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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楊堪為難起來,他其實很清楚,可石孝賢畢竟算是他的子侄,讓他在自己的公館靜養,待他如父輩一般,他總不能鐵石心腸吧?
“楊老,您也知道,我們並未為難石三爺,也知道此案中,他並非主謀之人,但現在他是人證,物證具在,無法抵賴,可他自己為了江湖義氣,卻始終不肯開口說話,讓我們無法給主謀之人定罪,這您叫我們該怎怎麼做呢?”羅耀道,“這個案子上至委員長,下到山城每一個販夫走卒都在關注,警察辦案就更加不能徇私枉法了。”
“那羅主任能否給老朽指一條明路呢?”楊堪抱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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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石三爺能把該說的說出來,我想警察局辦案,自然是考慮其態度以及主動交代的情形的,從石三爺自己主動走出石公館,我們可都是一直以主動自首來對待的,這在量刑上是有著天壤之別的。”羅耀緩緩說道。
“什麼意思,你們還想讓我義父坐牢不成?”閔忠不滿的質問一聲。
“坐牢不是我說了算,這個案子這麼受關注,那必然是要移交法院審理之後,判決。”羅耀解釋道。
“你們真的會將此案移交司法審判?”楊堪聽到羅耀這麼說,頗為感到驚訝。
要知道軍統抓人,審判,那都是不經過司法審判程式的,完全是自由量刑,甚至什麼罪名抓起來,關多少年,人沒了,都是一句話,沒點兒關係的,想查都查不到。
“當然。”
“好,既然羅主任這麼說,那老朽就試一試,看能不能讓他把實情都都說出來。”楊堪道。
“楊老要見石三爺嗎?”
“周主任能行個通融嗎?”楊堪站起身來,一個抱拳道。
“今天天色已晚,要不明天我讓鄧科給您老安排一下,時間您定?”羅耀看一下外面漸黑的天色道。
“不,就現在,他若是能早一點想明白,說出來,老朽也就能安心了。”楊堪說道。
“您身體吃得消嗎?”
“放心吧,我可以。”楊堪道。
“好吧,我讓鄧毅安排,給您安排一個舒服的房間見面。”羅耀點了點頭。
“閔舵主,借一步說話。”羅耀叫了閔忠一聲。
閔忠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了出去。
“楊老平時都有那些毛病?”
“老人家心臟不太好,還有肝病,最近可能著涼了,咳嗽也比較厲害……”閔忠愣了一下,回答道。
“常備藥帶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老人家的飲食起居都是我義父一手包辦的。”閔忠道。
“老曹,過來一下。”羅耀一揮手,把曹輝交代跟前,耳語吩咐了兩句。
“耀哥,要這樣嗎?”
“廢話,楊老是黨國元老,他要是出了事兒,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羅耀瞪了她一眼。
“好的,我這就去。”曹輝趕緊跑了過去。
羅耀吩咐曹輝辦的事情,閔忠是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他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一個外人想到這麼仔細,這要是真出事兒的話,他可怎麼向義父交代。
“閩舵主,一會兒你跟楊老進去,有什麼事兒,立刻叫我們,聽明白了吧。”羅耀交代一聲。
“謝謝羅主任。”
“別謝我,要是你們不犯事兒,也就沒這麼多事兒。”羅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性格衝動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兒。
“耀哥,要不要……”
“沒必要。”羅耀明白鄧毅的意思,是否安裝竊聽器,聽楊堪跟石孝賢到底說些什麼。
但是,真沒必要,他們犯的事兒,雖然是重罪,但並不涉及日諜和漢奸。
“明白。”
……
羅耀的擔心果然發生了,楊堪與石孝賢發生了爭吵,楊堪的苦口婆心並未能改變剛愎自用的石孝賢,氣的楊堪心臟病當場發作。
還好,待命的醫生進入,展開急救,並將人抬上救護車,送往最近的醫院。
閔忠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出來的時候,眼圈紅紅的給羅耀連鞠三個躬,然後跟著急救車一起去了醫院。
而石孝賢則是有些嚇傻了。
楊堪那是父親的至交好友,他讀軍校的時候,那是幫過他的,他內心幾乎是楊堪當成半個父親看待。
這楊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