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為人生準則的程愛瑜,徹底惱了,而這惱怒的火焰,則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那麼這一次,踩到程愛瑜最不能動的底線的舒家,大概不知道,在他們預謀之時,一場暴風雨,正在向他們席捲而去吧!
而這場暴風雨的雷霆之勢,足夠讓舒家,成為連老鼠都不如的輸家!
……
舒晚的行動夠快,週一一早,她就在環球新聞集團的大廈門前,等著前來上班的程愛瑜,擋住她的去路。
“小魚,我們談談好嗎?”
又是這句話?程愛瑜斜挑眉梢,看著眼前眼神憔悴倦怠,但妝容卻一絲不苟的舒晚,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掩去深層藏匿著的譏誚,冷傲開口,語調一如八年前,倨傲、矜持,而又冷漠:“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還有,請不要叫得那麼親暱,小魚這個稱呼,並不是你改叫的。”
聽著那幾乎是相同的言辭,舒晚心頭一震,一抹濃重的恨意浮上眼底,隨即掩去,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隱隱藏著一抹陰毒。她想,看來程愛瑜是真的沒有忘記八年前的事兒,若是如此,那麼他們的計劃,也就更好利用了!
吸氣,舒晚故意試探,順眉順眼的低聲問:“那我叫你什麼?像原來一樣,叫你——緣、緣!”
聞聲,程愛瑜揚眉,面上神色微變,但心中卻有了一份篤定的打算:舒晚,上鉤了!
“舒小姐,我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你閒聊,請你讓開!”
“那如果我非請不可呢?”舒晚忽然高聲何止住程愛瑜的腳步,但隨後,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沒有控制得住情緒,就乾淨軟下聲來補救,忙道:“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小魚,我是來求你的,你也知道,我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了,但景煊他……他……”
又是這種破爛理由?
利用她對景煊的重視,又想故技重施的引誘,再綁架——天啊,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難道她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一眼,會在一個坑裡摔兩次嗎!
但轉念一想,也許只有這個法子,是最高明的,若不是程愛瑜事先已經知道了她們回來這手,她大概也會被舒晚這楚楚可憐的精準表演,以及話語中對景煊的那份深深地擔憂和惆悵,而不顧一切的跟她去吧!所以不得不說,舒晚有這種本事,她可以將人心把握的緊緊地,就如同她利用齊家父子,從地獄裡爬起來,在利用Henry尋求保護一樣。
不過這種時候,程愛瑜不能點破這件事兒,畢竟她前前後後推理了那麼久,一遍遍的在心中演算的棋局,眼看著就要到了大獲全勝的時候,她又怎麼能讓自己這顆令對手散了整盤棋的棋子,退縮呢?
“你說景煊他怎麼了?!”狐疑,焦慮,擔憂,緊張……
情緒在程愛瑜的眼中,眉梢,交替變幻,而她的神色,則甚為清冷,似乎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並不想被人各給輕易看穿。
舒晚眯起了眼睛,一瞬,就又瞠圓了眸子,眼中含淚的似乎六神無主的模樣,伸手及來抓程愛瑜,急的好像都要哭出來了一般的,急促的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小……程小姐,我求你了,景煊他,他真的出事兒了!”
這演技還和當年一樣逼真,但只可惜,如今的程愛瑜並不再天真了。不像單年,那麼滿頭滿腦的都是衝勁兒,一聽到關於景煊的事兒,就不顧一切的往前衝。而如今,即便不似今天這樣,知道這是個陷阱,她至少也會想到去驗證一下真假。不過,想來這驗證的一步,舒晚挑眉應該也做好了手腳,所以,程愛瑜為了讓這一個計劃進行得更逼真,讓舒晚這隻自以為是的魚,無疑為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緊緊咬鉤。在這時,程愛瑜做了個狐疑的舉止,摸出手機,確認訊息。
而就在她結束通話的下一秒,只見程愛瑜手指微顫,連手機都摔在了地上。口中還不住的念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程小姐?程小姐,這下你相信我的了吧!我求你——”
淚如雨的落下,舒晚緊緊地抓著程愛瑜的胳膊,那力道那裡是想要人來支援住她的重量,這完全是想要把程愛瑜給掐死一樣。但此刻“悲傷而又驚慌”的程愛瑜,就好似壓根沒有痛覺一眼,幾乎是一瞬的事兒,就整個人沉沉朝地上墜,好像是沒了力氣。
王軻看了,趕緊伸手扶她。
“大小姐!”
眾保鏢幾乎在同一時間圍了過來,而臉色蒼白的程愛瑜,哽咽著,神色凝重而又悲慼的緊緊地抓著王軻的胳膊,支撐著自己的力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