的左手。不要怕,不要牴觸琴鍵,你要用心去體會,靠近它,撫摸它,觸碰它……把它當成——你喜歡的人!”

她喜歡的人 ?'…87book'!

一瞬,一張臉從腦海中劃過。

程愛瑜想到了那個人。

她閉上了眼睛,指尖輕輕地落在了琴鍵上。

貼近,撫摸,觸碰……

她控制著每個音域,走奏響了曾經心愛的,一度牴觸的鋼琴。

流暢的音符在指尖誕生。

除了左手小指的無法控制琴鍵外,其他的位置,她都可以很好的落下。

而每當她的左手飛快的在琴鍵上游移時,喬疏狂的手就會及時地落在她要控制的音域間,奏響她左手小指要觸動的那個音符。

喬疏狂單手彈琴,彌補了她左手的空缺,同時也增強了整個音域的寬度,令琴音更為歡快悠揚動聽。

而在這歡快優美的樂曲中,Wendy在短暫的寂靜沉默中,隨著場中眾人爆發出的歡呼,迫不得已的嚥下滿腹苦水,扭動起了腰肢。

隨著舞動的步伐。

踩著細得嚇人的高跟鞋,穿著酒紅色禮服裙的Wendy開始做一些撩人的動作,而每一個動作,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恥辱。這恥辱,不僅僅是臺下的眼睛,還來源於她關於這八年的回憶。她在這八年裡,做過兩年的舞女,從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地下酒吧開始起舞。在黑夜中,脫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接受著眾人的調戲,揩油……她默默忍受,為的不過是幾張微薄的鈔票。為了讓客人塞到她的胸衣裡,她丟掉了早就被她踐踏到腳底的尊嚴,極致下作的貼上去,挑逗著客人。她一次又一次的出臺,去抓住那些可以帶著她往上爬的人,她要再上去,享受那高高在上的滋味,而不是呆在那種鬼地方,被那些骯髒的混球踐踏。

她成功了,在最後一次熱舞中,她遇見了那個男人,一個值得她去愛,卻始終沒有愛上的男人。

她為他生了個孩子……

之後——她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如今,她才攀上了Henry,成為他的女伴,不能因為這還沒有開始的戰鬥,就是去了這做靠山。

信念堅定的Wendy,在舞池中眾人騷動的叫喊聲中,在琴曲攀升越發激昂的時候,解開了胸前點綴的結絲帶,挑逗的將絲帶抽調,咬在口中。

她搖擺著腰肢,大幅度的扭動著電臀,搖曳的裙襬亂舞。

回憶痛苦的襲擊著她的大腦。

她忘情的舞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今天的恥辱,下次一定要從程愛瑜身上討回來!

她要成為景家的媳婦,當景煊名正言順的女人。

只有那個男人,才會不同於這些男人。

她要他,很明確的要他。

只要有了他,有了景太太的身份,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將這些人踩在腳下!

總有一日,她要讓這些人,拜倒在她的裙下,讓他們嘗一嘗這樣的恥辱!

咬牙切齒的Wendy,拼著那股狠勁,繼續挑著惹人騷動的熱舞。

她踢掉了鞋子,蹲下身,跪坐在鋼琴上。

酒紅色的裙襬,鋪在乳白色的鋼琴面上,紅與白的交相輝映,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快節奏的樂曲,忽然放慢了速度,她卻極盡所能的扭著身體,擺出撩人的姿態,用迷濛的眼神來掩蓋她眼中掩藏不住的,幾乎要迸射而出的惡毒、陰鷙、冷冽,與——恨!

對,是痛恨,深惡痛絕的那種!

高跟鞋飛出,精準的落在了Henry面前,另一隻則落在了Henry身側的那位貴族老人手中。而那位老者,在年輕的時候,曾是Striptease這種舞蹈的追捧者,還曾追求過當紅的首席舞娘。

老者低頭,看著那雙舞鞋,勾起了唇角,牽動出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