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叫了一聲兩行淚珠奪眶而出順著臉直淌了下來。
譚雁翎大步走過來拍著她的背道:“好孩子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
譚貴芝一眼看見了鬍子玉撲過去道:“胡大叔你的眼睛……”
“瞎啦——”鬍子玉苦笑著說“姑娘你……也受委屈了。”
譚貴芝呆了呆怔在了當場。
“都是司徒火那夥子人下的手!”鬍子玉說“這筆仇我們一定要報!”
這時座頭上那個矮老頭出了火雞似的一陣子笑聲。
“這就是老譚你那位千金?嘿嘿……好!漂亮極了!”
一面說著譚雁翎乃向女兒介紹道:“這是青海來的餘烈餘伯伯上前見過!”
“餘伯伯!”譚貴芝不大甘心地福了一下。
“好——好——”
餘老頭又像火雞般咯咯有聲地笑了起來。
“這是餘伯伯三位高足你也見過!”
譚貴芝又福了一下。
只見三個長衣漢子其中之一彷彿很眼熟那漢子正自睜著一雙大眼怒瞧著自己——
忽然那漢子大吼一聲猛撲過來一掌直向著貴芝頭上擊下來。
舉座皆大吃了一驚——
譚貴芝倏地揚起右腕實實架住了他落下的手掌。
姓餘的矮老頭見狀即聲道:“魯赤班!你這是幹什麼?”
那漢子也擅漢語“魯赤班”是他青海上稱的名字。
這時只見他怒聲道:“這個女人就是早晨點我穴道的人我非跟她拼命不可!”
譚貴芝忽然想起來早上劫馬傷人之事原來被自己定穴手法所傷的那個人竟會是他一時間臉上覺得怪不自在的。
餘烈怒聲叱斥道:“胡說這是譚家千金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個叫“魯赤班”的又看了一旁的譚雁翎一眼自己大概也有些拿不準將信又疑地憤憤退開身子。
譚貴芝心裡內愧可是當著父親以及各人面前卻也不便承認。
譚雁翎奇怪地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餘烈嘻嘻一笑道:“老哥是這麼回事小徒今晨騎馬回來途經冰河附近為一女寇奪了馬匹還用重手法點了他的穴道如非後來是我路過冰河只怕一條性命早就完了。”
“有這種事?”
譚雁翎眼睛轉向女兒譚貴芝只得裝糊塗到底悶不吭聲。
餘烈哈哈笑道:“當然不會是令千金做的事坐!坐……我們還是談正經事要緊!”
說著目注譚貴芝道:“老夫本來預備動身去救姑娘和嫂夫人現在你們相繼回來了那就太好了!”
譚雁翎點點頭道:“想不到那位桑先生竟然是一位埋名隱姓的奇人……這一次若非他搭救你和你娘只怕……”
一旁的鬍子玉道:“那位桑先生可回來了?”
譚貴芝搖搖頭:“不知道……”
鬍子玉冷冷地道:“東翁受人點水之恩當報人以湧泉這位桑先生的大恩不可不報!”
他在說這幾句話時臉上閃爍著陰晴不定的神色頗有弦外之音的意味。
譚雁翎微一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說到這裡他轉看餘烈道:“餘兄司徒火等栽了這個筋斗我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日內就會大舉來犯老兄卻要多留點意呢!”
餘烈一聲怪笑道:“那是再好也不過我的方天戟也該利市了。”
譚雁翎皺了一下眉道:“話雖如此司徒火這個人我很清楚這個人不可輕視老兄也不可過於輕敵。”
餘烈咯咯笑道:“譚老哥你放心司徒火哥兒幾個我知道沒一個好惹的可是這一次他碰見了我餘烈我要他嚐嚐我青海朱靈山的‘攝魂砂’!”
譚雁翎知道餘烈有一種自煉的獨門暗器“攝魂砂”十分狠毒曾經施展過一次把前往青海教訪問的客人“天南七友”一舉成殲——
那一次戰況很慘七友死了六友剩下一個雙目失明重傷而遁。
因為這一次的關係餘烈的“攝魂砂”出了名。
也因為這一次餘烈的陰狠為人為武林中人所深知大家認為他心狠手辣不夠道義敬鬼神而遠之。
“人”是壞到不可交可是“攝魂砂”的厲害卻也被舉世公認為最厲害的暗器之一。
譚雁翎這時乍一憶及到這種暗器的厲害不禁內心大喜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那餘烈遂即自吹自擂起來把自己吹得真正是舉世無雙。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