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
程愛瑜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鼓起的氣囊,轉臉還沒開啟車門呢,就見對方扯住從他那輛幾乎完好無損的路虎上跳了下來,直衝衝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一腳踹向車門,張嘴就罵。
“媽的,新車上路,就遇見二把矬子的新手——晦氣!”
二把……銼子?
這是一句方言,程愛瑜卻明白這話的意思,頓時就被氣樂了。這兄弟感情才是新手吧,逆行調頭,違反交規不說,現在撞了她的車,居然還針對她?反了吧!
難道,這人以為,車裡只要是個女的,都好欺負?還是覺得,她程愛瑜長得比較像容易欺負的!
“媽的,你給老子下來!”
那囂張的男人,再度一腳踹向了她的車門,滿眼憤怒,卻是一臉的不耐煩的盯著貼著隔光膜的車窗。因為車窗做個貼膜處理,所以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卻看不見人。但他憑藉著對車子的小小了解,知道自己撞上的車,就一沃爾沃的小跑,六十多萬,比他那二百多萬的路虎差遠了,所以這底氣就更足了些。
“你他媽有病吧!搞搞清楚,是誰撞了誰!”景燦比程愛瑜先一步開啟車門,下了車。兩眼瞪得烏溜溜圓,瞧著那油頭粉面,腦袋上不知道弄了多少啫喱水定型膠,把自己折騰的和大公雞似的男人,露出了鄙夷的眼神。“靠,出門忘看黃曆,居然被鴨撞——真晦氣!”
“你說誰是鴨,誰是鴨!鴨能開這車嗎!”男人憤怒的與繞過來的景燦爭執,餘光悄悄打量這景燦,在心裡暗暗流著口水。這姑娘,長的還挺標緻,就是這嘴,欠收拾了點兒!
所以,他這末了的話裡,多多少少帶著幾分炫耀的意思。
“嗯,你是不想鴨。鴨這年頭都要講求品味,你吧……頭髮搞得像野雞,穿的能像孔雀,腳擺的能像鴨掌,氣勢洶洶的罵孃的時候能,就像只惡狗——狗仗人勢!”
就在景燦反唇相譏時,程愛瑜粗略的檢查了一遍,車後座放的禮服和禮物,確定都沒有損傷,這才開啟車門下來。
她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忽略了那個肇事司機,轉眼看向景燦,微笑著,用讚揚的口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說:“燦燦,不錯嘛,這次的成語用對了誒!”
“那是,我中文水平在咱們那一圈裡頭,算最棒的了!”景燦似乎也忘記了那個肇事者的存在,仰著俏生生的小臉,對著程愛瑜笑的燦爛。
而就在這時,那男人的聲音再度插了進來,微微有些顫抖,卻將音調拔的很高,大概是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吧!
“靠!你倆娘們道聊上了,老子這車怎麼辦!你說——”這人吧,倒還有點腦子,知道程愛瑜才是車主,轉臉就找程愛瑜鬧。
敢情兒,這肇事司機的腦子,早上是被門夾過,或者刷牙的時候被牙刷頭子捅過,否則怎麼二到把他自己當成被害人了!
呵,還真是朵奇葩!
“先生,這話應該換我來說吧!你逆向行駛轉彎,撞壞了我的車,還惡人先告狀,會不會太缺德了點兒?我一良好市民,從無駕駛不良記錄,安安分分遵守交規,你倒好,憑空一嗓子,還給我捏造一出交通事故來,說我是二把銼的新手!呵,就你那破車技——本小姐玩車的時候,你還在地上摳泥巴呢!”
似笑非笑瞧著那油頭粉面,把自己整的跟從夏威夷島剛回來似的男人,微微挑起了眉梢。而就在那麼一剎,那漂亮的眸裡迸射出一道寒光,凍得人渾身發顫。
“喲,我說小姐,你還好意思說這是我的錯?”那男人不知道是神經粗,還是天生會演戲,居然表現的心安理得。他反手指著自己,眼中帶著幾分詫異,卻又一次提高了嗓門,氣勢洶洶,趾高氣揚的喊道:“成,這是容易,咱們找交警來,讓他給咱們處理處理!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哥們,就交警隊的頭兒!”
“嗬,交警隊的頭兒啊!你怎麼不說,你爸是交通部部長呢,那更長臉啊!”景燦也樂了,感情好,這人還想威脅她們。不過這小子倒也有意思,這時候嚷嚷著找交警,那不是變相自首嗎?
“怎麼樣!怕了吧!”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搖著頭,仰著下巴,朝面前兩美人看去,並轉手指了指身後的車子,眼尾兒一揚,更是得意的說:“別說,我這車裡,還真有更重的。老子女朋友的爸,那可是S市響噹噹的大人物。你趕緊把這事兒給老子解決了,該賠償我損失就賠償,別浪費老子時間,老子等會兒還得給未來岳父拜壽呢!”
“拜你妹!你——”
“交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