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蘇睿,心下已然明白了幾分,這色胚的老毛病又犯了。
對於手下這些“小毛病”,黎天明向來是睜一眼閉一眼。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不給他們點甜頭吃,誰肯給他賣命啊。
看黎天明轉身準備回裡屋,梓楊氣喘吁吁道:“黎天明,你為了這次盜墓準備了多久?你手下在寺廟裡做這種事情,你不怕遭報應?你不怕鬼神怪罪?”
黎天明心中一動,這小子說得倒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盜墓這個行當有很多規矩,雖然沒有明文規定盜墓之前不能耍流氓,但是小心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這個廟裡供的是什麼神仙黎天明看不出門道來,不過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該迷信的都要迷信一下。
自己為了這次行動孤注一擲,已經賭上了全部身家,現在是有去無回只有往前一條路了,眼看就要接近目的了,可不能因為刀疤金一時興起而壞了大事。
當下對刀疤金說道:“把褲子提起來,這小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你們都不要胡來,忍一忍等大事兒成了,這小妞我送給你,隨便你怎麼玩兒!”
刀疤金好事兒被人撞破,本來一肚子怨氣,但是又不敢違背黎天明的命令。
起身狠狠瞪了梓楊一眼,轉頭對蘇睿道:“小騷娘們,老子早晚上了你!”
梓楊上前,用肩膀把蘇睿扶了起來。蘇睿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掙扎著坐了起來,把頭靠在梓楊胸前,緊緊咬著嘴唇,眼裡分明噙著淚水。
黎天明看刀疤金盯著蘇睿一臉心有不甘的樣子,對他說道:“金子,你進去把那老傢伙搬出來。他媽的問了半天什麼也沒問出來,擱裡面還礙事!”
金子點點頭走進門裡。
不一會兒,手裡抓著一個老喇嘛拉拉扯扯地走出來。
這個老喇嘛身子枯瘦,四肢瘦的跟乾柴一般,膚色黝黑,滿臉的皺紋跟橘皮一般,老得已經看不出年紀。
老喇嘛在刀疤金手裡不斷掙扎,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東西。
他們身後跟著一個三、四十來歲的中年喇嘛,濃眉大眼,神情淡然,信步走到梓楊等人身邊,對眾人點了點頭,自顧自地盤腿坐下,閉目誦經。
那老喇嘛被刀疤金提在手裡跟老鷹捉小雞一般,不斷掙扎,刀疤金把他往地上使勁一頓,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實點,老不死的東西!再他媽的嘰歪把你也做了。”
黎天明輕輕地皺了下眉頭。
那老喇嘛在中年僧人身邊坐下,嘴裡嘰裡咕嚕了幾句不再言語,兩隻渾濁的眼睛在眾人身上瞄來瞄去,目光中竟有幾分兇狠之意,轉頭看向中年僧人的時候,神情卻突然變得恭敬。
黎天明對門裡喊了一聲道:“怎麼樣,搗鼓了半天有眉目沒?”
“咳咳,還是找不到啊。”
門裡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梓楊一下子怔住了。
莫老三手裡提著根鐵尺從門裡走了出來,看到梓楊等人一怔,表情誇張地說道:“哎吆,你們怎麼也來啦?真是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
刀疤金不耐煩地說道:“你他媽不是號稱機關高手嗎?搞了半天還沒找到洞口在哪裡,真特麼廢物。”
轉頭看著躺在地下的兩個喇嘛說道:“這兩傢伙已經廢了,要不老子把他們扔到懸崖下面,看這老傢伙到底開不開口。”
這兩個躺在地上的喇嘛,之前已經被拷打的不輕,有一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另外一個剛才被差點扔下懸崖,臉上也是血跡斑斑、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老喇嘛對自己這兩個同伴卻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
刀疤金看他唯獨對那個中年僧侶態度恭敬,冷哼一聲,走上前去一把拎起他的衣服。那中年僧侶卻毫不抵抗,任其抓著自己的衣領,仍是閉著眼睛,嘴巴輕輕張闔,竟似在淡定從容的誦經。
老喇嘛一看急了,上去抓著刀疤金的胳膊,嘴裡嘰裡咕嚕地念叨著什麼,神色非常緊張。
刀疤金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地,罵罵咧咧道:“草,要不是看你老成這個樣子不經打,早就一巴掌扇死你了,你不說是不是?我把你老大丟下懸崖!”
老喇嘛情緒激動,雙手揮舞,嘴裡大聲地說著藏語衝上前來,刀疤金手槍指著老喇嘛的眉心,老喇嘛卻並不退縮,死死地盯著刀疤金,臉上毫無懼意。
那中年僧侶卻神色淡然,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老喇嘛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慢慢地退下,坐在地上,雙眼仍然是緊張地瞪著刀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