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臉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阿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那天晚上打過照面,蘇大哥今天會不會被認出來?”
蘇日勒和克搖搖頭:“這三個人跟前幾天看到的不是一波人。”
“難道有兩組廓爾喀傭兵來到蒙古?”阿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從來沒跟這些廓爾喀傭兵接觸過,但是阿衝大概也知道,這些傭兵是以六個人為一個戰鬥小組,按照這個情況推測,他們最少來了兩組人。
有宋青梧和陳瑞希這兩個高手在,又派出了兩組廓爾喀傭兵,這不像是張教授行事的風格。
“你有什麼事兒可以問他。”帖木兒踢了踢地上的傭兵。
蘇日勒和克把廓爾喀傭兵的矇眼布揭開,扶他坐在地上。這個俘虜一時適應不了光線,眯著眼睛四處張望。
“是誰給你們下命令追殺我的?”阿衝開門見山地問道。
誰知這個廓爾喀傭兵抬頭瞥了瞥他,又漠然地扭頭看向別處,似乎並不認識阿衝,也不像是要回答問題的樣子。
“問你話呢!”蘇日勒和克踢了他一腳,那人轉頭看向他,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又驚又怒的神情,恨恨地瞪著高大的蘇日勒和克,看樣子竟也十分兇悍。
蘇日勒和克倒也不以為忤,反而嘻嘻笑著說道:“嘿嘿,看來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說罷從腰間摸出酒壺,好像要給他敬酒的樣子。
廓爾喀傭兵一看他這個架勢,眼神裡突然充滿了恐懼,哀嚎似地喊道:“不、不、不要!不要!”
蘇日勒和克笑呵呵地一步步向他逼近,廓爾喀傭兵像條蛆蟲一樣在地上不斷蠕動,竟然試圖鑽到床底下去。
一看剛才還兇悍異常的傭兵看了酒壺變成如此畏縮的樣子,阿衝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帖木兒也忍不住莞爾道:“一開始抓住這傢伙的時候他還挺經揍,後來被蘇日勒和克灌了一壺酒後,這傢伙就經不住折騰了他們喝的伏特加是跟北邊老毛子換的,是工業酒精直接兌水,烈的很。”
蘇日勒和克不由分說,一腳把廓爾喀傭兵踹翻,大腳踩在他胸前,從兜裡掏出一方布片,“呸呸呸”吐了幾口唾沫弄溼,往他臉上一糊,抬起酒壺對著他的口鼻就灌下去。
“唔!!!”廓爾喀傭兵發出一聲慘叫,隨即聲音被酒水淹沒,整個人像觸電一般抽動起來。
蘇日勒和克不為所動,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摁住他的腦袋,一隻手穩穩地持著酒壺。涓流一般的酒水緩緩地灌到廓爾喀傭兵的口鼻裡,這個可憐的人身子劇烈地扭動掙扎,但是胸部被蘇日勒和克牢牢踩住,他只剩渾身痙攣抽搐的份兒。
阿衝看了他這個慘相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蘇日勒和克用的招數叫做“水刑”。
水刑是一種非常殘忍的酷刑,曾被日內瓦公約稱為:“殘忍、不人道、有損人格”的審訊手段,據說這種酷刑會使人產生窒息和淹死的幻覺。蘇日勒和克把水替換成了烈酒,這種“殘忍”程度恐怕又加了好幾檔。
帖木兒看阿衝皺起了眉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蘇日勒和克會意,把碩大的酒壺收了起來。
廓爾喀傭兵這才喘過氣來,身子側在一邊劇烈的咳嗽,臉上淚水、鼻涕、酒水、泥水混雜在一起,看上去一塌糊塗狼狽至極。
帖木兒冷冷地說道:“你老老實實配合的話,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瞥了一眼阿衝又語氣嚴厲地說道:“長官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廓爾喀傭兵帶著哭腔喊道:“我說!我說!我老實!我配合!”
阿衝不禁啞然失笑,號稱天下無敵的廓爾喀傭兵竟然也敵不過一壺烈酒。
蘇日勒和克擦了擦手上的酒水嘀咕道:“早這麼老實不就完了,又浪費我一壺好酒!”
“你出去吧!”帖木兒說道,“去看看阿日斯蘭有沒有回來。”
蘇日勒和克點點頭,扭動壯碩的身軀走出帳篷。
“是誰給你們下命令殺我的?”阿衝又緩緩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我不認識你。”廓爾喀傭兵囁嚅著說道。
“咦,不老實!是不是要再喝一壺酒啊?”帖木兒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作勢起身要去打酒的樣子。
廓爾喀傭兵癱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真的不認識你。”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阿衝跟帖木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