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很沮喪,似乎是在痛恨喪屍為什麼沒有突破進這棟大樓。
張鬱揉著太陽穴想了想,又問,“方向呢?往樓下扔酒瓶的方向在哪邊?”
貝燦依舊是那副被打敗的模樣,但這次卻是很老實地回答,“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扔,但主要的地方,我還是扔到了被喪屍突破的那個通道口附近,我往那邊扔酒瓶子,就是想將所有的喪屍都給吸引進酒店來。”
頓了頓,她接著說,“至於為什麼,就和我剛剛說過的一樣,我想讓它們將你們全都殺死。可惜,這個願望沒能完成。”她再次沮喪地嘆了口氣,“然後,也就是演變成了現在的情況,外邊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屍,而我們則固守在裡邊,只有一道薄薄的木板攔截著。”
聽完她的話,張鬱又再度揉著太陽穴,沉思了起來……
第二十七章:分析與選擇(下)
不知道為什麼,倖存者們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驕傲和自豪。將外邊的喪屍給吸引進來,然後利用它們殺死所有的倖存者。對於她來說,彷彿是一件很偉大的事,甚至足以讓她為這個偉大的計劃而感到自豪。
倖存者們不免憤怒和疑惑,憤怒,是因為自己的性命給別人往死裡玩弄過,雖說沒有成功,但沒有喜歡將自己的性命交代到別人的手中,任其玩樂。疑惑,則是因為他們對這個女人感到過同情,不是因為她的悲慘命運,而是因為,她對於悲慘命運而產生的偏激的行為。他們懷疑,這個女人是否在某些方面存有問題。
只不過,都沒有人敢哼出一聲,只是以同情並且帶著憤怒的矛盾目光,默默地看著她。
貝燦環顧在場人的表情,嗤笑了一聲,戲謔地說,“你們這些令人生厭的偽善者,如果對我感到憤怒,那就上來揍我一頓,少拿那種偽善表情對著我,噁心死了。”說完,貝燦還故作倒胃口狀,意欲作嘔。
倖存者們更是敢怒不敢言,出於雙重矛盾心裡,他們生生地抑制住了揍人的衝動。
片刻之後,貝燦諷刺地說,“我看,你們都最好放棄吧,沒有任何人能夠從這裡逃出去的。哪怕是一隻螞蟻,只要一現身,都會被它們給立刻踩死。”說完,貝燦也閉住了嘴巴,將自己的面龐隱藏在了長長的秀髮下。
此話一出,所有的倖存者都看向了張鬱,他們聽到過張鬱的保障,張鬱說過,會有辦法離開這棟大樓的。
這時,張鬱停止住揉太陽穴的雙手,點了點頭便淡淡地說,“想要逃出這棟大樓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我就借用你的思想。”張鬱看向了貝燦。
貝燦驚奇地指了指自己,“借用我的思想?”隱藏在頭髮中的面龐,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訝。驚訝中,還伴隨著一絲欣喜。
張鬱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反而轉身走上了樓梯,接著讓倖存者們也和他一同上樓。大概是到了七樓,總之,不知道過了多少層樓梯,大概就是七樓左右。大部分倖存者都累得直喘粗氣,只有少數人除外,包括王倩在內的李貫等人。
張鬱隨便開啟了一個房間,接著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眾人緊隨而上。這個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間,立刻變得擁擠了起來。這個房間非常的乾淨,就連潔白的被褥還平平整整地鋪在床上,一旁的寫字桌還被收拾地整齊,兩把椅子還安靜地靠在桌子上、很安詳。
此時,張鬱拉開了窗簾開啟了窗戶,剎時,一道橘紅色的光芒灑滿了整個房間,太陽正露出半個腦袋緩緩地升起。
張鬱可沒有時間看這種風景,伸手抓起一把椅子便立即從視窗甩了下去。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張鬱立即開口說,“你們往下看。”
距離視窗最近的幾位倖存者立即靠到了窗邊,然後低頭往下看,見到的卻是一群又一群的喪屍,正在往某一個地點移動。那密集的程度完全不下於國慶閱兵時的方陣,可能還會超之,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塊蠕動著的喪屍蛋糕。
張鬱開口解釋說,“那裡就是椅子落地的地方,相信你們都已經發現了一點,喪屍對於聲音特別的敏感。具體的就不多說了,我們利用它們的這些特徵,完全能夠安然地離開這棟酒樓。”
說著,張鬱令他們躲開,然後抓起這個房間中最後的一把椅子,又從視窗甩了下去。伴隨著咚的一聲椅子落地悶響,張鬱開口問道,“可是,我們離開了這棟酒樓之後呢?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張鬱看向了倖存者們,而他們則是在思索。
張鬱繼續說,“這是非常麻煩的一點,我們沒有辦法為你們做選擇,未來的道路需要你們自己去選。”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