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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吱響。她突然站到了凳子上,對兩個老人厲聲說道,都給我住手,不然我手中的東西可不認黃了!小花的爹、媽被這裂帛般的尖叫聲唬住了,都住了手。舉眼一看,乖乖不得了呀,這小鬼女子手中舉著一把閃亮的菜刀,而她的拿刀的手還在簌簌顫抖著!

先人耶,你怎麼舞刀弄槍的嘛,傷了人咋辦喲?小花媽撲上前,把小花從凳子上拉下來,把她手中的刀奪去了。“啪!”王鐺鐺狠狠的給了小花一個耳刮子,把小花扇得在地面旋了一圈。王鐺鐺狠狠的說道,異種!人小鬼大,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拖你下江去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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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花倔強的把頭像小雞公一般昂起來,賭氣的說道,吃就吃,哪個未必還虛火?這小鬼女,雖然眼眶裡噙滿了淚水,臉上仍然寫著微笑哩!

你給老子滾!老子不想再看見你了!真是個黴傷心,滾,滾呀——

走就走,這樣一個寒酸的家未必還有什麼留戀頭?王花氣昂昂的走了出去,地面的灰塵被她的腳帶起來,在屋子中間旋轉著,旋轉著。

當天晚上,王花媽沒有落屋,想是到哪裡開會去了,酒醉鬼王鐺鐺鬧了一夜。先是在屋子裡罵爹罵娘罵什麼人的先人闆闆。後來,他罵出屋子,闊大的光腳板砸得青麻石地面啪啪的響。他的沙澀的聲氣悠遠而綿長,如一匹受傷的狼一般哀號著,是哪一個狗日的把我屋那爛B窩了起來,我日他的先人嘔!我日他的萬人嘔!我日日嘔!

那淒厲哀絕的聲氣,幽靈一般在牛背灣搬運新村迴盪著,幾乎響徹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早上天剛發亮,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牛宏就被王花叫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小花早已打扮好了。她穿著一件素色的春秋衫,腦後紮了一條烏黑油亮的獨辮。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這時侯的小花,已經是一位漂亮的大姑娘了。她撲上來,親暱的摟著他,怪不好意思的喃喃的說道,昨晚上你好狂呀,撲鼾聲好象野獸一樣。鬧了牛宏一個大紅臉。接著她對他說道,走,快跟我走,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說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著他就往外面走。

走到上半城了,她才對他說道,牛宏哥哥,昨天晚上你親了我,還擁抱了我,這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陪我出去玩一天行麼?她仰著頭,那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他,充滿了企盼的神色。

牛宏遇見了這麼一位不懂事的倔強的小妹兒,能說什麼呢,只好點了點頭。她牽著他的手,早把苦惱忘到了腦後,蹦蹦跳跳的往碼頭走去。

秋日的豔陽是一位刻薄的老婦人,她的萬千道金線宛如一隻只長長的尖尖的帶毒的指頭,蟄得人身上火燎火辣的發疼。兩人坐上了市區駛往南岸的輪渡的時候,小花不顧炎熱,非要挨著牛宏坐不可。偏偏小花又是喜鵲子一樣的脾味兒,嘰嘰喳喳鬧個不停,顯得十分興奮。江水藍藍,江風陣陣,給剛從鬧市的燥熱中走出的人帶來一種清新感覺。而在碼頭漢子牛宏心中,則蠢蠢欲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情愫,使他渾身燥熱如著火一般,欲暈欲醉不能自己。

從南岸到南山是從上新街的一條小路上去的,這條小路曲折又綿長,古時是C市通往貴州的必經之路,沿途多寺廟古蹟,又由於路上遍佈老黃桷樹,故而叫做黃桷古道。

經過一片居民住房之後,蜿蜒如蛇一般的山路就橫垣在了他們面前。他們站在一株大樹下,喘著粗氣,一邊望著前邊的山路。

好大的山呀。只見高聳蓊鬱的山峰,與藍天白雲綴連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山哪是天了。牛宏汗流浹背,如果按碼頭摸活路的慣例,他早就把上身衣服脫光,只剩一條褲衩了。小花與他一樣也熱得夠嗆,她的臉色紅撲撲的,額頭臉上粘著她自己的黑髮。她的上衣與她的身子貼在了一起,透過那薄薄的衣裳,可以看見她的已發育成熟的胸部,甚至她那黑葡萄樣的|乳頭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牛宏一陣慌亂,把頭掉向一旁。小花用手絹兒不停的給自己扇著風,對牛宏道,牛宏哥哥,你衣服都擰得出水了,怎麼不脫了呢?來,脫下來我給你擰擰。牛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言不由衷的說道我不熱,我真的不熱。小花小鹿一般跳跳蹦蹦到了他的面前,一邊用手指颳著他的鼻頭,一邊說道牛宏哥哥好羞呀,熱得這麼厲害還說不熱,扯謊的娃娃要遭狼吃哎哎,遇見這樣調皮的小妹兒,真是一點轍也沒有呀。等牛宏把汗衫脫下來後,她果然一把抓了過去,用手擰起來。她說道,哎呀好臭呀,硬是比得過茅坑裡的大糞哩!牛宏把汗衫奪了回來,搭在自己的背上,呵呵的道,算了算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