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狀況了。
大山和丁香見吳大夫十分有耐心地醫治胡氏和魏大海,並沒有露出很焦慮或是很棘手的神情,他們小夫妻才算鎮定了些,想必吳大夫很有把握吧。
魏矮子在旁問大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鬧成這樣。大山便和盤托出,還說等他娘和大哥身子好了後,希望他叔魏矮子好好勸勸他娘和大哥。
可是魏矮子聽到這事後卻沉下了臉,他也是不贊同大侄子娶海棠的,當初大山娶丁香他就不樂意,說從這樣人家出來的姑娘無論人好人壞,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嫁人後只會給婆家招來禍害。
這不,才幾日呀,丁香她姐就與魏大海扯上了,還害得這麼一對母子雙雙昏迷,這不就是大禍害嗎?
可是當著丁香的面魏矮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胡亂地點頭,算是應下了。
吳大夫給魏大海和胡氏都喂下了藥,然後和大家一起坐在旁邊等著,觀察他們臉色的變化。
胡氏很快便醒了,大山趁他娘還沒瞧見一旁的大哥,就趕緊將他娘揹出去了,還帶上了吳大夫給的藥。丁香準備和魏矮子一起在這兒候著魏大海,可魏矮子心裡覺得這些禍害都是孟家人惹來的,所以覺得丁香呆在這兒對魏大海身子的恢復沒有任何好處,便一個勁地趕丁香回家。
丁香無奈,只好也跟著回家了。不過她也沒有睡覺,而是和大山一起照看胡氏,還要熬藥。
魏老爹剛才已經嚇傻了,見老伴安好地回來了才算舒了口氣,嘴裡還喃喃自語,“孩子他娘,平時你總叫我活久些,不要扔下你獨自活在世上,就為你這番話我才撐了這些年,可你怎麼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若是你剛才一命嗚呼,那我還躺在床、上作甚,乾脆蹦下床再爬到門外吹一認夜寒風,直接凍死得了!”
胡氏躺在老伴身旁微微睜著眼睛,感嘆道:“是啊,我咋沒死呢,或許是不忍心扔下你這個病臥在床的老頭子吧。唉,咱們倆命苦啊,死又死不乾淨,活又活得不痛快……”
大山見他們倆嘮叨著,也不插嘴,只是在旁陪著。等藥熬好了,他再去把藥端過來喂。
次日早上,魏矮子終於用板車將魏大海給推回來了,只是魏大海身子還是疲軟,平時強壯的他此時卻像風中的落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淒涼極了。
大山和丁香一起在家照顧著胡氏和魏大海,沒有去孟家村幹活,連魏矮子也沒有去。魏矮子既是不放心魏大海,也是因為心裡對孟家有些排斥了。
可是孟家這兩日就要完工了,何氏和孟貴連喬遷之喜該備的東西都備好了,餈粑和酒備得足足的,新屋子裡該買的該打的傢什也都準備妥當了,就連搬新居的日子都給看好了,就是臘月二十八。
何氏和孟貴在家等了許久都不見大山和魏矮子過來,就有些納悶了,後來不斷有人傳來口信,說是魏家出了事,具體啥事也說不清楚,只說是大山和丁香回家後跟家裡不知說了什麼,家裡鬧了一陣後,胡氏昏倒了,魏大海醉得快死了。
何氏和孟貴聽傻了眼,不知親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更猜不出大山和丁香回去後會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竟然差點要了兩條人命。
可海棠卻清醒著呢,昨日不就是在說她和魏大海的事麼,沒想到昨晚就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她明白了,肯定是胡氏不同意她和魏大海的事,而魏大海性子拗想不開,便出了禍事。
海棠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心裡卻比誰都清楚魏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臉的悲慼,因為她真切感受到了自己活著就是在害人,只要她不死,總有人會因為她而受罪。現在是魏家的人,將來會是哪家的人還說不一定呢。
她本就沒打算嫁給魏大海,昨日只不過聽大山那番言語才答應說考慮考慮,現在看來,完全不必考慮了,她不想再害人了。
她把紫葵叫到身邊,讓她去把丁香給叫到孃家來,說是有重要的話跟丁香說。紫葵哪裡知道大姐心裡在想什麼,還以為大姐想勸二姐好好伺候公婆和大伯,不要嫌人家病了照顧起來麻煩。
其實丁香忙得很,有些抽不開身的,可是海棠能在這個時候讓紫葵來找她,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丁香跑著來到孃家,海棠支開裡的其他人,小聲對丁香說:“本來我只需給你寫一封信便可,可是我不會寫字,你也認不了幾個字,只好讓你跑腿了。丁香,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託付給你,不知你答不答應。”
“什麼事?”丁香還真想不明白。
“我不想再活在這世上害人了,要是哪日真的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