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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過不了多久保證讓你連傷疤在哪都找不到!”月牙兒仰起小臉看著藥婆婆,開始擠眉弄眼。她知道這道醜陋的傷疤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她這麼說無疑是想讓倚晴安心養傷。早在藥婆婆第一次看到倚晴胸口的刀傷,她老人家就金口玉言說這傷不可怕,可怕的是餵了劇毒,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估計這傷疤這輩子都得帶著。

藥婆婆聽著月牙兒這麼說,冷笑一聲,換好藥後讓藥童收拾好藥箱便離開。

此時,倚晴的枕頭已是溼漉漉一片,髮絲黏在蒼白的臉上,乾裂的嘴唇一張一合,似拋在岸上等死的魚。

“我倒水給你。”月牙兒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心疼倚晴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在糟透了。

“不要走……”倚晴虛弱的反握住月牙兒的手,艱難的搖搖頭,像是立刻要昏過去一樣。

“我不走不走,就陪在你身邊。”月牙兒努力忍住不哭,脫下鞋來躺在倚晴身邊。

月牙兒與倚晴手牽著手,時光彷彿回到五年前,她們第一次見面,手牽著手在宮裡瞎晃,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月牙兒你知道嗎,我打第一次見宮裡瑰麗堂皇的宮殿我就有一個夢想,我跟別的女孩兒一樣,想做娘娘,想著有一天也住進做夢才能去的地方。”倚晴緩緩說著,彷彿是上輩子的事。

“你現在就是娘娘,美夢成真了。”月牙兒笑笑,撇過頭,不讓倚晴發現她滑落的淚水。

“是夢就會有醒的那一天,現在都結束了。”倚晴雙眼凝視著帳頂,淚水沒入雙鬢。“在我遇上他後,我就開始想離開那個地方。他越對我好我就越想逃開,因為我知道,他不是我一個人的。宮裡的女人那麼多,那麼多,我只會變成了其中一個,那樣他會忘了我的。可我已經交付了整顆心,身份卑微的我會變成深宮怨婦,誤了年華孤獨一生。”

“他心裡有你,他……”月牙兒說不出話來,長長的嘆了口氣。月牙兒不知道該怎樣對她開口,皇上在離開前下旨將倚晴驅逐出宮,貶為庶民,徹底與她斷了關係。

“他不要我了,這下子我不用再左右為難,我徹底自由了。”倚晴閉上雙眸,一聲嘆息溢位,如釋重負卻毫無生氣。

☆、107 以茶代酒

月牙兒握緊倚晴的手,把它放在自己小腹上。“別瞎想,現在養好身體是最重要的。你安心在風雨別院住著,等傷勢好轉了咱們就回京城。我要做孃親了,你可要在身邊照顧我,這是躲都躲不了的。”

“有了?”倚晴訝異道。

月牙兒點頭,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笑的花枝亂顫。倚晴也笑了,她是真心為月牙兒感到高興,分別五年的一對人兒最後還能在一起,那真是人定勝天。不像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卻各揣心思,他們還真是同床異夢。她與他演了五年的戲,現在夢醒了,戲散了,她也該去她該去的地方,做她該做的事情了……

新都府繁忙的碼頭,一群身著華貴衣衫的高大男子聚集在一起,正在與這碼頭的大當家討論著。

碼頭對面是一座酒樓,在這交通縱橫之處生意極為紅火,因此也成為了全新都府最奢華的場所--飛鴻樓。

二樓雅間,三名男子臨窗而站,手上各持造型不同的單眼望遠鏡,注視著碼頭的動靜。

“看他們身材高大壯碩,不像是中原人。”皇上開口說道。

“對,倒像是荒蕪之地出來的蠻子。”多爾博咧嘴一笑,意有所指。

“蠻荒之地出的可都不只是蠻子,還有韃子呢!”克魯倫腦袋轉的飛快,嘴上也不饒人。

“咳咳!”皇上提醒兩人,看著對方不順眼互掐沒關係,別誤傷到別人好不好?

多爾博和克魯倫察覺到剛才說的話有辱沒天子的意思,兩人連忙吞口口水,閉嘴不語。

正在這時,透過望遠鏡,三人同時看到正與那群人談話的大當家負手在身後,伸出了大拇指。

三人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扔下手裡的望遠鏡,齊刷刷的坐到桌前,眼神中露出即將撕裂獵物般的光芒。

“睿親王,通知阿克敦,大魚浮出水了,開始行動!”皇上吩咐道,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這些天他們實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臣遵旨。”多爾博起身離開,碼頭由阿克敦負責,宮裡由林圖肯守著,他要立刻召集人馬,做最後部署。

“和卓,貨船出航前,把他們的手下全部換掉,順藤摸瓜,找到他們老巢。”皇上又喝一口,眼中是自信滿滿。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