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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詢問了一下這個制墨的要領。結果金農直接將他的計劃給打亂了,從選材到煉墨,最後晾墨,少說得要八個月,為了一塊墨等八個月,估計歐陽開山都要跳起來了。

不過當初鬼市淘來的那塊開裂的墨錠,卻得到了金農的認可。

葉安看了眼鍾嶽手上那廉價塑膠袋包著的墨錠,有些狂汗,就不能鄭重一些嗎,拿個塑膠袋裝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垃圾袋呢,還真是隨便到家了啊。

“劉總監,這是鑰匙,裡頭的傢俱……”

“您放心,我們有專業的團隊,裡邊的傢俱,我們都會幫你保管,等裝修完畢,您可以自行處理。”

鍾嶽點了點頭,反正他爺爺跟他爹的字,還有家裡一些值錢的東西,都已經放在一口大樟木箱子裡,昨夜送到了張來福家中,剩下的床啊,桌椅板凳,還有那些傢俱,也就不需要他動手了。

他坐上了葉安的車。

“小嶽,你說今日就能完成作品?”

“是啊,葉哥你帶我去一趟市裡的德宣齋。”

葉安看不懂鍾嶽這是什麼套路,前幾天還說要等個把月的,還差點火候,今天就這麼信誓旦旦地說能完成了?有些不可思議啊。

“小嶽,你要不要再醞釀一下?”

鍾嶽問道:“前幾天李老送到淞滬的那枚印章,歐陽先生怎麼說?”

“哦,有些小了,但又說不上來大了多少尺寸,反正還是有些出入。”

鍾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紙片,上邊是用毛筆勾勒的一枚墨印,“葉哥你帶去給李老。”

“這是什麼?”

“我對金農漆書有些研究,這是我從一些其他作品上勾勒出來的,你讓李老參考這上面的樣式雕琢。”

葉安皺了皺眉,“這樣有些不妥吧。”

一些印學大家,多少有點自負。如果一個後生對他的作品指指點點,那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你就說這是歐陽先生回憶中的樣子。”

“這樣好麼?”

鍾嶽將紙片放在手套箱內,“反正我只能幫到這裡了。”

葉安有些不明白了,不知道鍾嶽哪裡來的自信。

車子到了德宣齋,葉安跟著他一道下了車。小店生意冷清,過來的多半都是老熟客。鍾嶽一眼就認出,跟店主坐在一道喝茶的,是當初那個勸他別買這麼多紙的老頭。

“怎麼樣,我就說吧,這小子準要來退貨的。這書法啊,貴在持之以恆,年輕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是不行的。”

店主起身,看到鍾嶽身旁的這個氣質男有些身價不凡,又無意間瞟到了外頭的黑色豪車,有些沒底氣地說道:“這位同學,本齋小本生意,若無紙質問題,概不退貨。”

鍾嶽微微一笑,“想哪裡去了。我找老闆,是替我裝裱一幅字的。”

“裝裱?”

鍾嶽將一卷報紙遞到店主手中。本來寫完了那副“巔峰之作”後,擔心繫統產出的紙張不能隨意贈送,不過系統提示,完成的作品是可以買賣饋贈的,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老蔡頭幫著店主,將捲起來的報紙緩緩開啟。

中間夾著的紅色碎經大宣慢慢出現在眾人眼中。

“闔家歡樂!好字,好字!”

店主跟老蔡頭正對舉著碎金大紅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讚賞。

……

第六十一章 麻溜地滾

鍾嶽回頭望去,只見中年男子胸前掛著串香珠,手上的兩個石球玩得挺溜,一身短袖唐裝盤扣整齊地繫到了脖頸地最上方。瞧這穿著打扮,倒像是個尚古的人。

老蔡瞅著手上的這幅字,“小後生,看到那天留在書齋裡,用來試紙的墨寶就是你的啊,不錯不錯,取法金農漆書,寫得神形具備,現在能耐得下性子學書法的人越來越少了,你這手漆書,怎麼著也有十年的功底了吧?童子功練得不錯。”

習字從小練筆的人,再往前推個幾十年,不在少數。寫字也是一種習慣,一些大書家,都是從小就開始練字,漸漸養成良好的用筆用墨習慣,這就是“童子功”。

不過如今嘛,寫字都是鉛筆水筆的,也就沒有沒有這一說了,一手好的硬筆字,只要肯花工夫,三個月足矣練成。

鍾嶽笑了笑,並未說什麼話。

“老闆,幫我裝裱起來。”

“不急不急。”中年男子鑲著金牙,手裡的兩個保健球別在背後,“這字你寫的?”

中年男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