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大眼睛,姿態誇張又做作:“哎呀,人家現在的心還沒有落回胸腔呢。”
在場的兩位男生全都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蘇木往她的盤子裡頭夾了塊糖醋帶魚:“好好吃你的飯吧。一會兒不是還要面試嗎?”
少女立刻眨巴眼睛,認真地徵詢兩位同學的意見:“你們說我要不要先餓一頓,這樣一會兒不容易犯困。”
即使是慘無人道的初三生涯都沒能改變林蕊睡午覺的習慣。
餓了要吃,困了要睡,人必須得遵循作為人類的本能。
蘇木沒好氣道:“你想面試的時候,肚子咕嚕嚕直響嗎?”
林蕊覺得很有道理,像她這樣的小仙女,睡著了也是睡美人。
吃過飯之後,蘇木將林蕊送去了面試地點小禮堂。
然後他藉著要幫林蕊買零食的理由,轉去了狄老師的辦公室。
少年沉默著站在老師面前,張了張嘴巴,強調了一句:“老師,林蕊不是壞學生。”
李老師轉著手裡頭的鋼筆,輕描淡寫:“可是她也不是什麼好學生,高考看的就是分數。”
少年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鼓足了勇氣:“如果完全看中考成績,林蕊是考不上省實驗的。可是她依然憑藉自己的能力進入了這所學校。”
這代表著即使是現在的評價體制,林蕊這樣的學生也受到認同。
狄老師微微一笑:“我說過了,要是你們有門路保送上大學,你們完全可以按照你們自己的方式走。”
蘇木急了:“老師……”
狄老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行將話說完:“我知道學生是各種各樣的,每一個學生都是單獨的個體,但是作為老師,我能夠關注的只能是大部分學生。”
她屈起手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面,“每個人的精力都有限,老師也一樣。我不是私教,我不可能為一個學生制定一套單獨的學習方案。
作為老師,我所能做的是依據班上大部分學生的情況,調整我的教學計劃。至於少部分特殊情況,他們能做的是進行自我調節,來適應老師我的教學方案。”
狄老師的手指修長,敲擊在桌面上,彷彿在彈奏著名曲一樣。
“我尊重我的每一位學生,我也不希望他們產生錯覺,覺得老師應該對他們另眼相待。”她微微仰起頭,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事實上不會,對於林蕊而言,她現在最重要學會的是適應。”
辦公室的門響了,吃完午飯的另一位老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狄老師挺直了脊背,雙手握拳放在桌面上,唇角淡笑:“如果她跟不上,那隻能她自己想辦法。我是她的老師,但不是她一個人的老師。”
蘇木抬起頭,倔強地盯著老師:“我跟林蕊坐在一起,不是自甘墮落,林蕊不是墮落。”蘇木抬起頭,倔強地盯著老師:“我跟林蕊坐在一起,不是自甘墮落,林蕊不是墮落。”
年輕的女老師笑了笑,點點頭:“好,那我拭目以待。”
蘇木搖了搖頭,拿溼巾擦臉跟手:“丁子霖的理想是造高鐵。”
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得由國家支援。
所以這幾天的空閒時間裡,丁子霖學習橋牌無比上心。為了目標。
9月的東海島嶼氣候宜人,即使豔陽高照,海風徐徐吹來,也讓人神清氣爽。
陳志忠手中拿著兩個包裹從外頭進屋,隨手扭開收音機。
島上現在還沒有電視訊號,聽收音機瞭解國內外大事成了他們日常生活中養成的習慣。
播音員字正腔圓地播報新聞:“9月3日,俄羅斯與中國達成共識,同意不再以核武器互相瞄準對方。”
車子躥上大馬路牙子,少女才反應過來:“何醫生,咱們好像把何醫生給落下了。”
可憐的醫生從頭到尾作壁上觀,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過河拆橋。
貝拉轉過頭,衝他微微一笑:“謝謝您陪我過來,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何醫生面紅耳赤,期期艾艾地應聲,灰溜溜地去坐公交車走人了。
無苦衝著人家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把臉貼在貝拉的背上,嘴裡頭不住地讚歎:“姨姨,你身上真的好香。”
這一路上,小和尚的甜言蜜語就不斷。
兩輛車數度並行,蘇木又不得不強行拉開車子距離。
否則蕊蕊肯定要跟無苦吵架。
他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有什麼好吵的,任何