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林處長還是財政部大佬的未來東床,你說你,為什麼要幹出這等事情……”
葉川那叫一個氣的渾身直哆嗦,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眼前這個人了。
“別擔心,我不會想你那樣找一些記者,在報紙上胡亂描寫的,最多就是透露點兒小道訊息。”羅耀嘿嘿一笑,“這山城的老百姓有日子沒有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秦長官,你這樣做太卑鄙了吧。”
“怎麼,你當初花錢收買無良記者在報紙上肆意誣陷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也會有這麼一天,我不過是以其治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羅耀冷笑一聲。
“你這麼做,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就不怕被報復嗎?”葉川質問道。
“報復,你是說林東川嗎?”羅耀哈哈一笑,“他不過是孔家的一枚棋子,別說他只是準女婿,就算真成了孔家的女婿,到了該捨棄的時候,那是絲毫不會有任何憐惜的,有的人願意攀孔家的高枝兒,就算孔家會事後報復我,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呢?如果這個代價超出孔家承受的範圍,他還會做嗎?”
羅耀湊過去在他耳邊說道:“或者說,換掉一個人,那之前乾的那些骯髒的事兒,都可以推到這個人身上,不也是挺好的。”
卸磨殺驢。
這些表面上的人模狗樣的世家大族是幹得出來的。
葉川額頭上沁出的汗珠不斷的滾落下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對方是如何知道的,那只有一種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阿香被抓了,招供了。
這落到軍統手裡的,有幾個能熬得住那些酷刑的,他還寄希望阿香能撐一段時間,或者不會把他供出來。
這樣在外面的林東川還有機會將他救出去,而且葉家也來人了,可以運用關係,疏通一下,不是沒有可能出去。
他其實可以跑的,但是隻要他一跑的話,那就等於一切坐實了,而且未必能跑得掉。
只要阿香不開口,這個案子就沒有那麼複雜,最多就是走私和販賣d品。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死罪,但葉家只要肯花錢,保他一條命還是能做到的。
可一旦跟日諜扯上關係,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以山城方面對日諜的‘處置’手段,真確定他的身份,弄不好不經過審訊,直接按照戰時處理辦法,直接押赴刑場槍決。
“還想聊嗎?”
“你想問什麼?”葉川緩緩問道,聰明人是知道如何權衡得失的,葉川雖然受過嚴苛的特工訓練,但畢竟不是在日本本土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即便,他聽的再多有關日本國內的一切一切,他畢竟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歸屬感不夠強烈,也許特工只是他的一份工作,這份工作能夠給他帶來財富,成就,以及還有神秘的刺激。
“你跟林東川什麼關係?”
“算是朋友吧,但不是你說的那種朋友。”葉川咬牙切齒的強調一聲道。
“你倆誰先認識的對方?”
“我,我透過江琳的關係,在一次酒會上,跟他認識的。”葉川回答道。
“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有意的,我來山城之前就知道這個人了,他在山城很有門路,背後還有大勢力,是個可以通天的人物。”
“這些資訊,一般人是接觸不到的,你是從何得知的?”羅耀不相信,葉川會是隨意找到林東川,他必定是早就找準了目標,然後再透過偶遇的方式跟林東川認識,這樣才會顯得自然,而不會被對方覺得自己是刻意為之。
“這很難嗎,我的父親好歹在國內還是有些人脈關係的?”葉川反駁一聲。
“很好,你還記得那你的父親。”羅耀冷笑一聲,目光之中充滿了蔑視。
“我從小在義大利長大,我對父親的印象就是,每隔兩個月,母親就會收到一筆錢,僅此而已。”葉川被羅耀眼神盯的有些發毛,嘴上忍不住辯解一聲。
“林東川為什麼會信任你,還願意跟你一起走私,販運d品?”羅耀問道。
葉川沒有回答。
“你不回答,我想知道也不難,無非你們兩個有共同的秘密,或者,他有把柄在你手裡?”羅耀呵呵一笑,“孔二小姐的性格,全山城的人都知道,攤上這麼一個女朋友,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林東川在她面前是卑躬屈膝,稍有不滿,就連罵代打,連一條狗都不如,一個男人活的這樣憋屈,必然要從其他女人身上找到一絲安慰,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