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能說的,爹孃肯定會想辦法為你的將來打算,你這樣瞞下去又是何苦呢?”
海棠咬了咬唇,“爹、娘,你們彆著急,到了明日你們就明白了,我真的沒啥事,你們不要過於操心。”
既然海棠已經開口說等到明日,孟貴和何氏也不想逼她,叫她好好吃飯便出去了。紫葵好奇地坐在海棠旁,小聲問道:“大姐,是不是明日表哥要來提親呀?”
海棠抿嘴微微帶笑,點了頭。
“這還差不多。”紫葵撇嘴道,“他要是敢不來,我就去他家揭瓦燒房子!”
丁香半張著嘴瞧著紫葵,心想她這個妹妹可真夠膽大的,張口便是燒人家房子,大概是上回燒槐子家柴堆上癮了。她轉念一想,覺得有這麼一位彪悍的妹妹也挺好,可以帶出去打架。
不過紫葵也知道海棠與孫鴻的事讓丁香頗驚訝,“三妹,姐姐和表哥之間的事你都知道?”
紫葵揚起下巴,“你別以為我還是小孩,每逢過節我和大姐都去表哥家玩,他們倆沒事就眉目傳情的,我怎會不知。倒是你,從來不喜歡走親戚,除了下地幹活就在家裡洗衣做飯繡花,當真是無趣至極。對了,你的病已好,怎麼最近不見你繡花了?”
丁香暗想,繡什麼花呀,她可沒這個愛好。可是丁香原身是個溫順乖巧能幹的,還是個繡花的能手,她若與以前有太大的出入似乎說不過去。
丁香揉揉腦門,“你可不知道,我這病雖然好了,可是再也擺弄不了針線,一拿起那玩意兒就頭暈眼花的。”
海棠關切地看著丁香,“二妹,你這病不會還沒好利索吧?繡不繡花倒沒什麼,靠你掙那幾個零花錢家裡也富裕不起來,待得了空你再去吳大夫那兒瞧瞧,可別落下病根。”
海棠說著就放下了手裡的碗,從枕頭底下拿銅錢,那錢還是丁香從孫鴻那兒要來的。
丁香才不要呢,立即起身,“姐你還是操心自己吧,我養養就好了。紫葵,咱們也出去吃飯,再不去吃盆裡連菜渣子都不會剩。”
紫葵跟著跑出來時,她用力扯住丁香的袖子,附在丁香耳旁小聲道:“大姐和表哥這事可是前車之鑑,你可別犯同樣的錯誤,李雷要是再敢找你,你千萬不要理會他!”
“李……李雷?”丁香發懵,他是誰呀,哪裡冒出來的人,與她何干?
“就是李嶺村李霄的弟弟呀,李霄來村裡賣布時不經常帶著他弟弟一起麼。你在我面前還裝傻,真是沒意思,我不跟你說了,你好自為之吧。”紫葵氣哼哼地跑去吃飯了。
丁香怔在原地,覺得挺好笑,李雷?李雷不應去找他的韓梅梅麼!
哎呀,之前的丁香應該不會喜歡那個什麼李雷吧?不會不會,應該不會,肯定是那個男的一廂情願。反正她也不認識李雷,到時候不理會人家就是了,沒啥好擔憂的。
只是這個紫葵真是了不得,雖然只有十四歲半,她卻事事瞭如指掌。
大家吃過晚飯後,就各家輪流燒水洗臉洗腳。丁香和紫葵多燒了些水,兩人躲在屋裡先後洗澡,因為孟貴和何氏忙著將柴房的屋頂鋪蓋好,還要將柴火從柴房全拉出來堆在牆角,為明日分家搬家做準備,所以丁香姐妹三個可以在屋裡邊洗澡邊說笑。
丁香洗完在穿衣裳,紫葵脫光了坐在澡盆裡,“大姐二姐,你們瞧,我的身子可白了,可是大家都說我應該改名叫黑葵,你們說氣不氣人,他們才黑呢!”
丁香瞅了一眼,笑道:“你身子再白別人也看不到啊,誰叫你幹活時不戴草帽,把臉曬得那麼黑。不過沒事,冬天養養就能白過來了。”
海棠一直靠床頭坐著,她臉色緋紅,輕輕一笑,“你們也真是,姑娘家家的說什麼身子白不白,叫人聽了多不合適。”
紫葵嘴一翹,“這有什麼,你的身子還被表哥碰過呢。”
紫葵口無遮攔,海棠聽了卻渾身一顫,臉色由緋紅變成豬肝色,尷尬至極。丁香狠瞪了紫葵一眼,怪她不該這麼說姐姐。
紫葵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她又是個不愛承認錯誤的性子,便道:“大姐,你可別生氣,這事你本來就做錯了,你說你和表哥再相好,但也不能做出那種事來呀。現在肚子大了,還不是害你自己。”
海棠突然淚如泉湧,後悔不已,良久才將淚止住,抽噎地說:“三妹你別再說了,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自責,要不是那日阿婆非要我給表姑家送榛子,恰巧表哥他又喝多了,他家其他人還都不在家,就……”
丁香對海棠的性子也有所瞭解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