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想起他哥剛才那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拉著丁香的手說:“我哥對你姐的著迷,都快趕上我對你的喜歡了,將來他們在一起,你姐肯定能得我哥的疼愛,如此一來,你們全家人對你姐的擔憂終於可以放下了。”
“哪有那麼容易,就爹孃這一關,都不知啥時候才能過得去。”
大山見丁香憂慮,便勸慰道:“這事得慢慢想辦法,不著急的,咱們還是先想想,到時候我該喊海棠為姐姐還是嫂子?你該喊我哥為大哥還是姐夫呢?”
丁香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喊不都是一家人,哪裡還需要花心思想這些?”
大山見丁香笑了,也跟著樂呵地說:“稱呼這回事可講究著呢,要是喊錯了,別人會笑話咱們兩家人傻,我可不樂意當傻子。”
丁香打量他一番,摸摸他的腦袋,像哄小孩一般,說:“你瞧起來是有些憨,事實上機靈著呢,有幾人比得上你這腦瓜,又有誰不知你幾斤幾兩?若真有人敢說你傻,我可不饒他!”
大山滿心歡喜,“我娘子果然威武,都能護著自己的男人了。”
他這一歡喜,便撲在了丁香的身上。
“好你個大山,我剛護著你,你便來欺負我!”丁香半推半就,她挺喜歡和大山這樣鬧著玩。
“剛才你不是說了麼,誰敢說我傻,就不能饒他,你也曾說過我傻,我自然不能饒你。”大山邊說邊扯丁香的衣帶,很快將丁香剝個乾淨。
兩人就這樣在暖和的被子裡親吻與糾纏,享受著他們這對小夫妻的歡樂,而另一間屋裡的魏大海卻悶悶不樂。
他想念極了海棠,恨不得現在就去見她,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他娘剛才誤會了他,他並不在意,可是他娘卻由此扯到海棠不守女人的本分,讓他萬般難受,萬般心疼海棠。他不想讓人這樣說海棠,可這是他娘說的,他娘又不知他中意的是海棠,他又不好插嘴。
他捂著臉唉嘆了一聲,在心裡默唸著,“海棠啊海棠,我一定會想辦法娶你的,你要做的只是不拒絕我,你能不能做得到?能不能啊?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不知糾結多久,他才疲憊地躺下。
他這一夜是艱難地過,而那邊,他的弟弟和丁香是快活地過,至於他們的娘,也憂心忡忡沒怎麼睡好。
次日早上,丁香醒來時大山已經要出門了。大山生好了火盆,搓著手說:“丁香,今日天太冷,你和娘都別去麥地拔草了。明日是小年不能幹活,今日我可得早早去多趕一些活。”
他說完就跑出門了,還到他叔叔魏矮子家敲門,“叔,我先去了,你也別起得太晚,今日有很多活要幹呢!”
魏矮子揉著眼睛嚷道:“你知道有許多活要幹還跑縣裡玩兩日!”
丁香來到廚房才發現大山竟然是把昨夜剩飯倒進鍋裡炒一炒吃著便走了,其實大山完全可以到她孃家吃的,吃剩飯哪有吃熱乎乎的粥和大餅好。
因時辰較早,胡氏也才剛起床,她正在洗鍋,嘴裡嘮叨地說:“大山這孩子別瞧著平時油嘴滑舌的,其實心實誠著呢,一大早就起來忙著給咱們生火,他自己卻熱點剩飯吃了就去幹活。”
胡氏這話有些心疼兒子,她說話時還瞅了丁香一眼,看丁香是否領大山的情,畢竟大山給岳丈家幹活是不會收錢的。本來是奔著掙錢去的孟家,現在娶一門親回來了,這錢不收也是值得的。胡氏就擔心丁香不知道大山對她的好,怕她沒良心。
丁香何止領情,對大山還心疼得很呢。
她過來坐在灶下生火,說:“娘,你放心,到了我孃家餓不著他,我娘準會給他煎熱乎的餅子吃,還給他泡熱茶喝,這麼冷的天絕不會苦著他的。”
胡氏總算滿意了,忽而又道:“丁香,大山走時囑咐咱婆媳倆別去麥地裡拔草,你就聽他的別去了,讓大海一人去就行。”
丁香哪能不明白鬍氏的意思,就是不給她和魏大海單獨相處的機會,婆婆擔心她大兒子會陷得更深。只是看著眼前的丁香,胡氏又感嘆起來,要是她的大兒子也能娶到像丁香這樣的女人回家就好了。
吃過早飯,丁香趁婆婆給公公送飯進房的時候,便把買的髮釵給了魏大海,叫他找個機會把髮釵送給中意的姑娘。
魏大海對這個髮釵特別滿意,此時他也不想瞞丁香了,說自己中意的就是海棠。丁香絲毫不詫異,魏大海臉紅起來,“弟妹,你早猜到了是不是?”
丁香笑著點頭,“我和大山都為你們倆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